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團子問過她,爲什麽明明可以好好的留下來,也可以不用自己受傷,爲什麽非要用這樣的結局來結束。
爲什麽……
大概是因爲她發現自己心軟了,所以狼狽不堪的想要急切逃走吧。
桀骜不馴又那般傲慢的她,被楚嶼關在了神獄三萬年的光陰……不受楚嶼不聞不問,好像漸漸地被淡忘了一般。
也曾慌過。
但随着時間的流逝,心也就麻木了。
整整三萬年,他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
連惱羞成怒的指責都沒有。
隻有冰冷無情的一句話,讓她在神獄中透明蒼白的過了三萬年。
剩下的隻有無力的恨。
姜妯看着池斐,望着那眉眼,恍惚間又看到了曾在上萬年的歲月中,追尋到的眉眼。那般的聖潔清冷,剔透的不含一絲情欲雜念,無波無瀾的,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
姜妯的心尖蓦然一陣刺痛。
微微紅了眼。
楚嶼啊楚嶼,你究竟有什麽神力,讓老祖宗一次又一次的對你動心。
姜妯垂了眼眸,安靜的平複着内心翻湧的情緒,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有些譏诮諷刺,又有些蒼白無力的病态。
約莫過了十分鍾,女孩冷漠的推開靠在自己身邊睡覺的青年,青年被她推開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來了。
烏黑的軟發被睡得有些淩亂,幾撮毛雜亂無章的立起來,其他幾縷的黑發也在一側卷翹的翹起來。
像個亂糟糟的鳥窩。
青年墨藍色的瞳珠裏還含着未睡醒的氤氲,他坐起來,茫然無辜看着旁邊的姜妯,長長的睫毛半擡着,懶洋洋的困倦,又好像非常可憐一樣,蹙着眉間的委屈。
大概是因爲在睡夢中被忽然推開驚醒後的委屈吧。
姜妯看着他,懶懶的揚了一下眉梢,微微嗤笑一聲,“還沒睡醒呢?”
她沒有絲毫的憐惜,直接上手捏住了青年的鼻尖,左右揉了揉,又過去扯着青年精緻的兩頰。
揉搓捏摸。
青年雪白的臉頰就像是團子一樣被女孩肆意的揉搓,雪白的膚色已經開始泛起了微紅,像個剛剛做好的水蜜桃雪媚娘,更是奶呼呼的。
外界,令狂徒聞風喪膽,讓警察頭痛無比的罪犯,冷血無情,病态癡狂的紳士,此刻卻像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奶團子,任由女孩蹂躏。
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池斐坐在那裏任由着女孩蹂躏了許久,才漸漸清醒過來。
還不等他掙紮着将自己兩側可憐無辜的臉頰從女孩的魔爪下解救出來,昨夜宿醉後的頭疼,就已經席卷而來了。
池斐吃痛難受的捂住了自己的頭。
姜妯見此,微微一頓。
眼神略有些複雜的看着他。
不是吧。
就喝了一口啤酒,酒醒後還會頭疼?
她昨晚喝了四五瓶,醒來後,除了想上廁所之外,就沒有别的感受了。
姜妯收回手,對他說:“你自己緩緩吧,我去洗臉了。”
她這也沒有醒酒藥,隻能靠他自己了。
姜妯說完,起身從床上下來,一邊伸着懶腰,一邊離開卧室去了洗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