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姜妯淺眨了下眼睛,她最先沒回神,還以爲晏惟楚是在問他之外的其他碎片,剛想點頭,又忽然間回過神。
不對,他怎麽會知道碎片的事情?
“你指的是誰?”姜妯不明所以的問他。
恹恹冷淡的殿下側眸,視線涼薄又陰戾的落在她的身上,滿是危險。他扯了下薄唇,嗓音平靜:“晏庸。”
姜妯用三秒的時間想了下晏庸是誰,才知道晏庸就是老皇帝。
姜妯知道是誰後,沒回答,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一旁面色陰沉又沉默不語的青年,她揚了下眉,惡趣味的戲弄他:“是啊,你怎麽知道的呢?”
聽到少女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晏惟楚不語,隻是緊緊的抿住了唇瓣。
他還沒說話,眼前的少女就輕咳着嗓音,語氣嬌軟勾人的說:“皇上不愧是皇上,對這些事情非常的熟練。這點倒是和殿下不一樣了,殿下剛剛可——”
她揶揄戲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的被眼前的青年捏着下巴,撲倒在床上。
他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呼吸有些急促低沉,姜妯擡眼便看到青年眼底化不開的濃墨,無比的深沉,甚至是斂着煩躁的陰郁不甘。
轉瞬間,姜妯的唇瓣被他攫住,呼吸倏然被他整個都吞沒了。
這一次,姜妯甚至連防抗回神的時間都沒有。
她漸漸地迷失在掠奪的溺海裏。
她不得不承認,晏惟楚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學生,和剛剛相比,完全讓人無法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她感覺自己的剛系好的衣帶被人拉了拉,姜妯倏地回過神來,擡手握住青年纖細的皓腕。
姜妯往後退了退,躲開了青年的吻。
晏惟楚覺察到她在抵觸自己,他的内心瞬間變得難過委屈起來,他緊抿着唇瓣,唇線筆直,眼尾也耷拉低垂着,整個人都彌漫着一股不開心的氣息。
晏惟楚反手握住了姜妯的手腕,他掩蓋住自己内心的難過,仰首在少女的頸側啜出一枚紅梅,然後在她的耳畔喑啞的低語:
“他都行,孤卻不行嗎?”
不知爲何的,姜妯從他這話裏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她怔然的回頭,看到的卻是青年暗沉沉的眸子,那雙潋滟狹長的眸子漆黑無比,漂亮,蠱惑,卻又像是劇毒的毒藥一樣危險,在深深地凝視着她。
“爲什麽要拒絕孤?”晏惟楚想不明白,俯首埋在少女的頸側,啓唇叼着她頸側的軟肉磨了磨。
青年的動作雖然不疼,但是有幾分酥麻的異樣感。
他眸子陰郁低沉,裏面閃爍着侵略和異常瘋狂的偏執,“姜妯,孤不管你之前那和晏庸都做了些什麽。但是孤要你明白,從現在開始你隻是孤的女人,隻屬于孤。”
果然,還是要關起來,隻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願意伺候晏庸,卻不願意伺候孤嗎?”
晏惟楚的心裏說不出來的酸意,洶湧着難過又委屈的情緒,可他又不能顯露半分,隻能咬着後槽牙,将話威脅危險的說出口。
“姜妯,孤不是讓你做選擇,明白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