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太子殿下染了風寒,前來敬酒的大臣便神色愧疚關懷。
大臣:“微臣不知殿下染了風寒,前來敬酒險些傷了殿下的身子,微臣實在是該死。”
“殿下如何染了風寒,可有及時服藥?”
“殿下,微臣府中今日得了一株五百年的人參,稍會微臣便差人将人參送至殿下的府邸。”
“殿下殿下,微臣府中也有……”
“……”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言的,各個都對太子殿下噓寒問暖,他們臉上的關懷絲毫不作假。
太子殿下勤政愛民,爲人又謙遜溫潤,朝中多數的大臣都無比的支持太子殿下,将他視爲如今的儲君,未來的開國明君。
面前神色溫潤的太子,眉眼略有些無奈,“隻不過是小小風寒罷了,諸位也着實有些太言重了。孤無事的。”
“诶,殿下的身體貴重,小風小寒的都是病,定是要多多引起注意的!殿下,這可決不能馬虎了!”一大臣聽着晏惟楚的話,立馬不贊同的反駁。
晏惟楚微微垂着長睫,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身側的宮女已經爲太子沏了一壺上好的熱茶來,她欲爲太子倒茶,身側的侍衛明左見了,伸手制止了。
明左聲音冷冰冰:“放着我來就好了。”
宮女見明左冷漠的表情,心中起了畏懼之意,低頭連忙小聲說了句明白了,然後轉身離開了。
明左替晏惟楚斟茶,他端着茶杯,與身側的青年低聲道:“殿下,茶。”
晏惟楚側目,雪白的長指從明左的手上拾起茶杯,他的指腹輕輕摩挲着杯口,而後貼着唇瓣輕抿了一口。
雪色衣領下半藏着的喉結微微滾動着,不太明顯的讓人覺得無比的禁欲勾人。
他微垂着眼睑,放下了茶杯。
如花瓣似的唇瓣經過茶水的滋潤,變得無比的水潤殷紅,薄唇輕輕地勾着,斂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溫潤給人的感覺又不太疏遠。
随後老皇帝帶着皇後和其他的妃子也來到了會場。所有的大臣都站起來,朝老皇帝和皇後兩人行禮。
姜妯的位份僅次于皇後娘娘,所以她走在了皇後的身後,大臣們行禮後,姜妯也坐在了屬于她自己的位置上。
她對這種宴會是沒什麽興趣的,來這裏隻不過是因爲……
她懶懶的坐在那裏,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托着腮,視線卻是若有似無的落在了她的對面處。
在那裏,正坐着當今的太子殿下,堰國未來的儲君。
姜妯眯了眯眸子,望着青年溫潤的眉眼,她的眼尾微微挑了下,然後視線開始在青年的身上遊離。
美人如畫般隽美,垂着長睫,不急不緩的品着茶,身上的氣質不卑不亢,又溫潤如玉,給人的感覺親和而不敢過于親近,面對他時會下意識的尊敬疏離。
對面的美人似乎覺察到了她的視線,美人微垂的長睫微微一顫,他輕擡着單薄的眼皮,長長的睫毛纖長而又濃密,淺琥珀色的瞳珠宛如琉璃一般,清潤又澄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