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馮有金離開的背影,齊麻子也轉身離開了,隻不過在他轉身沒多久,剛剛離開的馮有金則再次出現在剛剛齊麻子站的地方。
馮有金的腦海當中還回想着剛剛齊麻子那自信的面孔。
“馮主任,要不咱們之間做個約定吧!”
“哦?什麽約定,你說來聽聽?”
當馮有金提出說最後報到工業局那邊不會被批準的時候,齊麻子十分自信的笑了笑,并且開口說要跟馮有金做個約定。
這讓馮有金來了興趣,直接開口問他是什麽約定,畢竟能夠讓齊麻子改口叫他馮主任,那肯定代表着這件事不簡單。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按照我百分之五十一,街道百分之四十九報到工業局審批,最後沒法審批下來的話,最後工業局同意審批多少,我就默認多少,你看這樣還可以?”
齊麻子這話讓馮有金十分意外,甚至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剛剛齊麻子爲了股份可是死死的咬着不放,甚至還說出不再跟他合作的話來,怎麽突然就松口了,變得好說話起來,這讓馮有金在懷疑,齊麻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一切,其目的就是爲了最後坑他一波?
“怎麽,馮主任不敢接下這個約定嗎?”
齊麻子見馮有金不說話,開口笑着問道。這一下讓馮有金更加堅信,齊麻子前面之所以做出一副你不給我那麽多,我就不再談這件事,就是爲了這最後的出這麽一招。
想通這一點以後,馮有金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小齊呀,不是馮哥我說你,做事不能毛毛躁躁,而且不管做什麽,都必須要考慮好後果。今天這事可是你提出來的,如果到時候要是上面領導要求你們隻能占個一點點股份,到時候你可不能怪老哥我沒提前提醒你。”
“哈哈,馮哥放心,我齊财旺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是站着撒尿的主,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肯定不會變。不過……”
齊麻子突然頓住了,眼神看向馮有金,似乎有話,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來。
“不過什麽?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沒必要吞吞吐吐的。”
馮有金直接開口說道。而齊麻子見此,則是笑了笑,然後才開口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可得提前跟馮哥說明,這件事你可不能私底下提前去拜訪領導,您是内部人,所以認識的領導肯定比我要多,找領導也遠比我要方便的多,所以要是您這提前去拜訪一下領導,那最後不管怎麽審批,結果肯定都跟你想要的一樣。”
“不會的,這點我還是可以保證,我怎麽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情呢?你這是不相信老哥我。”
馮有金連忙否認道,盡管他剛剛内心所想的确實如同齊麻子所猜想的那樣,但是現在他怎麽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另外更重要的是,他還表現的一番大義凜然的模樣,看的齊麻子想真的很想笑。
不過鑒于後面還有深度合作,所以齊麻子硬生生的憋住了想要笑的沖動。
馮有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跟他回家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件事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拿定主意的事情了,所以他必須要請示一下自己的老領導,順帶着去問一下,自己要不要去提前找一下工業局那邊,打個招呼。
而這邊齊麻子回到家以後,看到呂峰已經在家等他了,他連忙走過來坐了下來了。
“小峰,真的全都被你猜中了,這老家夥跟我談完以後,我明明是看着他往回家方向走的,結果等我走的還沒兩分鍾,他就換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意料之中的事情,沒必要大驚小怪。”
呂峰毫不在意的說道,他之所以會告訴齊麻子,讓他先假裝送走馮有金,然後在藏起來偷偷看一下馮有金是不是朝着家的方向走的,其目的就是爲了告訴齊麻子,他已經把馮有金這個人摸得透透徹徹。
“小峰,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爲什麽要讓我跟馮有金定下約定,我現在擔心馮有金這老家夥真的會去找上面大領導,讓他幫忙把我們的股份全都砍下來,要真的到了那時候,那我們可就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麻子十分擔憂的說道,别看他在馮有金面前表現的十分自信,那都是他裝出來的。俗話說得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現在齊麻子已經深得這個體會,裝的可是很逼真。
“不用擔心,他就算是找了也沒用,這件事可不是他說的算的,準确來說這件事就連一些領導都無法決定,所以僅憑着馮有金想要找人來否決我們的股份,根本不可能。
這次我之所以讓你跟他定下這個約定,就是爲了讓他能夠認清楚事實,這件事一旦他應下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所以一旦工廠真的能夠辦起來,那咱們可就成了無數人關注度焦點。
更何況這裏不是在窮鄉僻壤的地方,而是在一磚頭都能砸出一個幹部的京城,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咱們這邊,到時候他馮有金要是認不清現實,收拾他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我這也是爲了他好,等他明白了這些道理以後,就會感激你了。”
呂峰解釋了一下爲什麽要跟馮有金約定的原因,其目的也是爲了齊麻子以後能夠在馮有金面前能夠更加有話語權。
隻不過他發現自己在解釋完以後,齊麻子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了。
“小峰,咱們會成爲所有人的焦點?那到時候我還不得全都都暴露在大家面前,那我在山城犯的事,要是被揭穿了,這可怎麽辦?”
齊麻子說出了自己擔憂的事情,他真的害怕,要知道他現在可還算是有案底在身上,這一旦被人舉報了,或者被人發現了,那等待他的将會是牢獄之災。
所以他現在退縮了,很害怕自己被人舉報。
“這……”
呂峰突然愣住了,他開始是真的沒想到這麽多。他覺得田老已經知道了齊麻子這個人,那對于齊麻子的事情肯定也是了如指掌,田老都不再追究這件事,下意識的認爲别人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