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隻是匆匆一眼,陸瑞傑便打算收回視線。
可忽然的,陸瑞傑的視線倏地頓住了。
老宅的裝潢全是由着老夫人的喜好來的,老夫人素來喜歡清雅秀麗的風格,如蓮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淡。
一樓客廳的總體風格便是樸素白淨,又不失大家風範的韻味。
餐桌的桌腳是白色的,桌面上鋪着一張素文的方巾,不長,勉強蓋住了桌面,桌椅下方卻是一覽無遺的。
他看到坐在女孩對面的青年,黑色的西裝褲雙腿格外的修長,他坐那,雙腿自然的分開。
而同時,陸瑞傑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含笑慵懶的手肘撐着桌面在吃着青年替她手剝的蝦,可令人想不到的是餐桌下,她卻擡着腳。
白色純淨而又漂亮的高跟鞋,她的腳踝纖細,看着無比的脆弱。
鞋尖掃過男人的亮皮鞋,又向上掠過了那布料柔順冰涼的西裝長褲,滑過小推的線條,慢慢向上,轉瞬即逝的掠過大推的肌肉。
而後一腳踩在了他的椅子上,像個高傲的女王,任憑着高跟鞋上的灰塵弄髒了那白色真皮的椅面上。
尖尖的高跟鞋頭抵着千芳,若近若離的距離,好似離那爲限之地,僅僅隻有毫米之遙罷了。
又忽然偏頭側了側,抵在對方的推亘上,有意無意的在漠唆着些什麽。
女孩的神情慵懶又散漫,手掌撐着臉頰,似乎頗有興味在挑逗着眼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冰冷的金絲眼鏡下的漆黑眸子,更是無波無瀾。
桌上的淡定自如,桌下的烈火芬紹,冰與火,爲限與星忿地交疊曲,絲毫看不出在男人如此冷漠矜貴的神情下,神下竟是被藤蔓般酥麻綿延的觸碰,極具有爲先性,讓人足以瞬間頭皮發麻。
男人慢條斯理的拿着手帕擦拭着指尖上的油漬,動作不急不緩。
等到放下手帕後,女孩不停挑釁的脆弱腳踝被男人幹燥粗粝的指骨緊緊扼住了,無法動彈絲毫。
她掙紮了幾下。
腳尖勾着的鞋跟突然‘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隻穿了薄薄一條斯窪的雪足被男人的大手握在手心裏。
肉色的薄斯窪包裹住女孩細長白嫩的腿,他微擡着長睫,無度數的鏡片清透,眸色卻幽暗危險,他視線注視着她的同時,握住腳踝的指骨卻倏地往後一拉,原本懶散靠在椅背上的女孩,因爲他的動作猝不及防的往前傾。
姜妯險些從椅子上滑下來,她撐住桌子,被抓住的那隻腳踹了踹陸薄霆的手心,惱羞成怒的:“松開!松開我!快點,我生氣了!”
聽到女孩兇巴巴的話,陸薄霆的眼皮微擡,輕輕嗤笑了下。
玩火自芬的是她,被完弄的人是他,他沒生氣,她倒是先惱羞成怒了。
在老宅衆目睽睽之下,也敢玩這些緊急刺激的花樣,他該說她大膽呢,還是該說她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陸薄霆松開了手,姜妯立馬嗖一下把做壞事的腳給收了回去,臨走還不忘把落下的高跟鞋一起穿上。
陸瑞傑早就嫉妒的眼睛都充斥着紅血絲,他緊緊攥着拳頭,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沖上去,将兩個在客廳餐桌下窕情暗潮洶湧的兩個人給拉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