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之上似乎是永不掉落的梅花,夏蘇湘面色如常,這樣的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她身負重傷,可是必須以此才能恢複法力,傷勢緩和,但嘗試了許多次,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每次都是如此結局,口中幽歎出聲...
然而,就在這時,洞府之外一道火光激射而來,無視洞府陣法便盤旋于夏蘇湘的身前了,夏蘇湘目光閃動,玉手微伸,然後,那火光便化爲一枚符箓落到夏蘇湘手中,夏蘇湘指尖微微用力,然後,那符箓頓時火光大起,接着,一段信息就湧入了夏蘇湘的腦海之中。
"貴人?是何貴人?被我種下了紫元勁,量他也玩不出什麽花樣.."夏蘇湘眉上思索的說道,言畢,以手扶石,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手握一枚紫色玉牌便向着洞口走去了。
幾步便來到了洞府門前,然後,便看到夏蘇湘手中紫色靈光大起,然後,屈指連彈,法訣打出,緊接着,那令牌便從其手中飛塵而起,紫色劃弧亘于天際,忽地,紫色霧氣從令牌之上彌漫而出,不一會兒,那令牌上更是射出道道晶光,破空之音再次響了起來,随即,那些晶光就射入了洞口處的迷霧之中。
瞬時間,那迷霧也仿佛受到了刺激,陣陣霧氣突然向着夏蘇湘身體卷去了,夏蘇湘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着絲絲喜悅,而後,隻看到夏蘇湘單手掐訣,蓦地翻轉成圈,下一刻,雙手之上竟然出現了淡紫色的火焰,夏蘇湘眼眸凝望着那淡紫色的火焰展顔輕笑,随即,雙掌舞動,然後,那淡紫色的火焰發出了雷鳴般的響聲,以火焰爲引,霎時間就将那霧氣吸入了火焰之中,緊随之便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夏蘇湘法訣打出,而後,那淡紫色的火焰便向着前方飛射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洞口處一層透明光幕突然演化而出,夏蘇湘手指輕輕劃動,下一刻,"轟!"的一聲巨響,那火焰竟然徹底爆炸開來,旋即,那浮動在洞口處的透明光幕便消散了,至于那紫色火焰自爆裂而開後,便演化成道道紫色靈光,飄蕩在空間不見了蹤影....
洞口外的光線斑駁陸離,夏蘇湘蓮步輕移便向外走了去,嬌軀之上有着淡淡的靈光,顯然對未知的危險還有一種莫名的懼怕,洞口怔怔猶豫,但很快還是走了出去。
洞口處站着兩個人影,夏蘇湘眼臉輕挑,目光冷淡的向着前方看去,滿臉堆砌着肥肉的徐姓修士,隻是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身穿淡藍衣衫的男子,眉目清秀,俊朗異常。
是他嗎?夏蘇湘不斷的問着自己,徐姓修士所說的貴人便是他嗎?以往的萬種風情在瑟瑟清風中凋零;留下的是凄楚如纏的眷戀,粉色的宮裙上輕輕飄舞,不是自然而爲,是她刻意所現,這是孤獨承受下的頃刻消融,還是他的呼吸摧毀了她凝鑄冰徹骨的皚皚雪山,有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她的雙眼是一抹清泉,能倒影的隻是他的影子,她的心髒是最堅韌的銅牆鐵壁,能刺穿它的隻有他的舍棄;她的身軀是最寒冷的冰霜,能承受的隻有他的體溫;即使是一步,也是最遙遠的距離,又有誰知,聊聊幾日,他給她上了枷鎖,将她鎖在那漫漫虛空之中,凝望着最無信的蒼白,也許他不知道,也許他知道,那蒼白的心路之上,她早已爲他盛開了全部的曼珠沙華!
一瞬間,淚水盈滿了眼眶,嬌軀顫抖,那時候,天地間有了最厲害的神通,可以将她宰割分離,沒有靈光,沒有術法,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将她粉碎;隻需要一個微笑就可以讓她放棄,隻要他說,她便可以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中,隻要他說,她便可以無所忌憚的踩踏三生緣石,隻要他說,她便可以化爲靈血被他斟飲飽嘗;孤生之中,無人來閱盡這茫茫修仙路,可是,她忍受的情緒可是在譜寫着一個可憐人的殇離?
程逸雪将夏蘇湘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突地微動,似乎被什麽揪緊了,正欲開口說話時,沒想到身旁的徐姓胖修士卻率先開口了:"程道友,你可不能言而無信,我既已帶道友來到這裏,那道友就要兌現承諾,還是快快勸說這女子将紫元勁給解除了吧!"
程逸雪淡淡笑出,随即便說道:"道友放心吧,程某也不屑做那食言之人,道友稍待,我這便與夏仙子說。"
程逸雪閃爍着眸光緩緩向着夏蘇湘走了去,幾步距離,程逸雪卻走的無比沉重,不知爲什麽,入劍冢之前的夏蘇湘在程逸雪面前肆無忌憚,總是有意無意的拿程逸雪打趣,可是,今日再見,夏蘇湘卻像變了個人似得,就那樣默默的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着不讓其流出來,看到程逸雪這樣走過來,面上又不争氣的出現了潮紅之色,這讓夏蘇湘又氣又惱,說起來,程逸雪隻是結丹境初期修爲,而夏蘇湘卻是中期修爲,但是在程逸雪面前,她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雖然還有一步距離,夏蘇湘卻是怕被程逸雪看到她的窘迫,急忙垂下了頭,芊芊玉手在眼角擦拭,疲乏的身體在随風而逝間更平添了幾分望夫心切的愁緒,淡淡的清風拂過二人的發梢,絲絲瘙癢如蟻爬竄,可是她不願撓動,或許就連這清風之中也伴有他的呼吸,隻因爲她不願放棄有關他的一切...
就這樣,二人稍有沉默,最終,還是程逸雪開口打破了沉默:"夏仙子,别來無恙!"
她嬌軀猛顫,那一刻,她是多麽不想聽到這句話,可是,又有誰能改變呢?對她來說,這無疑就是蒼天與之開的一個玩笑,那一刻,她隻覺她的心又被鎖在了一個箱子之中,隻是這個箱子是有顔色的,黑,無盡虛空的黑,隻有一縷情思在孤獨的飄蕩,爾來爾往,落斷了奈何橋,淺沉了無際海...
她是多麽凄楚,她是多麽堅強,将滾燙的淚水揮幹,忽地擡起頭來,展顔笑道:"原來是程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妾身還以爲不會與道友相遇了。"
那樣的淡定與從容,她是在做什麽?是在極力喚回自己的萬種風情,還是強自挽留最後一點尊嚴,又或者是在盡力的遺忘,那時的她心意到底是如何的?是重新朔起,樸實無華,還是破碎成片,滿目凋零,慘不忍睹,他看不到,隻是那嬌軀中凝結的血液,死去的心種早已沉入了冥淵古洞之中,到底要如何才能再次發芽生長?
"哈哈,此事說起來倒還有些碰巧,日前,那位徐道友将注意打到程某頭上來..."程逸雪大笑幾聲後便如此解釋道,将與徐姓修士碰面之後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并提出了給徐姓修士解除紫元勁的要求,這也是程逸雪所答應徐姓修士的,程逸雪日前對徐姓修士許諾,隻要找到夏蘇湘,便可出言相求夏蘇湘爲其解除紫元勁。
夏蘇湘聽聞之後本是有點欣喜,但随後又暗自恹恹起來,忽地說道:"原來如此,隻不過此事乃是程兄自行應下的,可與妾身無絲毫關系,妾身也不願替他解除紫元勁,當然,程兄若是有心的話,花費上兩三年的功夫也可找出破解之法,到時候自行出手便可了,總之,妾身是不會出手的,若是程兄有所不滿的話,也大可出手将妾身滅殺了,反正妾身現在深受重傷,孤苦無依,又有誰會在乎我呢,死了也沒人會多看一眼的。"
聞聽此言,程逸雪大感愕然,他做夢也沒想到夏蘇湘會如此幹脆的拒絕,另一邊的徐姓修士聽到此話後也是大怒不已,暗中将夏蘇湘給罵了數遍,但是其被夏蘇湘種下了獨門秘法紫元勁也隻能受制于人了!
程逸雪覺得此女甚是古怪,最後幾句話更是說的莫名奇妙,但是程逸雪一時間也找不到奇怪再何處,暗中認爲夏蘇湘必是惱怒于他的魯莽,私自替他人許諾,想到這裏,程逸雪也覺得自己此舉有些不妥,但是讓他去找那破解之法也是不可能的,思忖間,程逸雪面上爲難起來...
夏蘇湘将程逸雪表情看在眼裏,又氣又惱,他便不懂得央求于她嗎?隻是她又何嘗舍得讓他爲難呢?
凝望着他思索的眼神,心裏早已下起了三月春雨,漣漪悱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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