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眸子溫和而又瑩潤,他見姜妯看着他,便輕輕彎着嫣紅柔軟的唇瓣,朝姜妯勾唇一笑。
那笑令人神魂颠倒,驚豔又勾魂。
這讓姜妯想起了兩個人的以前。
對比起以前的疏離和冷淡,他現在的确是在某下方面若有似無的在粘着自己,也溫和乖巧了不少。
這讓姜妯忍不住的會有種他應該什麽都聽她的話的一種錯覺。
“裴忱似。”她說。
少年溫和的看着她,臉上帶着一絲薄笑,“怎麽了?”
姜妯看着他,然後緩緩的搖頭,道:“沒什麽。”
她收回視線,垂着長睫,遮住眼底閃過一絲暗色,然後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有些事情她已經明白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的,裴忱似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
他側頭,看見少年閉着眼睛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呼吸平穩,似乎是又睡着了。
見此,裴忱似的眼中終于有些無奈了。
坐在裏面的時候睡着就算了,沒想到站在外面,站着也會睡着。
少年雙臂環抱着胸,姿态懶散,修長的身子微傾,靠在了他的肩膀。他們面朝着陽光,背後的白牆倒映着他們的影子。
清晨的霧已經散去了,陽光也逐漸的越來越刺眼,同時陽光也帶上了一絲暖意,不比清晨醒來時,那隐隐約約的涼薄感。
裴忱似低垂着長睫,他安靜的看着她,見她眉間微微一蹙,眸子微側,看了眼迎面直來的刺眼眼光。
于是,他便擡着手,替她遮擋住了陽光。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約莫再次過後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課堂終于結束了。
殷博斓是第一個從課堂内走出來的。
他出來便看見姜妯已經靠在裴忱似的肩上睡着了,而裴忱似還在擡着手給睡着了的姜妯擋太陽。
看到這副場景,殷博斓的臉都黑了。
殷博斓走來,直接問裴忱似:“你這是在幹什麽!”
裴忱似放下了已經酸澀到沒有知覺的手,他另一邊肩膀正被姜妯靠着,于是他隻能垂着那一隻酸澀的手臂,面無表情的冷淡回答殷博斓。
“學生正在罰站。”
“那她呢!”殷博斓氣憤道。
裴忱似眼睫微垂,看着她,然後回答殷博斓:“她也一樣。”
殷博斓氣笑了,“你這是在跟我睜眼說瞎話?她明明在這睡覺,又哪來的罰站?!”
“老師,她并未站着嗎?”裴忱似問。
殷博斓:“的确是站着的,那又怎麽樣?”
裴忱似:“事先并未說明罰站就不能站着睡着,所以她并未有錯。”
聽着裴忱似的話,殷博斓眼睛瞪大,然後他氣道:“所以這事還是我錯怪她了?”
裴忱似不說話。
殷博斓調整着情緒,他看着自己眼前這個世人稱贊霁月清明的長安第一公子,的确是名不虛傳,口才了得,清醒理智,同時也十分的頑固偏執。
僅憑着幾句話,險些要将殷博斓氣得半死。
“裴世子,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姜妯跟你不是一路人,你最好少和她接觸爲妙!”殷博斓看着裴忱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