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風浪卷在海面之上,如卷簾般翻湧;程逸雪淩于空中,冷言看着面前之人;眼中充滿了肅殺之色,此刻,在程逸雪面前的,乃是一名身穿白衣,高大挺拔的男子;而這男子正是曾在天蛟島上與他比試過的溫姓男子。
程逸雪本欲一路而行,就此飛到瓊州;沒想到,行至此處,此人潛伏在海面之下,竟然偷襲,讓程逸雪吃了一個暗虧;好在,沒有什麽大傷,不過,溫姓男子這樣的行爲,卻是激怒了他,心中萌生了殺意。
"道友這是何意思...?"程逸雪看着面前人,冷聲質問道。
"哼,休要欺瞞;我那兩位族内兄弟定然是死在你手中了;在天蛟島上,閣下倒是好手段,今日在此,可不會讓你那麽如意了!"溫姓男子怒聲說道。
"不錯,那兩名妖修确實被程某所殺;但道友攔截我在此,怕是還有餘外的原因吧?"程逸雪當即也不再隐瞞,神色坦然道。
聽到此言後,溫姓男子面上一陣抽搐;随即便說道:"天蛟島上的人都該死,你也不例外;哈哈,等藍蛟王死了,其妹自然便是我的了,到時候,兩位島主必會有所厚賜的。"
溫姓男子神色張狂的笑着...,程逸雪看到這一幕,眼眸就此沉了下來;旋即也不再說什麽,法訣一催,上百的飛劍便魚遊而出,就此向着溫姓男子合圍而去了。
不過,就在這時,卻見溫姓男子張口一噴;白蒙蒙的冰氣蓦然向着程逸雪的飛劍包裹而來,見此,程逸雪再度法訣連彈,緊接着,如箭矢般的銀色流光,蓦然一分,向着兩側分裂,然後,劍鳴聲大響,璀璨的劍光轟然向之絞殺而去....
"轟...!"與此同時,海面上被鬥法的威壓波及,就此炸裂開來,兩道水柱蓦然沖天而起,然後,在中間處散作垂天的水幕,隔絕了兩人的身形.....
就這樣,程逸雪再度與溫姓男子這名九級妖修鬥起法來;不過,這一次,可并不是簡單的較量,乃是真正的屠殺;對于這樣的事情,程逸雪心中其實還頗爲樂意見到的;因爲,他沒有忘記,自己所要煉制的魔元丹,真正的主材料就是九級妖獸的妖丹。
随着二人的鬥法,諾大的海域,一時間,倒也顯得不再平靜了;越過浪花朵朵,走過高山孤崖;便是天龍帝國的南部疆界了,在那裏,有着地域比較大的兩個州地,一個名曰幽州,一個名曰瓊州。
幽州與瓊州,自古以來,便是魔道聚集之地;而凡是敢在這兩個地方闖蕩之輩,若不是情非得已;便是自肆有着強橫的實力,像此類修士,更熱衷于遊蕩在山野險地,或而追殺妖獸,或而探查古迹;畢竟,瓊州地界内有着四大險地;曾經有不少人在這裏都尋獲過寶物.......
半年之後,瓊州桑竹府内,一座無名荒山之上,烈日驕陽,竹影婆娑;荒山的一座山頭之上,忽然有一道如白霧般的寒光從遠處激射而來,透過這寒光看去,赫然見到來到近前的乃是一隻妖獸。
這妖獸形如青蟹,渾身扁平;生着一對長長的蟹鳌;被白霧籠罩間,内裏還透着一絲金光;奔襲間,發出了嗤嗤的聲音;軀體下,生者八足;在竹林間,施展開遁光,帶來一陣寒霧妖風;其所過之處,本來被驕陽炙烤的滾燙的岩石,刹那間布上了寒霜。
就在這青蟹成功飛遁上了山頭,随即,其後又是兩道遁光聯袂追來;眨眼間,便來到了近前,凝望而去,赫然見到乃是兩名中年修士,其中一人年約五十餘歲,精神健碩;身穿銀灰色長袍,用赤金之冠束發,渾身上下,透着難以抵抗的威勢。
而在這男子的身旁,則是一位年約六十餘歲的修士;身穿粗布衣衫,身材矮小,亂糟糟的頭發,蓬頭垢面;若非其身上有強大的靈壓,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元嬰中期的修仙者。
"尤師兄,這變異的寒泸蟹,竟然有這般遁術;以我二人的遁術,根本無法追到此獸了;況且這妖獸的那對冰鳌可着實難對付啊。"二人駕馭着遁光瘋狂的追着前面的青蟹,當是時,隻見到蓬頭垢面的老者就此向着身邊的威嚴男子說道。
"這可不行,嚴師弟,我們好不容易才将它從寒泸湖中引出來;又豈能讓他這麽輕易的逃去,更何況,那些藥材都被這妖孽給吃了;我們再去追,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再放棄不遲。"尤姓男子滿面怒氣的說道。
見此,嚴姓男子倒是不好再說什麽了;當即,兩人駕馭着遁光,再次追去了;不過,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後,那距離再度被拉開,隻見到那青蟹在寒光包裹之中,發出了"嗤嗤..."的尖利鳴聲,然後,那路面便被凍結....
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當中,那尤姓男子也不禁生了幾分失望;當即停下了遁光,便說道:"算了,不要再追了;煉制那丹藥,不妨便用替代之物,好在,以我二人現在的境界,有苦修之功,應該可以彌補的。"
聽着這樣的話語,那嚴姓老者,也不禁生了惋惜;無奈的再度向着寒泸蟹逃遁的方向看去,然而,這一看;所見到的事情,卻讓嚴姓男子駭然失色,當即失聲道:"尤師兄,那人是誰?"
聞聲,那尤姓男子詫異的向着前方看去;隻見到遠處天邊忽然一道刺目的銀光就此激射而來;隻在空中閃了幾閃後,便與那寒泸蟹擦身而過;而就在這瞬間,赫然自那銀光中,亮起了一抹紫色的光華;旋即,便見到血濺四方,寒泸蟹被斬成了兩半.....
※※※
嚴姓老者與尤姓男子見到此幕後,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自己二人苦苦追了半月的妖獸,竟然被人一個照面就殺了,二人心中頗爲不是滋味;當下,再次向着那遠處看去,赫然見到銀光中的人影,驅策着銀色的劍光,将寒泸蟹的身軀斬爲了數段,最後,盡數收入了儲物袋之中。
見此,那銀光中的人影似乎才滿意的将自己的寶物收了起來,接着,單掌攝去,那妖丹也被其握在了掌中;銀光中的人影在原地頓了頓之後;随即,便慢吞吞的向着尤姓男子這邊飛射而來。
本來也不是很遠的距離,沒用多久,那人影便來到了近前;随後,靈光斂去,就此顯出了一位男子的身形,凝望而去,隻見到這男子身穿淡藍衣衫,俊朗異常,隻不過鬓間生有白發,顯得有些蒼老。
"程兄,是你!"那尤姓男子方一見到來人的面貌,當即脫口道;目中閃過複雜與恍然之色。
而那嚴姓男子,則面帶疑惑的看着這一切;藍衣男子正是程逸雪了,如今的時間,乃是程逸雪來到瓊州桑竹府的第八日時間了。
"尤兄,兩年未見;看來道友的修爲又有漲進啊。"程逸雪看着面前的尤歲聲,微微打量了幾眼後,便輕笑着說道。
聞言,尤歲聲瞳孔微縮;心下便起了忌憚之心,他沒有想到程逸雪一眼便能看出他體内法力的變化,再以,他曾親自見到過那件事情,更是讓他對程逸雪忌憚異常,不過,身在此處,可是幽魂殿的勢力範圍之内,他倒也談不上懼怕。
"哈哈,又何談漲進;在下這點修爲,與程兄你比起來可就微不足道了;尤某記得,當日在蓬悅閣,與程兄的約定之期便是現在;近些時日,在下心裏可一直惦記着程兄呢;沒想到程兄你此來,竟然不去幽魂殿前去尋找老夫,難道是看不起老夫嗎?"随後,便見尤歲聲爽朗的笑了笑,佯裝怒說道。
聞言,程逸雪心中冷笑;也不會将這等言語放在心中;不過,面上也裝作煞是高興的說道:"有勞尤兄惦念了,其實,程某也沒來幾日的;經過打聽之後,方才知曉道友前往了寒泸湖,隻是沒想到道友竟然是爲了這青蟹而來;好在,程某來的巧,否則,此獸可就要跑了。"
程逸雪說到此處,尤歲聲與那嚴姓男子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程逸雪看後,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然後,單手翻轉,一枚寒光閃閃,通透晶瑩的妖丹就出現在手中;緊接着,屈指一彈,那妖丹便向着尤歲聲飛射而去。
尤歲聲就此将妖丹接過,方才詫異的問道:"程兄,你這是...."
"既然此物對尤兄有些用處,在下又怎好據爲己有的;再者,當日在龍京城中,你我一見如故,區區一枚妖丹,又豈能比的上你我之交情。"程逸雪面色灑然的說道,看那樣子,極盡真誠。
聽到此話後,尤歲聲與嚴姓男子均是神色大喜;妖丹失而複得,他們便可以煉制那籌劃已久之物,心中又焉能不喜;當下,對程逸雪又生了幾分感激。(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