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馴服後的溫順小犬搶過來後又重新被馴服調教,将他的信念摧毀,又灌入新的信念。
她最喜歡看到别人崩潰後的樣子了。
特别是像他這樣的美人。
桑夢蕊的眼裏閃爍着猩紅和興奮的光芒。
桑文賦走來,将桑夢蕊護在身後,他看着眼前淡然散漫的坐在椅子上,自顧自飲着酒的長公主。
桑文賦眉間一皺,對她道:“長公主的侍衛在殿前拔劍,難道長公主就不管管嗎?”
聽到這話,姜妯放下了酒杯,她似乎已經沾上了點酒意微醺,那雙妩媚的眸子看着有點潋滟的感覺。她眉梢輕挑着,視線散漫的落在了桑文賦的身上。
少女啓着水潤的唇:“管管?本宮這小侍衛早就被本宮寵得無法無天了。本宮管?”她搖搖頭,“本宮管不了他。”
少女的聲線浸潤着酒香,懶洋洋的語調,又好似帶着幾分無奈和寵溺。
桑文賦聽到她這話,眉心一跳。
她哪是管不了,分明是想光明正大的不管。
不過看來她是不打算治這侍衛殿前失禮的罪了。
他又餘光看了眼上方的弘承帝,弘承帝的神情看上去很淡定,完全沒有要爲他做主的意思。
如今他們在别人的地盤上,又是桑夢蕊主動去招惹的姜妯,所以這次他們就算是吃了虧感到不甘心,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咽了。
更何況桑夢蕊現在什麽事都沒有,頂多是受驚了一些。
“方才的事,是蕊兒沖動了,驚擾了長公主,我替蕊兒向長公主道歉。”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因爲桑夢蕊開始的。
垂首道歉後,桑文賦不再說話,打算轉身拉着桑夢蕊的手,繼續坐回去,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可沒想到桑夢蕊卻掙脫開了他的手,桑夢蕊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姜妯和鴉隐的面前。
鴉隐已經把劍收起來了,又見桑夢蕊重新走了過來,他冷着臉作勢又要拔劍。
見此,桑夢蕊道:“你主子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你又何不乖一點跟着我,到時候你在我這裏隻會過得比現在還要舒服快樂。”
鴉隐的眸子忽然沉了下來,他聲線緊繃:“殿下沒有将我送給你。”
的确,從頭至尾他們都沒有聽長公主說過要将他送給桑夢蕊。
隻是長公主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态度,實在是很難不認爲長公主這是無聲的默許應允了。
桑夢蕊聽到鴉隐的話,忽然失笑,她擡着下巴無比自信的問鴉隐:“你若是不信,那不妨問一問你的殿下,她究竟有沒有答應要将你送給我?”
鴉隐不語,他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桑夢蕊,似乎隻要桑夢蕊敢靠近他和長公主一步,他立馬就能拔劍一般。
少年的指骨緊握着劍柄,他看上去像個緊繃的刺猬,帶着滿身的刺,卻不敢回頭看身邊的少女。
忽然的——
“本宮似乎從未說過要答應你。”
慵懶閑散的聲音在安靜的殿内傳開,殿内沒有聲音,所以少女方才的那番話在殿内顯得無比的清楚。
少女終于慢悠悠的說出了這句話。
少年一直緊繃的身子,忽然間的松弛了下來。
身側的少女似乎覺察到了,然後視線好笑般的從他身上掠過了一下,随後便收回了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