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爲何會獨自返回城中,可有身份令牌?"魁梧男子打量了程逸雪幾眼後,便開口質問道。
"嘿嘿,在下乃是韋前輩的後輩子侄,此次返回靈夢城,乃是奉命有消息向其他幾位前輩告知的。"程逸雪輕笑着說道,随後,一拍儲物袋,便是一枚黑乎乎的令牌出現在手中,向前擲出,便被魁梧男子握在手中了。
男子狐疑的看了程逸雪幾眼後,便将那令牌嵌入了羅盤之中,随後,口中念出了不知名的咒語,道道法訣打在那羅盤之上,随之,又見到羅盤上的光芒投射在令牌上了....
對此,程逸雪倒是神色坦然,目光隻是落在了男子肩頭的雙首鹫上,閃過訝然之色,向着那雙首鹫颔首而笑,很快,便見到雙首鹫突然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緊接着,振翅而飛,遠離了程逸雪數丈之遠,稍及,又凄厲的鳴了幾聲後,才消停下來。
魁梧男子見到飼養的靈物如此暴躁,不由心生詫異,但别無發現之後,隻是對雙首鹫不斷的咒罵,就在這時,男子施法完畢,那羅盤上的光芒流轉間,隻見到黑色令牌上突然有着幽黑的晶光射出,落在羅盤的靈光照壁之上,那羅盤登時嗡鳴出聲,接着,赤金之光蓦然蕩漾出來,四周的修士見到異狀後,紛紛看來,男子更是透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但很快,魁梧男子便恢複如常了,将那令牌重新還給程逸雪,臉帶谄媚的說道:"原來道友真是韋前輩的後輩,是在下失禮了,道友若是有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便請直言,在下決然不會推辭的!嘿嘿....韋前輩親自前去攻城,相信不久之後慕道盟那些冥頑之輩便會主動棄城的。"
"哈哈,借道友吉言,如此是最好不過了。"程逸雪随意附和的說道。
"對了,不知前方戰事如何了,道友可否詳述?"男子見到程逸雪頗識大體,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畢竟,雙方勢力交戰,并不是一宗一城之事,男子自然關心。
"膠着的很,道友若是有興趣,可親自去看看,這城不守也罷,在下這便進城了。"程逸雪淡淡的說道,這時,城樓上的禁制已經打開,一人寬的通道出現,程逸雪無意多說,而後,便向着通道進入了。
男子聽到此言後,眉目閃過苦惱之色,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任由程逸雪進入城中,但見程逸雪剛走入通道邊緣,忽地頓住了腳步,随即,看向了男子,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旋即,才說道:"道友的這兩隻靈獸實乃普通,索性棄之爲好。"
言畢,又見到程逸雪程逸雪向着雙首鹫多看了一眼後,那雙首鹫突地驚叫出聲,随即,倉惶地沖天而飛,大爲不知所措,惹得程逸雪大笑出聲,當下,沒有停留,人影便消失在通道之中了。
男子神情有些迷惘,神念向着雙首鹫催去,但見雙首鹫仍是一副驚恐的樣子,根本不理會男子,男子面色疑惑,不知爲何會在這短暫的時間内發生了此種事情,轉目望着程逸雪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不曉因由。
程逸雪自不曉男子的困惑,此刻,他已經在靈夢城的街道之上了;此前,程逸雪便有準備,如此順利的進入靈夢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枚令牌乃是韋姓老者之物,隻不過被程逸雪換個說法利用罷了。
沒有多想,程逸雪便将心思集中在眼前之事上了,雖然雲天十三城與慕道盟還在交戰,但是,絲毫沒有影響靈夢城中的修士興緻,行走在街道之上,不時可以看到幾名修士從各種坊市中走了出來,表情不一。
當然,城中雖有修士,但并不是很多,畢竟雲天十三城集結了二十餘萬之衆,能留在城中的最多不過萬餘,與諾大的靈夢城比起來,實不算什麽,程逸雪将神念微微釋放而出,隻在方圓數裏之地感應着。
他可不敢将全城都籠罩在他的神念之下,過分張揚,隻會惹來靈夢城中其他幾位元嬰修士,到那時,要想離開,可不是簡單之事了。
如今來到靈夢城,對程逸雪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尋找到雲天魔修儲藏後備資源的地方,若是找不到,那一切隻是枉然,程逸雪對那韋姓魔修搜魂時,也并未得到有關靈夢城儲藏資源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來到靈夢城中,尋找起來不是易于之事,按照他的想法,此類地方,定然是戒備森嚴,被強大禁制封鎖,或許那幾名元嬰修士就坐鎮在那裏也說不定的。
帶着此種想法,程逸雪便在城中開始兜轉起來,轉眼間便是一個時辰過去,這時,程逸雪才發現了靈夢城的蹊跷之處。
在此城中,街道縱橫交錯,城池乃是沿着原有的盆地邊緣而建,所以,俯瞰而去,乃是呈圓扇形向着外圍擴展,那鱗次栉比的建築排列,在最後便如一個巨大的圓弧,看起來極爲有規律。
而在那些街道的深處,總會有巡查的衛隊不時出現,更甚者,程逸雪竟然發現每隊修士中竟然有着三名結丹境修爲的修士,見之,程逸雪心中大跳,當下,便猜疑這些巷陌的深處乃是靈夢城中極爲重要之地,就算不是後備資源的儲藏之地,其重要也應不弱于儲藏之地。
此時,在程逸雪的面前便是兩條巷道,兩側乃是精美的玉石建築,隻有兩三座坊市在底層敞開門扉,這兩條巷道徹底如兩隻觸手般,自城中的中央延伸,程逸雪緩步進入其中,可是,沒走幾步,便察覺到四周的建築中,都有靈力在波動着。
程逸雪眺望而去,又見到在巷道的盡頭處,隻是一面毫不起眼的石牆,與石牆相隔的乃是幾座亭台,不過,就在這樣一處地方,卻有着一隊修士巡查着,程逸雪微微将神念釋放而出,但是,剛觸及那石牆時,強大的禁制之力便被反彈回來,見此,程逸雪神色大凜。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石牆之上突然開始扭曲起來,緊接着,便是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向着程逸雪激射而來,來勢極爲兇猛。
程逸雪在之前便發現了異狀,見到這光柱之後,遁光輕閃,輕易的避了開來,然後,隻見到那光柱再行飛射了丈許遠之後,蓦然潰散開來,化爲了點點晶芒。
"混賬,你是何人,竟敢私自來到此處?"可是,就在這時,卻見那巡查的修士當中,一名年約六十餘歲的老者頓時向着程逸雪呵斥道。
"哈哈,道友莫怪,在下可無意闖到此地的。"程逸雪可無意去解釋什麽,隻是故作不知的說道,随即,大掌一翻,那枚黑色令牌便出現在手中,将其扔給了老者。
老者面色驚怒,待查驗過令牌之後,神色才緩和下來,随即疑語道:"韋前輩的令牌,道友與韋前輩的何關系,難道閣下不清楚沒有允許不準接近諸位前輩的居所嗎?"
聞言,程逸雪恍然明悟,這才明白,原來此處乃是其他元嬰期修士的住所,當下便言道:"在下乃是韋前輩的遠方子侄,不過,師叔他确實并未對我講起過此事的。"
老者聞聽此言後,倒是信了大半,畢竟,靈夢城中并不缺乏一些元嬰修士的後輩子弟嚣張跋扈的事情,對此,老者隻是勸言了幾句,便讓程逸雪離去了,程逸雪也沒有多留的樣子,轉身便離開了巷道。
離開巷道之後,程逸雪神念又向着餘外的巷道探去,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在那裏,也有一隊巡查的修士在守護着,程逸雪興趣寥寥,也沒有心思去仔細察看了。
不過,程逸雪并未全部相信了那老者的話語,畢竟,也并非所有的元嬰修士都要如此張揚的,轉念想了數次,卻見程逸雪詭異的笑了出來,也不知想到了什麽。
正走着,程逸雪忽然神色一動,詫異的向前方看去,卻見正有許多修士向着一處坊市聚集而去了,更爲甚者,還可看到這些修士眼中閃過了興奮之色,程逸雪向着那坊市上的牌匾上看去,是一處名爲"毒絕樓"的地方。
又有幾名修士從程逸雪的身邊湧向了那毒絕樓,程逸雪心中好奇,當下,便向着毒絕樓走了進去,待進了樓中,卻發現聚集在其中的修士竟然有上千之多,坊市的布局異常普通,但是,在底層,卻有一塊巨大的空地,在那空地的中心處,擺放着一張石桌。
在石桌之旁站着一位男子,男子年約三十餘歲,相貌異常醜陋,臉上長着許多黑青膿包,身着寬松的青袍也擋不住那幹瘦的身軀,眉間有陰厲之色浮現,手背之上更是有膿瘡浮現,讓人看之欲嘔,頭上的之發霜絲遍布。(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