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淑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成了三個孩子的娘親,她的性子完全沒有一絲的改變。
急躁、耐不住性子,不喜歡等待,要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跪在佛像面前誦經,還是十餘年,那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原主離開長安後,一向不信佛也耐不住性子的沈娴淑卻誠心拜佛了十餘年。
這就是所謂的爲母則剛,爲了孩子,心甘情願的改變自己。
特别是原主生病的那段時間,沈淑娴更是不吃不喝,連姜溥的勸告也不聽,執意要在佛祖面前爲原主祈福。
後來直到聽到姜妯成功醒來的消息,沈娴淑才從寺廟裏離開。
但是因爲一直心思挂念着原主,沈娴淑飲食不振,精神萎靡,如今松了口氣,身子後繼乏力的反應立馬就出來了,自己也昏睡了兩日才醒來。
好不容易醒來了,卻又立馬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去清安觀接姜妯回來。
姜溥怎麽可能會答應,他安撫沈娴淑先養好身子,告訴她姜妯那邊也才大病初愈,現在回來她的身子受不了,讓她先調理好了身子再回來。
沈娴淑聽着姜溥說的沒錯,才勉強安分了下來。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回來,沈娴淑當然忍不住想要多跟自己的女兒親近聊聊。
被沈娴淑親了臉頰的首輔輕輕地笑了笑,他牽住沈娴淑的手,“夫人可不許反悔哦。”
沈娴淑牽着他,拍拍他的手背,“不反悔不反悔。”
如今三個孩子都在自己身邊了,沈娴淑高興的不得了,她心底的那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路過的下人們看到老爺和夫人恩愛的一幕,早已習以爲常,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無比淡定的低下頭從他們的身邊路過,然後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
首輔大人那個養在京外養病的二公子回來的消息,第二日便已經在長安城内傳開了。
他們都沒見過這位傳聞中體弱多病的二公子,對他很是好奇,想看看這二公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春甯樓。
“诶,昊炎,聽說你那位體弱多病的弟弟昨日已經回長安了,怎麽今日也不将他帶過來,我倒是對他很是好奇,想見一見呢。”秋孟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眯眯眼睛,拍拍身邊姜昊炎的肩膀說。
姜昊炎一身黑色的衣服,腰間挂着一塊玉佩,背脊挺直端正的坐在那裏沉默不語的飲着酒,聽到秋孟的話,他眼神微微變了變,才低聲說了句:“我與阿妯多年不見,生疏了。”
他昨日都沒能與阿妯說上幾句話,今日又怎麽能夠邀請她一同出來玩。再說了,阿妯是女兒身,和他們這些男子一起玩,那更是不行,男女有别,總歸是不好的。
想到這一點,姜昊炎的眸子就閃爍了一下。
他還沒問父親阿妯的女兒身該怎麽辦。
世人隻知道首輔府有兩名少爺和一名小姐,卻不知道首輔的二公子其實是女兒身。
如今阿妯已經回到長安城了,那阿妯這男兒身又要假裝到什麽時候?
難不成一輩子都不恢複女兒身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