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爹你和鎮北侯,還是大哥和裴忱似,鋒芒過于鋒利,所以有你們爲北洲效力的同時,聖上也在害怕着你們,擔心你們有其他越軌的心思。我回長安的消息,怕是聖上當天就已經知道了。但他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召見我進宮,而是在暗地裏觀察了我三日後才召見我。估計是聽說了我這三日在長安的種種事迹,想親眼見見我究竟是不是傳聞中所說的那個纨绔子弟。”
說着,姜妯忽然勾唇一笑,少年绯衣驚豔慵懶,那雙漂亮的眸子戲谑的和姜溥對視。
“爹,你說聖上是想見到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二公子,還是一個聰明的二公子呢?”
…
…
禦書房前。
姜溥帶着姜妯來到殿門口,站在門口的太監看見他們兩人,朝他們走來,聲音尖細的朝姜溥行禮:“奴才參見姜首輔。”
姜溥微微颔首,面上的笑意溫和,“本官帶小兒前來面聖,麻煩公公前去與聖上通報一聲。”
“是。”太監點頭行禮,又彎着腰低頭,轉身走進了禦書房内。
不一會兒進去的太監就出來了,太監恭敬道:“姜首輔,姜二公子請随奴才進去,聖上正在裏面等你們。”
姜溥微微颔首,領着姜妯一起進去。
禦書房内,聖上坐在書桌前正在批閱奏折,覺察到門前的動靜,聖上放下的手中的毛筆,姜溥上前行禮,“微臣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妯也在一側跟着行禮,“姜妯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上面色平靜,“兩位平身吧。”
兩人直立起身子,相似的眉眼間都帶着幾分淡然和處變不驚,姜溥斂着衣袖,背脊挺直的站在聖上面前。
聖上的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姜妯,少年一身張揚的绯色衣衫,眉眼神色無比的慵懶散漫,盡管是禦前面聖,她的神态卻依舊是懶洋洋,且不着調的樣子,怎麽看都是一個風流子弟。
聖上将暗中打量的視線收回,他才開口:“别緊張,朕經常聽姜首輔在朕的耳邊提起你的名字。如今聽你已經回長安了,便想召你進宮,讓朕見一見。聽說你身子不好,所以才在京外一直養病,既然現在已經回長安了,那你的身子現如今如何了?”
面前的少年看着很是懶散随意,擡手行了個虛禮,道:“臣多謝聖上關心。不過臣這苟延饞喘的身子,實在是不值一提,能活一日便是一日。如今臣所想的不過便是及時行樂罷了。”
聖上聽到這話,眼神微微變了變,他當然知道這三日姜妯在長安城中做的那些所謂‘及時行樂’的事。
他繼續說:“你還那麽年輕,朕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想争一争。隻要還有機會,就别放棄。待會結束了,朕派禦醫去你府上給你看看。”
少年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阿妯!”
一旁的姜溥厲呵出聲,他轉頭看着姜妯,眼中帶着幾分薄怒,“和聖上說話豈能是這種态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