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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第425章 一步險棋

甯鈞看着楚将景封那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反感。他心想:“你躲清閑倒也罷了,卻還想要裝模作樣地表功,實在是可惡至極。你且等着,我豈能容你這樣的害群之馬!”

甯鈞不和景封和馮度更多地廢話,他緊趕着回到自己一方的中軍位置。

周紹見甯鈞歸來,急切地把手中的令旗交給了甯鈞,說道:“可盼着甯将軍你回來了,你且坐鎮中軍,待我去追擊秦軍,出一出我胸中這口惡氣。”

他說着,就順手摘下了馬上的兵器,要打馬揚鞭,朝着前方陣地沖殺過去。

看周紹要催動坐騎,追擊已然潰退的秦軍,甯鈞連忙将他叫住:“周将軍,請留步,不要窮追敵人。”

周紹聽到甯鈞的叫聲,心中“咦”了一下,有些不解,他将缰繩勒住,戰馬原地打了一個旋,又沖着甯鈞望了過來。

甯鈞看出周紹的疑惑,他說道:“我們剛才擊敗的隻是公孫延所率領的秦軍先頭部隊,更有大批的秦軍在司馬錯的率領下,尾随其後,估計過一會兒就會殺到。我們應就地休整,準備下一場戰鬥。”

周紹這時才明白過來,他原本是倉促後撤中間遇到甯鈞的,相見之後迅疾投入到戰鬥,來不及交流詳細軍情,因此周紹對于總體的戰局所知有限。

甯鈞向周紹布置任務,說道:“周将軍趕往前線,勒令韓軍窮寇莫追,我在中軍以令旗爲号,召集韓軍重新集合。”

周紹拱手說道:“末将得令。”他回答畢,就催動戰馬,趕往了最前端的戰線,此時,韓軍追擊秦軍往山口處跑,最快的軍士們已經越過了山口,進入了山谷邊緣。

周紹急忙狠抽了戰馬一鞭子,戰馬恢恢地叫着,向前猛竄,他邊跑邊喊:“中軍有令,諸将窮寇莫追,急速回去集合。”

這時,仍出于鏖戰的興奮狀态的韓軍将士聽到了周紹的喊聲,他們擡起頭來,往甯鈞所在的中軍處望去,隻見甯鈞将手中高大的紅色令旗擺動着,做出了集合的旗語。

韓軍将士相互呼喊,轉告了中軍的将令,除了最前面的幾百名韓軍将士外,其餘人都紛紛停住了追擊的腳步,他們向後轉,往中軍處聚集過去。

那些追擊在前面的幾百韓軍将士,都是韓軍中敢于沖鋒的武士,周紹擔心他們會吃虧,所以盡催戰馬,直到趕上了他們,将他們也叫了回來。

韓軍上萬将士聚集在甯鈞的周邊,他們剛剛撐過了艱苦的戰事,難能可貴地取得了一場勝利,軍心受到了提振,有的老兵就趁勢高喊了一句:“萬歲,勝利萬歲!将軍萬歲,韓侯萬歲!”

他們幾乎沒有人見過甯鈞,直到這次甯鈞率領着韓軍作戰,方才發覺世上竟然有如此勇武有才的大将,簡直就是天生的戰神。沒有這位臨危不懼、指揮若定、萬夫不擋之勇的将軍,韓軍想要取得這場勝利,簡直就是荒外奇談。

但韓軍将士不知甯鈞的姓名,于是就高呼:“将軍萬歲!”聲音響徹雲霄。

這時,從後方出現了一隊人馬,他們走到近處,甯鈞發現是韓國太尉許牧,率領着他的随從趕了過來。

許牧被甯鈞命令去收拾殘兵,多多準備弩箭。就在甯鈞與公孫延所率的秦軍先頭部隊接戰的時候,許牧已經将韓軍的陣腳收住,清點了一下人馬,見韓軍此時尚有三萬餘人。

許牧讓韓軍将所有的弩箭都整理一遍,然後挑選了其中善于使用弩箭的軍士上萬人,特别地将他們集合成隊列。他也不知甯鈞所命用意何在,但是臨陣毫無章法的他,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到了甯鈞——這個仿佛是淩空而降的“上天使者”身上。

許牧剛将隊列整理完畢,就從前方跑來了一隊兵士,他們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這對兵士原來是許牧的中軍護衛,在此前作戰中被沖散開來。

這時,他們剛參加了山口的鏖戰,戰事稍緩,他們聽說主将許牧在後方不遠處,所以就跑來歸隊。

許牧見到他們從山口處過來,就急忙問起了那裏正在進行的戰鬥情況,這些兵士将韓軍獲勝的消息告訴了許牧。許牧一聽,高興得差點從馬上蹦了下來。

他搓着手掌,自言自語道:“是嗎?是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牧大喜過望,他急忙帶領着自己收攏齊的三萬韓軍,帶往甯鈞所在的位置。許牧離甯鈞尚有五十餘丈,就大聲喊道:“甯将軍,你辛苦了!多虧将軍支援,我們韓軍有救了。”

他連喊了五、六遍,高興的勁頭溢于言表。到了甯鈞近前,許牧主動向甯鈞深深鞠躬,拱手施禮,又說道:“甯将軍救我軍于水火,我韓國将士深謝于心!”

甯鈞見許牧極度地謙恭,語氣極其客套,心想:“你們這些權臣,如果不是到了戰事最吃緊的關頭,才不會對我一個武将如此卑躬屈膝。平日裏對上逢迎讨好,對下趾高氣揚,十足的二皮臉。”

甯鈞不願與許牧客套,覺得那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所以隻是略一拱手,雙掌都未完全合抱,權當作是回禮。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許将軍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剛才打敗的隻是小部分秦軍而已,大隊的秦軍正往這裏趕來。我們還未脫離險境。”

許牧一聽,吓得臉色煞白,臉上笑意全無,說道:“那該怎麽辦?甯将軍,你可要再接再厲呀!”

甯鈞發覺許牧此人帶着一點婆婆媽媽的習氣,他更不願多與他過多解釋。甯鈞問道:“我剛才讓許将軍召集精于弩箭的軍士,不知召集得如何了?”

許牧畢恭畢敬地答道:“我們已經準備妥當,隻等着甯将軍下達命令了。”

甯鈞說道:“韓軍損耗極大,無法與秦軍硬拼。我這裏布置一個虛張聲勢之陣,看看能否吓退秦軍,如果秦軍不入圈套,想必韓、秦兩軍就要有一場殘酷的硬仗。”

許牧聽了甯鈞的話,且喜且憂。所喜者:甯鈞有辦法對付秦軍;所憂者:如果計策不奏效,他難免會陷入鏖戰,個人有生命危險。”

許牧猶豫了起來,想着是不是該服從甯鈞的安排。甯鈞見此人處處爲自己盤算,聽說有可能打硬仗,就吓得像個縮頭烏龜。他很是不屑許牧所爲,決定吓唬他一下。

甯鈞說道:“如果許将軍覺得我的計策不可行,那我就先行後撤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着,甯鈞真的調轉馬頭,要向崇光城方向撤走。許牧一看,着急了起來,他當然明白:如果甯鈞撒手不管,他許牧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秦軍。

許牧忙向甯鈞鞠躬行禮,語氣謙恭地說道:“甯将軍留步,甯将軍莫要生氣,都是我許牧不好,招惹将軍不痛快。我所擔心的是将軍你的身體,已經十分勞累了,再投入戰鬥會吃不消。”

許牧腦瓜和嘴皮轉得真是快,他刹那之間,竟然能編出這麽個理由來。

明明是自己怕死,反而被說成是爲對方憂心。這大概就是許牧能以草包的軍事才能,卻當上韓國太尉的緣由吧。

轉圜得快,姿态能足夠得低,逢迎無底線。因此一招鮮吃遍天,有此“長處”走遍天下都不怕。

甯鈞卻是不願在這種虛與委蛇的應酬中浪費時間的人,自古有真才實學的人皆如此,沒有才能方才千方百計地去鑽營,反過來又浪費了大好年華,愈發無能。

像甯鈞這樣的才藝特出的武将,痛恨許牧這等鑽營術精湛之人,然而人生在世,與他們打交道不可避免,因爲這種人比比皆是,往往占據高位。

甯鈞見自己吓唬許牧起到了效果,他慢慢地又轉回了馬頭,向許牧道:“如果許将軍願意讓我一試,那就要全然聽從于我,不僅你手下的将士,連你都要如此,你能做得到嗎?”

許牧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兩圈,他無計可施,隻好點了點頭。

甯鈞接着又說道:“所有韓軍将士必須聽我的号令,看我的旗語行事,如若有誰膽敢擅自行動,立斬于馬下。”

他讓許牧跑着圈兒,向山口處聚集的全體将士宣布這個決定。然後,甯鈞自己則将近兩萬較爲擅長弩箭的軍士們集結起來,其中大部分是韓軍的将士,也有跟随周紹和自己而來的六國少部分諸侯兵。

甯鈞把這些軍士交由周紹指揮,命令他們埋伏在山口的正面,盡量隐蔽起來,等到秦國大軍殺到山口,距離已經到了弩箭的射程範圍,就開弓放箭。

甯鈞向周紹交代:“如果秦軍被弩箭射了回去,你們千萬不要現身追擊。要靜等着秦軍再次向前推進,然後如法炮制,接着再射弩箭。秦軍如果又退了回去,你們就再原地等候。”

周紹有些不明白,問道:“那我們要放箭到什麽時候才采取其它行動呢?”甯鈞看着楚将景封那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反感。他心想:“你躲清閑倒也罷了,卻還想要裝模作樣地表功,實在是可惡至極。你且等着,我豈能容你這樣的害群之馬!”

甯鈞不和景封和馮度更多地廢話,他緊趕着回到自己一方的中軍位置。

周紹見甯鈞歸來,急切地把手中的令旗交給了甯鈞,說道:“可盼着甯将軍你回來了,你且坐鎮中軍,待我去追擊秦軍,出一出我胸中這口惡氣。”

他說着,就順手摘下了馬上的兵器,要打馬揚鞭,朝着前方陣地沖殺過去。

看周紹要催動坐騎,追擊已然潰退的秦軍,甯鈞連忙将他叫住:“周将軍,請留步,不要窮追敵人。”

周紹聽到甯鈞的叫聲,心中“咦”了一下,有些不解,他将缰繩勒住,戰馬原地打了一個旋,又沖着甯鈞望了過來。

甯鈞看出周紹的疑惑,他說道:“我們剛才擊敗的隻是公孫延所率領的秦軍先頭部隊,更有大批的秦軍在司馬錯的率領下,尾随其後,估計過一會兒就會殺到。我們應就地休整,準備下一場戰鬥。”

周紹這時才明白過來,他原本是倉促後撤中間遇到甯鈞的,相見之後迅疾投入到戰鬥,來不及交流詳細軍情,因此周紹對于總體的戰局所知有限。

甯鈞向周紹布置任務,說道:“周将軍趕往前線,勒令韓軍窮寇莫追,我在中軍以令旗爲号,召集韓軍重新集合。”

周紹拱手說道:“末将得令。”他回答畢,就催動戰馬,趕往了最前端的戰線,此時,韓軍追擊秦軍往山口處跑,最快的軍士們已經越過了山口,進入了山谷邊緣。

周紹急忙狠抽了戰馬一鞭子,戰馬恢恢地叫着,向前猛竄,他邊跑邊喊:“中軍有令,諸将窮寇莫追,急速回去集合。”

這時,仍出于鏖戰的興奮狀态的韓軍将士聽到了周紹的喊聲,他們擡起頭來,往甯鈞所在的中軍處望去,隻見甯鈞将手中高大的紅色令旗擺動着,做出了集合的旗語。

韓軍将士相互呼喊,轉告了中軍的将令,除了最前面的幾百名韓軍将士外,其餘人都紛紛停住了追擊的腳步,他們向後轉,往中軍處聚集過去。

那些追擊在前面的幾百韓軍将士,都是韓軍中敢于沖鋒的武士,周紹擔心他們會吃虧,所以盡催戰馬,直到趕上了他們,将他們也叫了回來。

韓軍上萬将士聚集在甯鈞的周邊,他們剛剛撐過了艱苦的戰事,難能可貴地取得了一場勝利,軍心受到了提振,有的老兵就趁勢高喊了一句:“萬歲,勝利萬歲!将軍萬歲,韓侯萬歲!”

他們幾乎沒有人見過甯鈞,直到這次甯鈞率領着韓軍作戰,方才發覺世上竟然有如此勇武有才的大将,簡直就是天生的戰神。沒有這位臨危不懼、指揮若定、萬夫不擋之勇的将軍,韓軍想要取得這場勝利,簡直就是荒外奇談。

但韓軍将士不知甯鈞的姓名,于是就高呼:“将軍萬歲!”聲音響徹雲霄。

這時,從後方出現了一隊人馬,他們走到近處,甯鈞發現是韓國太尉許牧,率領着他的随從趕了過來。

許牧被甯鈞命令去收拾殘兵,多多準備弩箭。就在甯鈞與公孫延所率的秦軍先頭部隊接戰的時候,許牧已經将韓軍的陣腳收住,清點了一下人馬,見韓軍此時尚有三萬餘人。

許牧讓韓軍将所有的弩箭都整理一遍,然後挑選了其中善于使用弩箭的軍士上萬人,特别地将他們集合成隊列。他也不知甯鈞所命用意何在,但是臨陣毫無章法的他,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到了甯鈞——這個仿佛是淩空而降的“上天使者”身上。

許牧剛将隊列整理完畢,就從前方跑來了一隊兵士,他們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這對兵士原來是許牧的中軍護衛,在此前作戰中被沖散開來。

這時,他們剛參加了山口的鏖戰,戰事稍緩,他們聽說主将許牧在後方不遠處,所以就跑來歸隊。

許牧見到他們從山口處過來,就急忙問起了那裏正在進行的戰鬥情況,這些兵士将韓軍獲勝的消息告訴了許牧。許牧一聽,高興得差點從馬上蹦了下來。

他搓着手掌,自言自語道:“是嗎?是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牧大喜過望,他急忙帶領着自己收攏齊的三萬韓軍,帶往甯鈞所在的位置。許牧離甯鈞尚有五十餘丈,就大聲喊道:“甯将軍,你辛苦了!多虧将軍支援,我們韓軍有救了。”

他連喊了五、六遍,高興的勁頭溢于言表。到了甯鈞近前,許牧主動向甯鈞深深鞠躬,拱手施禮,又說道:“甯将軍救我軍于水火,我韓國将士深謝于心!”

甯鈞見許牧極度地謙恭,語氣極其客套,心想:“你們這些權臣,如果不是到了戰事最吃緊的關頭,才不會對我一個武将如此卑躬屈膝。平日裏對上逢迎讨好,對下趾高氣揚,十足的二皮臉。”

甯鈞不願與許牧客套,覺得那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所以隻是略一拱手,雙掌都未完全合抱,權當作是回禮。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許将軍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剛才打敗的隻是小部分秦軍而已,大隊的秦軍正往這裏趕來。我們還未脫離險境。”

許牧一聽,吓得臉色煞白,臉上笑意全無,說道:“那該怎麽辦?甯将軍,你可要再接再厲呀!”

甯鈞發覺許牧此人帶着一點婆婆媽媽的習氣,他更不願多與他過多解釋。甯鈞問道:“我剛才讓許将軍召集精于弩箭的軍士,不知召集得如何了?”

許牧畢恭畢敬地答道:“我們已經準備妥當,隻等着甯将軍下達命令了。”

甯鈞說道:“韓軍損耗極大,無法與秦軍硬拼。我這裏布置一個虛張聲勢之陣,看看能否吓退秦軍,如果秦軍不入圈套,想必韓、秦兩軍就要有一場殘酷的硬仗。”

許牧聽了甯鈞的話,且喜且憂。所喜者:甯鈞有辦法對付秦軍;所憂者:如果計策不奏效,他難免會陷入鏖戰,個人有生命危險。”

許牧猶豫了起來,想着是不是該服從甯鈞的安排。甯鈞見此人處處爲自己盤算,聽說有可能打硬仗,就吓得像個縮頭烏龜。他很是不屑許牧所爲,決定吓唬他一下。

甯鈞說道:“如果許将軍覺得我的計策不可行,那我就先行後撤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着,甯鈞真的調轉馬頭,要向崇光城方向撤走。許牧一看,着急了起來,他當然明白:如果甯鈞撒手不管,他許牧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秦軍。

許牧忙向甯鈞鞠躬行禮,語氣謙恭地說道:“甯将軍留步,甯将軍莫要生氣,都是我許牧不好,招惹将軍不痛快。我所擔心的是将軍你的身體,已經十分勞累了,再投入戰鬥會吃不消。”

許牧腦瓜和嘴皮轉得真是快,他刹那之間,竟然能編出這麽個理由來。

明明是自己怕死,反而被說成是爲對方憂心。這大概就是許牧能以草包的軍事才能,卻當上韓國太尉的緣由吧。

轉圜得快,姿态能足夠得低,逢迎無底線。因此一招鮮吃遍天,有此“長處”走遍天下都不怕。

甯鈞卻是不願在這種虛與委蛇的應酬中浪費時間的人,自古有真才實學的人皆如此,沒有才能方才千方百計地去鑽營,反過來又浪費了大好年華,愈發無能。

像甯鈞這樣的才藝特出的武将,痛恨許牧這等鑽營術精湛之人,然而人生在世,與他們打交道不可避免,因爲這種人比比皆是,往往占據高位。

甯鈞見自己吓唬許牧起到了效果,他慢慢地又轉回了馬頭,向許牧道:“如果許将軍願意讓我一試,那就要全然聽從于我,不僅你手下的将士,連你都要如此,你能做得到嗎?”

許牧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兩圈,他無計可施,隻好點了點頭。

甯鈞接着又說道:“所有韓軍将士必須聽我的号令,看我的旗語行事,如若有誰膽敢擅自行動,立斬于馬下。”

他讓許牧跑着圈兒,向山口處聚集的全體将士宣布這個決定。然後,甯鈞自己則将近兩萬較爲擅長弩箭的軍士們集結起來,其中大部分是韓軍的将士,也有跟随周紹和自己而來的六國少部分諸侯兵。

甯鈞把這些軍士交由周紹指揮,命令他們埋伏在山口的正面,盡量隐蔽起來,等到秦國大軍殺到山口,距離已經到了弩箭的射程範圍,就開弓放箭。

甯鈞向周紹交代:“如果秦軍被弩箭射了回去,你們千萬不要現身追擊。要靜等着秦軍再次向前推進,然後如法炮制,接着再射弩箭。秦軍如果又退了回去,你們就再原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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