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站住了腳步,“驚先生,怎麽了?”
魂發覺驚停住了腳步,走上前去,魂吓了一跳。
雖然驚戴着面具,魂無法看到他的臉色,但是魂在這一刻仿佛看到了一個戴着面具的魔鬼,那一雙眼睛裏滿是駭人的煞氣,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驚,這樣的眼神,太過可怕,周邊瞬間感覺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人類比動物更加敏感,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質,在這一刻,魂和羅斯特,都看着一動不動的驚,感覺到了莫大的兇險,魂和羅斯特甚至不敢再去上前問話,不敢去砰他。
“驚,驚先生,怎麽了?”羅斯特有些詫異和驚懼,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站在驚的背後弱弱的問了一句。
下一刻,齊麟完全無視了魂的問候和羅斯特的疑問。
一步跨前。
樂樂和晴兒看着對方,滿是不甘的掙紮,她們倆被關在玻璃房子中,被綁在闆子上像是東西一般展示給玻璃外的人們。
她們的眼裏滿是屈辱的淚水,和驚恐的神色,她們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就被稀裏糊塗的抓到這裏。
當她們醒過來的時候,她們的衣服被換掉了,換成了更加暴露的衣服,而玻璃外的那些男男女女們,盯着自己兩人的眼神是那麽的邪惡和不寒而栗,她們想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堵住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場中忽然發出一個男人的驚叫聲。
所有觀衆都是下意識的一轉頭。
樂樂和晴兒,還有所有人,隻看見那是一個一頭白發戴着面具氣質冰冷到極點的男人。
一步跳到一個男人的身前。
是那個問齊麟借錢的家夥,那個不知死活的畜生玩意。
齊麟直接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直接拖着往前走動了起來。
下一刻,猛地暴起,如同一個戰神一般,雙手直接将那個男人拎了起來。
就像是扔椅子扔闆凳一般。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在樂樂和晴兒呆滞的眼神中。
那個男人直接橫空飛起,被砸在玻璃房子上,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咚!”
在座的貴族富豪,王侯将相都吓了一跳,一個大活人直接被這個男人扔出去了,頓時驚得人們都是立刻站起身來。
“卧槽!”
“他嗎這什麽情況!”
玻璃沒有碎,那個被扔出去的男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着牙忍受着疼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魂的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沖到了齊麟的身邊,已經亮出了她的暗影弩弓,冷冰冰的掃向衆人。
羅斯特驚呆了,根本沒有想到驚突然會來這麽一出,第一時刻他就挺身而出。
“所有前來的朋友們不要驚慌,稍安勿躁,這是我們的新朋友給我們的即興節目。”羅斯特微笑着說道。
虧他也能說得出口,這是節目?
頓時所有人都一番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這是即興表演啊,吓老子一跳。
齊麟冷笑了一聲,“呵呵。”
不知道爲什麽,這一聲冷笑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讓人有一種如臨冰窖的感覺。
羅斯特在大腦中飛速的思考了一刻後,緩緩的走到齊麟的身邊,低聲下氣的說道:“驚先生,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有問題還請提出來,哪裏不對我一定改。”
羅斯特不敢忤逆驚,但是這一刻還沒弄明白驚到底爲什麽突然暴起,隻好試探的問道。
片刻後,隻見驚悠悠的回過頭來,“即興節目是,很好。”
冰冷的眼神,讓羅斯特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一頭兇獸,如果自己膽敢出口反斥的話,這頭兇獸會毫不猶豫的撕碎自己。
齊麟怒了。
羅斯特的手都在抖,因爲面前的驚做出了他根本沒有預料中的事情。
玻璃房的玻璃很硬,顯然不容易打碎,而驚沒有用刀,沒有用拳頭,沒有用錘子。
而是用人,是的。
一句話不說,像是一個陰沉的惡魔,開始抓起在這裏玩耍的會員們。
這些王公貴族們沒有一個人是齊麟的對手,他們在齊麟的手裏,就像是小雞一般,他們面對這個戴着面具的家夥,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心。
“你要幹嘛!”一個肥胖的男人頓時震驚憤怒的大叫了出來。
“啪!”回應他的就是一耳光,齊麟一耳光直接将他抽的吐血。
接着雙手抓着他,就像扔第一個人一樣,扔工具一般。
“轟!”玻璃狠狠的搖晃起來。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切福爾子爵…”一個儀表堂堂的男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齊麟又是一耳光,接着以力拔山河之姿舉起來。
當着所有人的面,一聲冷喝,“我草你媽的子爵。”
“轟!”
玻璃房裏的樂樂和晴兒的眸子裏滿是激動的淚光,是他!
羅斯特臉都綠了,難看到了極點。
身體都在氣的顫抖,在這一刻,他的大腦裏是激烈的思考,驚的做法簡直讓自己語無倫次,自己如果現在上去碰他阻止他,自己很可能會跟他成敵人,而驚現在扔的這些沙包,全都是德瑪西亞的高官貴族,自己的朋友,人脈啊!這一次事件之後,估計自己的俱樂部要倒黴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此刻面前的這個一頭白發的男人,驚。
瞬間房間裏已經湧出了數十個守衛,羅斯特卻沒有讓他們妄動,不敢妄動,這些貴族自己不能輕易得罪,但是這個男人自己顯然更不能得罪,媽的,早知道今天就不帶他來了,老子這個啞巴虧吃的!
羅斯特看着玻璃房子裏那兩個美女姐妹花,已經明白了過來,自己是怎麽得罪驚了,接着又迅速的開始在大腦中思考起來,羅斯特是一個精于計算的人,權衡利弊之下,阻止顯然不現實,隻能希望驚不要遷怒于自己,羅斯特已經想好了一會兒一定要拿出最大的誠意道歉,不行了再找兩個替罪羊,今天算是自己命背了。
齊麟的人形沙包還沒有結束。
一個貴族婦女看着這個兇殘可怕的男人吓壞了,“你要幹嘛?我有得罪你嗎?”
齊麟冷笑了一聲,“那你在這裏玩死的那些人有得罪你嗎?”
這個女人一愣,還沒有回過神來。
齊麟直接抓着她的頭發,沒有絲毫心慈手軟。
“砰!”
狠狠的撞擊在玻璃房子上。
“羅斯特先生,快制止這個瘋子。”一個男人憤怒的大吼起來。
羅斯特跟他的守衛站在後面,沖着那個人苦笑了一下,并沒有行動。
“德瑪西亞巡邏兵團團長是我爸,你知道他手裏有多少兵嗎?”一個年輕人故作鎮定的沖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齊麟說道。
齊麟回答他的是一耳光抽的他口吐鮮血暈頭轉向,接着直接抓起他的兩隻腳。
扔飛出去,在空中還轉了兩圈。
“碰!”
玻璃房子前已經堆滿了人,壓在最下面的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一個貴族意識到了危險想要逃出這裏。
剛沖到門口。
“叮!”
一把湛藍色的鋒利長劍,直接****了牆壁中,攔住了去路。
百變湛藍,永恒玫瑰,在齊麟的手裏化出一把狹長的鋒刀。
那個男人頓時就吓壞了,羅斯特更是眉心狂跳。
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沖着齊麟大吼道:“來瘋子,我要殺了你,老子可是虎狼之将水準的人!”
羅斯特抹了一把臉轉過了頭不想繼續看下去。
那個男人抽出一把佩劍,冷冷的盯着齊麟,心想,自己雖然這麽多年沒有再經曆過殺伐,也許有退步,但虎狼之将的水準也他媽不是誰都一巴掌抽飛的。
但是下一刻,他才發現他這樣想大錯特錯,勇冠三軍?威震四方?虎狼之将?所向披靡?一騎當千?萬夫莫敵?呵呵,這些又如何,在齊麟的面前,天下無雙的人也不敢說自己是真的天下無雙了。
他真的被齊麟一巴掌抽飛了。
齊麟沒有任何話語,隻是一閃,他下一刻看到的就是一雙冷眸和橫飛過來呼嘯而來的耳光。
抽飛後齊麟真的怒了,抓着他往半空中輕抛了起來。
“玩死人是,虎狼之将是,即興節目是。”
像是踢足球一般。
“轟!”
牢靠的玻璃房子一陣劇烈的顫抖,天花闆上的吊燈都掉了下來碎成碎末。
“你,你敢動我?”
房間裏最後一個貴族喘着粗氣瞪着齊麟。
齊麟認得他,德瑪西亞嘉文五世,四世的兒子,那個可憐的陽痿的年輕皇子,那個把錘子和尖錐當做自己**對女人發洩的男人。
“你可要想清楚,我知道你,你肯定是赦組織的,你動我一下試試?我發誓,德瑪西亞的大軍會找到你将你碾成碎片,赦組織也不能幸免于難!”
很大的口氣,的确也有這個實力。
在這一刻,魂的心一緊,這個年輕人,還真的不是随随便便敢動的,嘉文四世登基才不久,正是清洗異黨的時候,如果自己等人這個時候把他的兒子動了,後果不敢想象。
羅斯特看到這一幕,伸出了一隻手在半空中,很想說話,很想阻止,但是不知道阻止誰,不知道怎麽說,到了這一步,羅斯特已經知道這場風波會讓自己的俱樂部産生不小的危機,現在已經開始打算怎麽處理後事了,首先俱樂部千萬不能見光。
羅斯特在心裏暗暗祈禱起來,“驚啊,你讓那些人躺着出去也就罷了,可千萬不敢讓這位小爺躺着出去啊!”
樂樂和晴兒在玻璃房子裏激動的看着這一幕淚光閃爍不言不語,羅斯特動了。
“殿下,還請立刻離開這裏,今天你看到這些還請忘記,這都是屬下的錯,驚先生,還請高擡貴手手下留情,那兩位是您的朋友。”
“艹你嗎一群傻蛋站在這裏幹嘛?還不趕緊放人?”
羅斯特怒吼了一句結束後,臉色難看的看着冷冰冰的齊麟。
“那個,驚先生,實在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要不,您扔我。”羅斯特真的沒辦法,他有着很強的實力,有着很強的手下,大隊人馬,但是他是一個生意人,他不能一時火大就跟驚對拼起來,隻能忍氣吞聲的說道。
而接下來驚的話讓自己感覺心都涼到了極點,同時又點燃了一把火,高溫的怒火。
“閉嘴,還沒到你。”齊麟淡淡的沖着羅斯特說道。
接着走到嘉文五世的面前。
嘉文五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反抗隻會得到更多的痛苦,他看的出來對方不是一般人。
“别說你爹是皇上,你爹是造世主,我今天也要賞你兩個耳光!”
“你敢…”
“啪!”“啪!”“砰!”
兩個耳光,接着當做沙包扔出去。
齊麟拍了拍手。
走到羅斯特的面前,“這個即興節目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