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一進來就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暖氣,在外面匆匆趕過的寒氣一瞬間的便一掃而空了。
大臣們都抖了抖身上落着的飄雪,然後帶着妻子女兒開始找座位坐下,坐下後便和身邊的同僚們聊得不亦樂乎。
突然的,他們看見了殿門口徐徐走進來的兩個暗藍色的身影。
霎時間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們一路看着這兩人從殿門口走過來,在一處地方坐下來。
姜妯坐下後,便伸手拍了拍大氅上落下的飄雪。
雖然從馬車上下來走過來的時候,都撐着傘。但風吹過的時候,還是會有不少雪花飄過來,黏在了身上。
她低頭拍着裙擺的雪花,雪花融化,裙擺也有些微微濕潤了。
她也沒太在意,這時候她感覺到有人替她拂了拂帽檐。
姜妯下意識的擡頭看過去。
是顧時幽。
斂着暗藍色華貴大氅的殿下一塵不染,相比于姜妯的狼狽,顧時幽就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狼狽了,反而幹幹淨淨。
他此刻正擡着手,雪白的長指輕拂過她的帽子邊的絨毛。
雪花化作了冰冷的雪水,濕潤着他纖長的指尖。
顧時幽收回手,将手中暖和的湯婆子放在了姜妯的手中。
他聲音清冷溫和:“暖暖手。”
姜妯也絲毫不客氣,抱着暖和的湯婆子,舒舒服服的。
“殿下的身子體寒,奴婢身子卑賤,凍着了也沒什麽,殿下身軀金貴,若是凍着了怎麽辦?”
她嘴上佯裝推辭關心顧時幽,實則手上将湯婆子抱得緊緊的。
“若真是這樣,奴婢這心萬般難安,惶恐不已。”
顧時幽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看着她那副虛假的模樣。
他爲自己倒了一壺清茶,嗓音清潤低啞:“無妨,晚間好生暖床便是。”
“……”
姜妯一僵。
說着這件事,姜妯就開始不滿了。
自從那天晚上顧時幽莫名其妙的抱着自己睡覺之後,每一天的晚上就非得要自己去暖床,陪他睡覺了。
而這一切的開端也都是因爲她那時候作死,說什麽貼身丫鬟,就得貼身伺候。
顧時幽的身體就像個冰塊似的,怎麽捂都捂不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妯體質好,睡了這麽久也沒凍成風寒。
她暗地裏不悅的翻了個白眼,開始心安理得抱着湯婆子取暖。
雖然宴會還沒有開始,但是桌上的美酒點心早就已經擺上了。
姜妯來時還沒吃東西,現在早就餓的饑腸辘辘了。
她一手抱着湯婆子,一邊上手拿了一塊肉幹開始嚼。
除了肉幹,那些糕點姜妯都看不上眼。
比它還要好看還要昂貴的糕點,四皇子府多得是,姜妯不知道吃了多少。
皇宮的這點,姜妯還是看不上的。
一塊肉幹很快的就被她消滅了,有點噎人,姜妯看着一旁的就準備伸手倒一杯。
才伸手出去,還沒拿到酒壺,就看到面前的酒壺被身側的顧時幽給拿走了。
到嘴的酒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被人給拿走了。
姜妯不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