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自行打開一看便可。"程逸雪在一旁淡淡的說道,随後,隻見藍蛟王微微思量一下後,那指上的藍色戒指蓦然射出一縷藍色光霞來,這光霞就此向着三個錦盒包裹而來。
"噗噗....砰!"當是時,便見到錦盒上的符箓盡數被燒毀,接着,錦盒便自動彈了開來;目光向之望去,赫然見到在前兩個錦盒中分别放着一株紫色的靈竹與青色的翠木;最後的一枚玉盒中則放的是紫色的靈丹。
藍蛟王看到這三物後,眼角蓦地一跳;臉上閃過訝異之色,随即便走上前去,單掌攝去,而後,那紫色的靈竹便被其握在手中了;接着,張口一噴,玄青色的精氣就此籠罩在那紫色的靈竹之上。
見到藍蛟王在仔細的鑒别,程逸雪倒也不着急;索性尋了一張木椅坐了下來,靜靜品起放置在桌上的香茗來;其實,在此來之前,程逸雪本欲是拿幾件水屬性的寶物來換取藍蛟王出手的機會。
畢竟,藍蛟王乃是修煉的水屬性神通;但他實在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水屬性寶物,妖丹倒是有一些,不過,若真拿出那東西的話,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就這樣,半刻鈡過去;藍蛟王才将那錦盒盒上,在程逸雪的一側坐了下來;看向程逸雪也沒有了先前的随意,接着便說道:"程道友,這三樣東西;無論哪一種,都可以被稱作至寶,道友的身家還真是不一般啊;你将這三物如此拿出來,難道就不怕本王殺人奪寶嗎?"
"哈哈~程某之所以敢拿出來,自然能肯定道友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再者,就算道友殺人奪寶,也不一定能如願。"程逸雪朗笑了幾聲後,就此回道。
聞言,藍蛟王雙目一眯;再度認真的打量起程逸雪幾眼後,随即也大笑起來,接着便回道:"看來道友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殺人奪寶那樣的事情本王自然不屑做;不過,能讓道友以這三物換取藍某的一次出手機會,想來這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吧。"
"不錯,不瞞道友;程某可不是天龍帝國之人,昔年....."随即,程逸雪便緩緩講述起當年的事情,将采樂的沉睡的因由盡數相告了。
"此前,程某拜訪過枯葉大師;他曾告訴我,道友所知甚多,極有可能救醒她;所以,我便來此一試,若然道友真的救醒我夫人,這三物自然是屬于道友的,若是不能....,道友也可随意的選取一物,權作道友出手的報酬了。"程逸雪眉目黯然的說道。
藍蛟王待程逸雪講述完之後,緩緩站起身來;在殿中踱步了許久,才疑慮着說道:"元嬰中竟然還有蠱咒的力量,這可非比尋常的;難怪枯葉那家夥也不敢出手了,不過,他所說也不無道理的。"
"那道友又能否救治我夫人?"程逸雪滿目期待的詢問道。
"元嬰崩潰,涉及的乃是修士之根本;又豈能那般好救治,在我所熟知的各類術法當中,均沒有這樣玄妙的手段;曾經在我們妖族之中,有一種自上古傳下的傳承力量,可以自愈恢複一切傷損,但縱然如此,一旦元嬰開始了崩潰,也無法挽回的。"藍蛟王蹙着眉,極爲認真的回道。
"道友所說的乃是那自愈之體吧,這個在下倒也有所耳聞。"程逸雪疑惑的看着藍蛟王說道,他不明白,藍蛟王忽然提這些是爲何。
"不錯,其實這乃是傳承的天賦;但在我們妖族之中,也不乏心思巧妙者;他們曾利用這種傳承的天賦,創建了一種名爲「回生術」的秘術,而這秘術,乃是通過凍結人的全身血氣,然後再憑借妖族中的血器激發元嬰中的僅存的精元之力,到時候,解凍血氣,再強行以自身血氣去徹底引動元嬰的意識。"
"但此種秘術,幾乎從未被妖族的前輩使用過;因爲這隻有那些具有傳承了自愈天賦的人,才可被動接受此法;因爲此術施法者需要修煉水系功法,本王才了解的;但對你們人類修士而言,則更是福禍未知。"
"而更爲艱難的是,令夫人體内還有蠱咒的力量,這更爲繁瑣與複雜;妖族一旦化形之後,雖說與人類并沒有太大的差異;但實則,在不少方面,在施術間都有區别;實可謂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藍蛟王神色沉重的解釋道。
程逸雪聽後,臉色難看無比;用妖族的術法爲人類修士驅策元嬰,還是聞所未聞;但内心的渴望還是讓程逸雪心中有了一絲悸動。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的藍蛟王再次開口道:"程道友,你既是真心誠意的前來;本王也不願隐瞞你,本王乃精通蠱咒,縱然施展此術,也必須解除蠱咒之力才可;按照我的猜測,可以有三層的把握讓令夫人的元嬰恢複意識;但此術也十分兇險,是否要爲之,還是應道友慎重決定的。"
"三層的把握,這可太小了....."程逸雪喃喃道,采樂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他自然不願讓其遭受半分不測,縱然采樂如今沉睡,可是,如若不測,那真有可能就此殒命了。
"道友自行思量便可,不過,道友也應該清楚;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毫無希望;既如此,倒不妨試上一試,再者,有道友在身邊,若然有什麽不對的話,倒是随時可以停止施法的。"藍蛟王凝望着程逸雪,突地這樣說道。
※※※
程逸雪并未回話,就此坐在原位上仔細的考量起來,内心的掙紮,讓他有些痛苦;不過,他也明白,不論是否有最圓滿的結局;這卑微的希望,依舊是通往那裏的門徑。
懷着擔憂與渴望,靜靜的思量了半個時辰後;程逸雪眼中閃過決絕之色,這才說道:"好,就這麽決定了,不知道友何時可以出手;但程某必有言在先,施法過程中,在下可不會離開半步的。"
"放心,血器陣盤等必要輔助之物,我這裏并不缺少;随時都可以出手,但在此之前,本王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好奇,道友又是從何來的自信,本王不會殺人奪寶?"藍蛟王眼中閃着精光說道。
言畢,體内突然傳出了一陣骨骼爆裂的聲音,旋即,恐怖的威壓便向着四周籠罩而去。
程逸雪端坐在那裏,看似神色自若,但心中卻警惕到了極點;随即才問道:"那依道友之見呢?"
"嘿嘿,這裏可不是動手的好地方,道友請随我來吧。"藍蛟王沉着雙目緩緩說道,言畢,自顧着站了起來,向着大殿後的一個回廊行去了。
程逸雪緊随而去,待進入那回廊之後;發現蓦然昏暗起來,整個氣氛也壓抑起來,走到回廊的盡頭,乃是一間巨大的石屋;凝望而去,赫然見到這石屋全部用黑色的石頭建造,但是,卻流轉着似水紋般的光芒,不時跳動着。
藍蛟王嘴角一翹,就此走了進去;程逸雪随之進入,然後,"砰...!"的一聲後,整個石門便緊閉上了。
四周再度安靜下來,昏暗中,隻有那石屋上的光波在流轉着;然而,僅僅數個呼吸的功夫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轟....砰..."一聲巨響陡然自石屋内傳了出來,接着,便見到整個石屋蓦然劇烈的晃動起來,那光波陡然四射而出,映亮了整個回廊。
這打鬥聲可并未就此停止的,一直持續了三日時間;期間,獸吼聲,劍鳴聲,鞠裂聲都不時傳了出來;最爲恐怖的一次,乃是整個藍光殿都随着晃動起來。
三日後,聲響才漸漸平息下來;再過兩日,那石門轟然打開了,隻見到程逸雪與藍蛟王并肩走了出來,此刻,程逸雪臉色略有蒼白,但藍蛟王卻是一副大爲郁悶的樣子,到最後,卻是冷哼一聲後,就此飛射出藍光殿,然後,直奔着天蛟島外的海域而去。
程逸雪見此,同樣化作一道殷虹追及而去;沒過多久,兩人便出現在海面之上了,當是時,隻見到藍蛟王拂過儲物袋,随即,數面陣盤便懸浮在海面之上了,接着,插上陣旗後,雙掌催去,然後,那陣旗蓦然射出了淡藍色的光芒。
随着藍蛟王的催動,那淡藍色光芒蓦然沖天而起,就此化作幾道光柱映入天穹;随之,又見其一拍儲物袋,下一刻,數件寶物便飛射而出了;凝望而去,赫然見到這些寶物中,既有靈針,骨刺,銅鍾之類的物件,也有其它更爲古怪的器物。
若是被其他妖族之人見到此幕後,定然會發現這些物件便是妖族中傳聞的血器;程逸雪看着這一幕,目光現出了凝重之色,當下,遁光一閃,便進入到了那陣盤的中央處,與四周的藍光交融......
藍蛟王并未阻攔,反而仰天怒吼一聲;下一刻,就此沖天而起,身上妖光大盛間,蓦然化作了一條藍色的蛟龍,體長達到了百餘丈,煞是恐怖;蛟龍在天際疾旋了幾圈,就此向着海底潛入.....
随着二人的施法,時間也緩緩流逝;在此期間,并未有什麽其他人前來打擾。(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