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雪通過血煞魔瞳向着那冰盒中看去,果然見到血色之種中,還有着另外一個精魂存在;此刻,那分魂似乎正與那幽光在搶奪衆人的精元。
程逸雪正看的入神時,忽然間,異變陡生,隻見到那冰玉之盒内血色之種猛然血光大放,還未等程逸雪看到發生什麽事時,"轟...!"的一聲就此爆裂開來。
那冰玉之盒就此炸裂開來,一團耀眼的血光在空中閃現;程逸雪連忙退後兩步,然而,就在這時,空中的一團幽光也退避開來,再次出現時,乃是在與程逸雪相隔三丈之遠的地方,一團幽光,飄動間竟然形成一個人影。
方在這時,血色之種爆裂開來時,一道血光出現,在空中血光大盛,随之,彷如一個漩渦般向着衆人罩去;下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到衆人身體抽搐,全身瞬間幹癟下去,面色慘白,不到片刻,紛紛倒地死絕。
緊接着,那血光再次聚集,蓦然向着程逸雪激射而來;程逸雪見到此幕後,心中大凜,旋即身上銀光泛起,遁光展開,就此向着遠處避開;程逸雪雖然封印了自身的修爲,但是,在神念之力與遁術之上,倒是沒有受到影響。
此刻,及時躲避之下,那分魂倒也無法追及;待程逸雪再次停下身形後,向着那血光看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到血光在空中微微一轉,赫然向着俞平頭顱中射去了。
俞平見之大驚,瞳孔緊縮,旋即一拍儲物袋,一枚黑色的令牌就出現在手中了;隻見到俞平單手抛出,便欲催動那令牌;可是,血光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容俞平施法,便沒入到了俞平的頭顱之中。
"啊....!"随之,俞平痛苦的慘叫;雙手抱着頭顱,身體不停的掙紮着;更爲詭異的是,其體内法力湧動,修爲也随之狂漲起來,程逸雪清晰的感受到,堪比元嬰境的靈壓從俞平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是....奪舍....."程逸雪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道;以他的閱曆,自然不難看出,俞平是被原本封印在冰玉之盒中的分魂強行占據了軀體。
也不知俞平爲何會有這東西,程逸雪心中低歎一聲,不免爲俞平生出幾分凄涼;方在這時,卻見俞平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雙目之中閃過狠厲,魔光在身上忽閃忽現,顯得頗爲神秘。
"俞平"向着程逸雪與遠處的幽影掃了幾眼後,單掌蓦地向前攝去,然後,那黑色的令牌就出現在手中了,隻見其掌間魔光流轉,而後,黑色的令牌便化爲了粉末,不複存在了。
"哈哈....;終于自由了,那個老東西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吧....哈哈...."俞平就此狂笑出聲;面上一副得逞之色。
"你又是誰?竟然敢搶奪本座看中之物...這些人身上的精元都有厲煞之氣存在,可不是能輕易聚集到一起的...."就在這時,那遠處的幽影也傳出了陰森的話語。
"哼,若非如此,老夫又怎會提升修爲的;否則,奪舍這麽一具軀體,可不堪大用的;不過,這人修爲如此低下,但身上煞氣卻極爲濃厚;想必是那傳說中的五煞之體了;今日,老夫從你身上獲得些好處,也不與你再行争搶了,這人的精元你大可拿去。"俞平神色冷厲的說道。
聞言,那幽影的雙目蓦然射出兩道漆黑的魔光來,就此向着程逸雪身上掃來;但見程逸雪神色平靜,根本沒有懼怕之色;幽影不禁生出了疑窦,但也沒有動手。
"哼,此人本座自然不會放過;但你奪取本座看中的美味,可沒有這般輕易能了事的;若是你肯将一身的精元自行獻出來,本座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一次。"幽影緩緩說道。
"你想要老夫一身精元...?難道你是明見與敏貞那兩個老東西請來的幫手;不過,看你樣子,應該修煉的是鬼道術法吧,明見與敏貞二人怎會請你來此的...."俞平聽到此言後,并未生氣,反而凝望着眼前的幽影,疑惑的說道。
那幽影聽後,神色一怔,顯然對俞平的話語不明所以;然而,程逸雪聽後,心中一動,隐隐間,倒是有所猜測了;這面前之人知曉明見與敏貞,必然是魔道大宗的修士了。
猶記得,當初在泠音山上,明見與敏貞的談話中,就言及了來素詩城要對付魔道鳴霄宗與靈咒山的修士,面前之人,恐怕就是出身其中的魔道修士了,程逸雪這樣想到。
"哼,明見與敏貞這兩個老不死的;一路行來,陰魂不散;你以爲老夫對他們的行事全然不知嗎?哈哈...真是笑話;本來,老夫還打算看在聖門與玄真門的份上,放你們一次,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擡舉,今日也不用離開了。"俞平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幽影,滿是怨毒之色。
言畢,隻見到俞平猛然仰天長嘯出聲,聲若雷霆,傳出了極遠;片刻後,長嘯聲才停了下來;但就在這時,程逸雪才發現,自遠處又有三道遁光聯袂而來,遁速極快,幾個呼吸的功夫後,便來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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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三道遁光來到近前,程逸雪向之看去;赫然發現遁光中的乃是三男一女;那女子身穿月白長衫,眉目如畫,螓首峨眉;仿若麗質天成;隻是這女子全身并無法力波動,臉色慘白;一看便是受了極重的傷勢。
餘下的三名男子,無一不是元嬰境的修爲;一名虬須大漢,身穿黑色長袍,雙目如銅鈴;此人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之境;餘下的兩人,一名身穿紫色長衫,顯得較爲陰柔,烏黑的長發自然垂落;若是不仔細看的話,仿若一名女子;最後一名男子,則面色嚴肅,身穿铠甲,赤着雙臂,古銅色的肌膚,在夜色中仍清晰可見。
"哈哈...,事情可辦妥了;田兄呢,又是何人以長嘯喚我等前來?"那虬須大漢懸浮在空中,就此大笑出聲,而後,又有些迷惑的說道。
"哼,自然是我了;看來你們三個事情辦的很順利了;不過,這裏竟然還有一名明見與敏貞那兩個老不死請來的幫手,而且還是名鬼修;我們一起出手,待殺了他之後,就離開這裏。"俞平緩緩道。
"你是田兄?你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的;田兄不是去對付那明見與敏貞二人了嗎?他們現在又在何處?難不成田兄将他們殺了?"虬須大漢聞言,更爲愕然,當即不解的問道。
"邵圖,羅隐,韓維子;你們三個竟然懷疑我?我自然是我了,不過這是第二個我;敏貞與明見二人我本體自會去對付他們的,我們還是先行處理這裏的事情吧。"俞平神色不滿的說道。
"早年便聽聞田兄爲了修煉那鑄魔真解,不惜将自己的元魂分裂,讓元魂去吞食厲煞精元...看來此事是真的了,這麽說,你是田兄的分魂了;嘿嘿,你現在這麽急切将我等召喚來此,想必是你的法力不穩,心有忌憚吧,還真是有趣;就是不知田兄知曉後又會如何想呢?我等以後又要将你們二人中的哪一個當作真正的田兄呢?"邵圖打趣着說道。
"廢話少說,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他爲了修煉鑄魔真解,不惜将老夫分裂出去;更把我交給一名結丹弟子去看守,真是可惡;今日若非遇到此人,老夫也無法成功脫困而出了;對了,你們怎将她也帶來此處了?爲何不将她殺了?"俞平厲聲說道。
"此女可殺不得;她乃是泠音閣的閣主,而且與聖門與莫大的關系,我們靈咒山雖然不懼聖門,但也不想做此惡人的;若是被姬家皇朝的那人知曉後,恐怕我們靈咒山也不得安甯了。"邵圖帶着幾絲玩味之色說道。
程逸雪聽到此言後,面上閃過詫異,當下便斷定了這位女子乃是若顔仙子了;隻是沒想到她會被這三名魔道修士制服,看那樣子,若顔仙子似乎被封禁了全身的法力,無法動彈了。
"哼,想不到你們靈咒山位列十大魔宗,也多是畏首畏尾之輩;真是可笑....就憑你們也想跻身魔宗之首,真是妄想。"若顔仙子适時出言譏諷道。
"哈哈,這個就不勞仙子操心了;仙子落在我等手中,還是識趣一些爲好,否則,就不要怪我等辣手無情了。"羅隐大笑着說道,一雙大手撫摸在若顔仙子的肌膚上,肆意揉撚;若顔仙子神色羞憤,但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這幾人間的對話,在場的唯有那幽影與程逸雪沒有插話;那幽影始終是一副玩味的樣子,至于程逸雪,更爲好奇的是這幽影的身份。(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