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刑滿出獄了。”
門外的獄警拉開了門,朝裏面聲音雄厚的喊了一句。
十年光陰,警局裏的警察們早已經和池斐混熟了,送池斐出去的時候,個個臉上都帶着笑,甚至是打趣的說了句“沒事常回來看看!”
出警局的那一天,陽光很大,池斐從裏面出來,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陽光很刺眼,池斐忍不住的眯眼,擡手遮住了陽光。
這個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在沒有了那冰冷的手铐。
他已經自由了。
從身到心的自由,不再是個罪孽深重的罪犯,他是個幹幹淨淨的人。
待到适應了那刺眼的陽光,池斐緩緩的将手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陽光刺花了眼,他眯眸的時候,恍惚間看到了自己的眼前站着一個人。
那人隔得有些遠,站在樹下的陰涼處。
撐着把傘,穿着初見時的那條幹淨素樸的白色裙子,皮膚在陽光下白皙的發光。
池斐緩緩僵住了。
樹下撐傘的女孩微微揚着下颌,“還不過來?”
是那熟悉的聲音,那是熟悉的蹙眉惱怒,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以前。
當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在做夢後,他發了瘋似的朝女孩跑過去,女孩被他用力抱住,手中的傘更是不甚落在了地上。
“好端端的,跑什——”
姜妯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雙唇,在警局的門外,在那茂盛綠蔭的樹下,十年的思念如拉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洩而出。
但好在微風不燥,陽光正好,他們還是他們。
——
·婚後番外·
姜妯以爲池斐在牢獄裏待了十年,人會老實點,但沒想到出來後更加不老實了。
當然,指的不是做人方面的不老實。
而是指夫妻生活方面。
十年的空虛和思念,讓他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都可以随時随地的化身爲狼,抱着她就開吃。
陳世航因爲精神出了問題,那時候就瘋瘋癫癫了,郝茶沒了陳世航這個富二代,隻好去勾搭别的富二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出了問題處處碰壁,到最後引火燒身,讓人給捉奸了。
給陳世航送畫這事情,已經過去十年了。
姜妯早就忘了,但某人卻惦記了十幾年,每次想起來就吃醋,吃醋就折磨她,要她也給他畫一幅。
但他哪是想要畫啊。
每每将她困在那畫室内,從身後握着她的手,呼吸溫熱,指尖發涼的引得她渾身顫栗。
姜妯受不了池斐借着吃醋沒畫的理由,時不時就帶着自己在畫室裏那啥。搞得她都無法直視自己的畫室了,更無法直視池斐在畫室裏放的那一張全身鏡。
她有偷偷畫畫送給池斐,全都被池斐含笑着一一收下,但并沒有什麽作用。
該吃醋的還是吃醋,你永遠喚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青年抱着她,呼吸溫熱的在她耳邊笑的低沉。
“池太太,感謝你的等待。”
“我愛你。”
——你是世人喜歡憧憬的畫家,而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擁有了畫家的插畫家。
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