“昨天剛回來,你小子怎麽知道我回來了。”劉勝一下子心情好了起來,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美好時光。
“勝哥,你可得請客啊,給咱哥們露了這麽大的臉。”王沖在電話那頭說道。
“什麽露臉,請客也得你請客吧,咱們哥幾個就你呆在家裏,你可算是東道主。”劉勝半開玩笑的說道,王沖由于生病沒趕上高考,又不願意複習,隻能留在平城發展,據他自己說現在混得還不錯。
“我請客,行你來吧,你到我家,我就請你,李偉,陳平他們都回來了,你過來不。”王沖笑嘻嘻地答應道。
“嗯,好吧,我還沒到你家看過呢,記得在你家那邊接我。”劉勝說道。
“行,就這樣,都等着你了,我挂了。”王沖見劉勝答應心滿意足地挂了電話。
······
開着從大哥那裏借來的捷達,劉勝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買上一輛車了,這幾年的折騰雖然是小打小鬧吧,不過自己手中還有幾十萬,也算是小有資本,當然了和那些大收藏家比起來隻能算是九牛一毛了,但現在也有資格有一輛車了。以後往返平城這百多公裏的距離也方便。
沒有到平城縣南邊的村鎮去過,打聽了好多人才到達目的地,遠遠地就看到王沖,李偉,陳平那三個家夥在村口等着,時不時地張望着。
“勝哥,昨天在電視上牛啊,看到那專家的樣子就想笑。”劉勝剛下車,王沖上來對着他就是一拳。
“咳咳。你想打死我啊。”劉勝揉了揉胸脯不住地抱怨道。
“激動,激動,一想到勝哥你昨天在電視上大殺四方,那副ri出東方,唯我不敗的樣子,那個狗屁專家的猥瑣樣子,就激動。”王沖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丫的才東方不敗。”劉勝頓時氣結,沒想到這小子現在還是老樣子,嘴沒一點兒把門的。
“勝哥,沖子就是欠抽,你抽他,我們不攔着。”李偉在一旁起哄道。
“你們别鬧了,勝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陳平在幾人當中最爲穩重,說話也比較有分量,現在和李偉一樣都在省城上學。
“對了,勝哥你這幾年連過年都不回來,在京城幹嘛了。”陳平看兩個人終于安靜了下來,對着劉勝問道。
“瞎忙呗,現在我跟着我們系主任,正準備着考他的研究生,研究曆史。”劉勝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呢。”
“嘿,我現在還愁着找工作呢,小偉可能到京城混吧,到時候你倆就離得近了,沖子這家夥快結婚了。”陳平不由得露出一絲愁容,現在畢業即失業的說法并不誇張,每年有好幾百萬的大學生畢業,就那麽多的就業機會,僧多肉少,找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談何容易。
“行啊,沖子,下手夠快的,今天這客你請定了。”劉勝對着王沖回敬了一拳說道,“小偉你到了京城可得找我,我在京城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也有點兒人脈。”
“放心吧,勝哥到時候你不說,我也會找你的。”小偉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在華夏人情最重要,在他心目中劉勝說話從不會無的放矢,心中最後一絲忐忑也放下了。
“都别說了,我媽做好了飯,等着咱們呢。”王沖打斷了衆人,催促道。
·····
“大嬸,我第一次來,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幾個人在王沖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他家,一個中年婦女正站在門口等着什麽人,幾個人趕緊下來,劉勝從後備箱裏把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你這孩子,還就來吧,還帶什麽禮物。”中年婦女眉開眼笑的将禮物接了過去,“走都進屋,别在外面站着。”
王沖家是典型的北方農村的住房格局,不過這裏的土地要比劉勝在的鄉鎮要多,五間大瓦房,院子面積極大,顯得十分的敞亮,一條大狗在影北後面拴着,看到有人也懶得起來叫喚,耷拉着腦袋趴在地上假寐
“厲害啊,沖子,你家居然敢把‘四王’的畫就這麽挂在客廳裏。”劉勝走進客廳忽然眼前一亮,發現對着門的客廳的牆面上居然挂着一幅王時敏的大作,不由得打趣道。
王時敏明末清初畫家。初名贊虞,字遜之,号煙客,自号偶諧道人,晚号西廬老人等,江蘇太倉人,首輔王錫爵孫,翰林王衡獨子。崇祯初以蔭官太常寺卿,故被稱爲“王奉常”。擅山水,專師黃公望,筆墨含蓄,蒼潤松秀,渾厚清逸,然構圖較少變化。其畫在清代影響極大,王翚、吳曆及其孫王原祁均得其親授。王時敏開創了山水畫的“婁東派”,與王鑒、王翚、王原祁并稱四王,外加恽壽平、吳曆合稱“清六家”。
“什麽四王,我爺爺說這是從祖上傳下來的,我覺得這幅畫好看就挂在了客廳裏。”王沖撓撓頭,并沒有意識到這幅畫的珍貴。
“确切的說這是‘四王’之首的王時敏的大作,他與王鑒、王翚、王原祁并稱四王,是山水畫派‘婁山派’的創始人,作爲明末清初時期的一代畫壇領袖,他的影響力非常大,繪畫師法黃公望,那個電影《富chun山居圖》就是以他的傳奇畫作《富chun山居圖》拍攝的,現在被一分爲二,《無用師卷》被保存在台北故宮博物院裏,而《剩山圖》則保存在江浙博物館,扯遠了,還是說王時敏吧,書法師從董其昌,極善摹古,他的真迹非常少,一般都保存在各大博物館裏。”劉勝不住地點點頭,這幅畫看起來确實是傳承有序的老物件。
“你們看這幅《廬山仙閣圖》,峰巒疊嶂,林木蔥郁,流泉曲繞,長松挺立。山腰驚險處樓閣恍若浮于煙岚起伏之上,雲霧環山,增加了畫面的高遠感與深遠感,同時産生虛實對比,使全圖籠罩在朦胧飄逸的氛圍之中,宛若仙境,三兩人物,尺寸之間極其傳神,可見作者的深厚功力,這是一幅王時敏的不可多得的jing品。”劉勝偷偷的用慧眼觀察了一番,寶光沖天,按着寶光的顔sè劃分确實是清初的作品,當然裏面的寶光劉勝也順便笑納了。
“這得值多少錢啊。”王沖被劉勝說得有些雲裏霧裏的,不禁呆呆的問道。
“現在四王的畫很受歡迎,不過王時敏的作品在市場并不多見,需求量很大,每平尺在400萬左右。”劉勝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估價對他來說現在還是弱項。
“哇,原來這麽值錢,幸虧我沒賣,媽的那些收古玩的真他媽的黑,居然三千就想買我這副畫。”王沖一聽,眼都紅了,最後在劉勝的指導下,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呵呵,如果遇到喜歡的價錢還會更高些,在古玩圈子裏就經常有拿着不等價的物價彼此交換。”劉勝對于王沖的表現非常的理解。“不過四王的作品升值空間很大,如果你不是很缺錢我建議還是先别賣的好,當然了你如果想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買家。”
“賣什麽啊,來來大家都來吃水果,到了大嬸這就當在自己一樣。”剛剛王沖的母親去準備水果了,現在隻聽到了一個結尾。
“媽。勝哥說爺爺留下的那幅畫至少值400萬。”王沖說道。
“400萬這麽多?”王沖的母親眼前一亮。
“價值應該還要高些,現在四王的作品非常受追捧,尤其是王時敏的畫,需求的人很多但市場流通很少,價格高是很正常的。”劉勝補充道。
“那你可以幫着聯系買家?”王沖的母親試探的問道,畢竟劉勝第一次來,有些事情不好提。
“媽,人家勝哥說了可以幫咱們聯系買家。你快準備上菜吧。”王沖有些埋怨道。
“好,好我去。你們都吃水果。”王沖的母親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那個勝哥?”王沖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臉漲得通紅。
“老二,你這段時間不是正找着王時敏的作品嗎,我現在就遇到一副,是件不錯的jing品,你還要不。”劉勝看着王沖的樣子,知道兄弟有些難言之隐,畢竟是人家的**,他也不好多問,直接給蘇樂打了過去。
“劉勝你丫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叫我老二,小心跟你翻臉。”蘇樂大嗓門讓劉勝不由得将電話挪了半尺遠。“對了,你說得是王時敏的作品,你可看準了,雖然幾百萬的零花錢我不在乎,我可不想讓那幫家夥們笑話。”
“我的眼光你還不放心嗎?”劉勝打趣道。
“行了,自家兄弟我還不知道嗎,名師出高徒,孔老夫子把什麽東西都交給你了,你就讓我們羨慕嫉妒恨吧。”蘇樂在電話那頭不住地抱怨道,其實他們能進入京大曆史系,很大程度還是因爲孔教授,他在華夏上層有着特殊的影響力,許多有錢有勢的子女放着mba不讀,來曆史系就是這個原因。
“畫的主人是我的一個鐵哥們,你可不能虧待了。”劉勝囑咐道。“好了,你們自己商量吧。”說着劉勝就将電話交給了王沖。
“勝哥。”商量了良久,王沖有些激動地将電話還給劉勝,眼睛紅紅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想說點什麽,嘴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老二還滿意不。”劉勝接過電話,對着王沖點點頭,就沖着電話喊道。
“還行,就是尺寸小點兒,450萬還夠意思吧,待會我把錢彙過去,你把畫給我帶回來,就這麽着,我還有個約會,等你回來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拜拜。”蘇樂在那邊有些得了便宜賣乖,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你們怎麽啦,不認識了?”劉勝放下電話,發現李偉和陳平都在那兒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看火星來客一般。
“勝哥,你發達了,得請客。”陳平吭哧了半天,蹦出這麽一句話。
“對,請客。”李偉也附和道。
“放心,地方你們随便選。”劉勝豪爽地說道,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他生怕幾個兄弟跟自己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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