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門口,來祝賀的達官顯貴絡繹不絕,僅僅隻是收禮就已經耗費了近乎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終于,收完禮後,來賓們都坐上了席位,開始和身邊的同僚們敬酒閑聊。
這攝政王府極其的華貴,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剔透玲珑,後院滿架着芙蓉牡丹花,不遠處便是清澈的一汪水池。
這裏遊走着許多的富家子弟的公子小姐,還有一些閑逛的夫人們,他們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臉上帶着笑,看到什麽别緻的景象,便開始吟詩誦詞,緊接着簇擁着一堆吹捧的喝彩。
“這宴會都快開始了,長公主和皇上還未來,該不會是不來了吧?”花園中閑來無事散步的幾人中,有一人忽然開口。
其他人原本滿臉的放松,因爲這人的話而臉色一繃,沒說話。
如今朝中的局勢,他們雖然不摻和,但是也偶然聽過自己的父親提起過幾句,都知道攝政王看似是輔佐朝政,但其實已經獨攬大權。
皇上,隻不過是個傀儡皇上。
唯一還有點實權的長公主,如今卻成了一個一無是處,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
這安邯國怕是在不久的将來就姓賀了。
但是隻要現在的安邯國一日姓姜,那麽這些就都不是他們這些臣子能夠議論的。
有一個沒眼力見的聽見那人的話,輕嗤一聲,頗爲不屑的說:“他們敢不來嗎?我父親說了,現在攝政王才是安邯國的天下,至于宮中的皇上和長公主,都不過是傀儡而已,遲早要被拉下來的!”
其他人眉間一皺。
來參加攝政王壽宴的人,近乎一大半的人都是攝政王的人,少部分是在朝堂中保持中立的人。
他們對于那人說的話,雖然都心知肚明,但是都識趣的沒有說出來。
在這種時刻,落了人的口舌,怎麽都是不劃算的。
“哼,我看也是如此!”說的話那人是鎮北侯府的世子,徐超,是個典型的纨绔子弟,他頗爲不屑的說:“等到攝政王坐上了皇位,我看姜妯她還能嚣張到什麽時候!一個女人,成天花天酒地,傷風敗俗,自己自甘堕落就算了,還帶壞了安邯國的風氣!她這種人怎麽配做長公主,簡直就是安邯國的恥辱!”
徐超對這姜妯早就不滿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在花樓中撞見姜妯,然後被姜妯教訓。可偏偏,姜妯那嚣張跋扈,又殘忍的性格,連他的父親都拿姜妯沒辦法。
徐超對姜妯懷恨在心,一心就等着什麽時候姜妯落魄,他好趁火打劫,好好教訓教訓她。
一說起長公主這人,在座的公子哥們就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他們這種達官顯貴的高門公子,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就認爲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應該在家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并且還要專心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