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修朝她招招手,“過來。”
姜妯疑惑地皺皺眉,然後爬過來坐在床邊。
剛過來,沈池修就伸手握住了姜妯的右手,他感覺到少女的身子頓了頓,視線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沈池修并沒說什麽,青年修長雪白的指骨握着少女的小手,他拇指指腹輕緩地揉過少女指骨。
從尾指再到拇指。
一根又一根,動作輕緩。
姜妯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是伴随着沈池修揉着指骨指尖的動作,姜妯就知道沈池修是什麽意思了。
青年的動作熟稔又輕柔,他的指尖似乎熱熱的,每揉一下,她有些酸軟發痛的手指就不由得舒緩了下來。
姜妯皺起的眉間開始舒展。
還挺舒服的。
沈池修給她十個手指都揉了揉,揉完後又給她揉了揉手腕。
姜妯問他,“你怎麽會這些?”
問完姜妯又似乎想到了什麽,默默閉上了嘴。
她這問的是什麽愚蠢問題。
沈池修是職業電競選手,每天經曆的都是高強度的訓練,手怎麽可能會不痛。
對于電競選手來說,手是他們最重要的、且不可分割受傷的東西。
手痛、腱鞘炎,肩膀酸痛,脖子擡不起來……這些都已經是常态了。
但既然每個職業選手的身體狀态又那麽的重要,自然也會有相應的纾解方法。
果不其然,姜妯聽見沈池修淡淡說:“嗯,戰隊裏的醫生教給我們的手法。”
沈池修松開姜妯的手,伸手:“膏藥給我。”
姜妯伸手在身後摸了摸,将摸到的膏藥放在沈池修的手裏。
沈池修接過膏藥,他的指腹按了按她的手腕,“這裏痛?”
“嗯。”
姜妯其實本來都沒什麽感覺的,誰知道沈池修指尖那麽輕輕一按,姜妯立馬就感覺到了那種筋被拉開的脹痛感。
沈池修撕開一塊膏藥,貼在那個地方。之後又替她按了按另一手腕,詢問她哪裏痛。
膏藥貼好後,沈池修将垃圾扔在了卧室裏的垃圾桶裏。
“你不要貼嗎?”
姜妯看沈池修似乎要轉身躺回去,問他。
沈池修不以爲意,“我沒事。”
他和姜妯不一樣,姜妯是玩了差不多一整天的遊戲,而他隻是陪着姜妯在晚上玩了幾個小時而已。
再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訓練模式,并沒有什麽感覺。
姜妯轉身,從膏藥盒子裏拿出之前剪下來的那份中分膏藥拿出來,将它分成了兩份。
姜妯膏藥盒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從床上下來,坐在地鋪上,朝沈池修那邊挪過去。
“怎麽下來了?”靠着牆壁的沈池修擡眼看她,放下手機,問她。
姜妯沒回答,隻是低頭伸手按了按地鋪,“還挺舒服的。”
地鋪鋪了好幾床被子,很軟,完全感覺不到地闆的堅硬和冰冷。
她邊說着,邊挪過來,對沈池修道:“把手伸出來。”
沈池修看見了她手裏拿的膏藥,知道她想做什麽,說:“沒事,我不需要。時間不早了,躺床上休息會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