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聞,魔髓是存在魔氣常年噴發之地,而且必須是精粹魔氣凝煉而成的,至堅至利,這九聖天塵劍竟用此物煉制,想必人界很難再有其它法寶将它傷及了,絕塵靈乳與天罡飓石也是難得的煉器之物,而最讓程逸雪想不到的是這些劍器法寶中均融入了人界七中通靈之氣。
人界共有九種通靈之氣,可容納萬物,若集齊九種通靈之氣妙用無窮,若是用在法寶上,更有可能煉制出傳聞中的通靈之物,程逸雪回想着臉上盡是恍然狀,也隻有通靈之氣才可容納魔髓中的魔氣,最後讓這一百八十柄九聖天塵劍化爲純正的金屬性劍器。
隻可惜九聖天塵之中隻融合了七中通靈之氣,若是集齊九種的話,那威力想必會更上一層,不過,程逸雪随即就釋然了,每種通靈之氣皆是難得,無風能集齊七種已是大機緣之人,世間本就難有完美之事,能煉制出此等劍器足以值得欣慰了。
浮生萬象,白雲蒼狗,修仙之陸盡是難測之事,無風之事莫過于此,頃盡一生之力煉制出了九聖天塵劍,卻不想法寶還未來的及認主就坐化此地,實乃世事無常,想到這裏,程逸雪心中也是一陣難明的苦澀。
"無實雲虛,反真雲妄,雙百之年,轉瞬即逝,終敵不過滄海桑田,切莫如觀雪未眠,凝雨未歇。"程逸雪淡淡的說着無風逝去前的話語,心中深有感觸,眉目有些黯然。
将玉筒收起來之後,隻見程逸雪單手一招,地面上的項鏈就被攝入手中,此鏈通體成藍色,若深海中的海藍之天,頗有幾分神秘甯靜的味道,拿着此物程逸雪心神也不禁安定下來,項鏈中吊着一個骷髅頭吊墜,吊墜之中另成空間,程逸雪神念探入,空無一物。
"想必這就是離火之鏈了!"看着手中之物程逸雪淡淡的說道,神色分不出喜悲,随後,盯着此物看了一會便将其收入了儲物袋之中了,目光閃動不已,再次向着一百八十柄冰晶之劍看去了,數日之前,程逸雪手中的僞法寶讓不少修士忌憚萬分,但是誰又能想到,區區幾日,程逸雪又在此地發現了一百八十柄法寶劍器,想到這些,程逸雪又是一陣唏噓。
程逸雪看似鎮定如若,其實,心中還是狂跳不已,這可是真正的法寶,一百八十柄法寶,雖然以程逸雪現在的修爲還不能驅使法寶,但是,将這些法寶收入儲物袋還是輕而易舉之事,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随後,手掌向前攝去,隻聽得"怦"一聲,一柄冰晶之劍就從地縫之中脫離而出,最後激射落于程逸雪手中。
此刻,凝神看去,程逸雪更是震撼不已,此劍通體将近三尺之長,冰晶之色,沒有絲毫瑕疵,出手撫摸其上,一陣異樣的感覺傳入體中,似清涼,似火灼,似靈氣罐體,種種滋味讓程逸雪更覺九聖天塵劍的不凡,就算是在法寶等階寶物之中也絕對是少有之物,隻要自己進入結丹期,就可将九聖天塵劍滴血認主,想到這些,程逸雪目中難免出現火熱之色。
但轉念一想,又苦笑不已,現在一身修爲隻有築基初期,想當初程逸雪曆經千險方才突破至中期,進入結丹期有些遙不可及,雖說,重新修煉沒有瓶頸之分,但是,程逸雪還是沒有絲毫把握,每想到那古怪的黃芒細針程逸雪怒氣橫生。
不過,此刻也不是細想之時,程逸雪屈指向着九聖天塵劍連彈,下一刻,劍影飛動,那些法寶飛劍就紛紛沒入了程逸雪的儲物袋之中,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程逸雪最終還是啞然失笑了,就算身懷此等至寶,沒有命去施展也是枉然,此刻,程逸雪體内還被種有"毀靈訣",若是找不到風伯圖那也隻能等死了。
雖然老者未言明毀靈訣發作時間,但是程逸雪還是覺的一年之期絕對會爆發的,一旦毀靈訣爆發,那以元嬰期的靈力搗毀自己全身法力根本不是問題,每想到這些,程逸雪嘴角都是苦澀之意,不過,旋即就被堅定之色代替了,隻要有一絲希望程逸雪就不會放棄,目中決然之色閃過,然後,身上靈光閃動,就向着主殿的方向奔去了。
至于那上古跨大陸傳送陣程逸雪是毫無興趣的,程逸雪可不想去一片陌生的大陸去修仙,再者,像這種遠距離傳送,不是簡單的傳送,兩片大陸相隔茫茫海域,時空跨域太大,而修士在傳送過程中遭受的空間之力也是強大,除非身懷上古傳送符,否則冒然傳送将會被空間之力壓成碎片的,再者,程逸雪也挂念着沈梳梳,無意傳送的,想當初,無風來到離影大陸時就身懷上古傳送符,最後被困在此地沒有返回羅天大陸也是有此原因在内的。
此地甚是隐蔽,距離主殿也是相隔甚遠,程逸雪就算全速向着主殿尋去,可是,仍然用了兩日時間。
主殿位于魑凰墓的核心地帶,也許是此地異常重要,通往主殿的通道竟然多達百條,當然這百條通道之中可不全部是通往主殿的,百多條通道中通往主殿的隻有三條通道,其餘的通道也不是誰都去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餘外的通道絕對危險異常,但是,通往主殿的通道卻是較爲安全一些。
至于其中的原因就不是程逸雪等外來一幹萬桤族修士而得知了,也許是原本就如此,也許是幕雨晴,廖玉音等人特意将危險清除了,總之是程逸雪不得而知的原因。
這一日,一座殿堂之中,正有十多名修士圍在一起打鬥不停,而這做大殿更是詭異異常,大殿異常之廣,比程逸雪見到的青魔殿還要大上數十倍,在大殿之中除了修士之外還有密密麻麻的棺椁,以及骷髅屍體,森森白骨,堆積成了座座屍山,雜亂的棺椁上殘痕遍布,既有劍痕,也有孔洞,而那些棺椁全部是黑色,竟然是用修仙界的"烏金"制成,烏金也是煉器材料,較爲少見,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被制成了棺椁。
而在大殿的最前方則矗立着三座魔像,位于邊緣的兩座魔像則要與青魔,奕魔之像也沒有什麽不同,倒是位于中間位置的魔像尤爲猙獰,面部模糊不清,像是被毀容一般,頭顱向天,正在嘶吼咆哮,身軀之上還有紫色的铠甲,铠甲之上布滿了魔刺,充滿了威嚴,背後有三個高高的凸起,魔翅從铠甲上延展而出,長達五丈之巨,一臂向着自己胸口掏去,最後停滞在空中,竟然将自己的心髒掏了出來,另一臂則有些秃短,像是被人毀去之後從新生長出來的。
"哼,就憑你們五個,是找死!"這時,空中的打鬥之人紛紛降落下來,定睛看去,隻見竟然萬桤族修士正與五名修士對峙在一起。
萬桤族一方多達十人,光程逸雪認識的就有不少,冷研,馮道,燕語,風伯圖,桑幽等人,另一方則是幕雨晴,廖玉音,師道,古麸,還有一具高達一丈的骷髅,雙目閃爍着殷紅的血芒。
此刻,萬桤族的衆人都雙眼血紅,狂怒叫斥,冷研的身軀更是顫抖不停,絕美的容顔之上已是凄楚之色,目光渙散,向着地面上看去,隻見除卻主殿之中原來的骷髅外,竟然還有不少屍體,那些屍體有男有女,竟然都是萬桤族的修士。
"噗.."就在這時,冷研終于無法接受,吐出了心血,身軀顫抖不停,眼角的淚花撲簌撲簌掉落。
馮道,風伯圖以及兩名女性修士見狀大急,紛紛上前将冷研護在中間,更是不惜法力注入冷研身體之中,如此,冷研的身體才有所好轉。
原來,數日之前,廖玉音與那幽姓骷髅不折手段的将外來萬桤族修士全部引到主殿,最後,暗中布置數套陣法,将萬桤族人困在了主殿一角,萬桤族一幹修士被迫受困,爲逃脫,情急之下,衆人合力打開了主殿之門,可是,廖玉音等人發現主殿之中并沒有脫離魑凰墓的傳送陣,見此大爲惱怒,于是便将怒氣将到了萬桤族修士身上,以陣法之力對萬桤族修士出手。
剛一交手,廖玉音等人就憑借陣法之力将萬桤族修士斬殺了大半,最後,冷研與風伯圖等人的到來局勢才有所扭轉,但饒是如此,也是受傷極重,回天乏力,不少修士已然隕落了,現在算上冷研萬桤族修士存活的也就十五人而已。
此刻,冷研等人四周景色各異,時而暮霭沉沉,時而光幕流轉,時而鳥語花香,時而陰風陣陣,時而流光蕭殺,時而靈劍交織,如穿針引線,洞穿了一具又一具屍體,這些變換之景正是廖玉音等人合力布下的絕殺之陣"囚淪菩提幻滅陣"!
此陣一但被激發之後,威力異常恐怖,就是程逸雪擁有的千幻鋒矢陣也難敵此陣一二,不過,此陣也是很難激發的,必須合五名修士之力,一但一名修士法力停滞,此陣也就被破,所以,一般布下此陣乃是在在絕對安全,有十足把握的情況才布陣的,而被困陣中之人則将遭受到無情的屠殺。
所以,此陣在修仙界之中被人提及之時都會與魔道,邪修聯想到一塊,由此便可見此陣的歹毒狠辣之處了,想不到幕雨晴等人竟然會擁有此陣。
"哈哈,我等既然離不開此地,那便要你們陪葬。"這時,那丈許高的骷髅也怒極而笑開口了。
"哼,你們當真以爲我們破不了此陣,老夫這就破掉此陣,爾等就等着受死吧,待老夫出去,定要将你們抽魂煉魄,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這時,陣中又一個男子如此說道,此男子竟是曾經邀請程逸雪共取青蚨卵的孫姓老者,不過,話雖如此說,老者目中還是閃過一絲惶恐之色。
"哈哈,你們以爲還有逃出升天的機會嗎?抽魂煉魄,真是笑話,這就讓你們受死!"幽姓骷髅大笑着說道,随後,廖玉音,幕雨晴等人心領神會,雙手掐訣,沖着空中遙遙點去,隻見空中正有五枚令牌懸浮,令牌之上閃爍着流轉不定的血光,随着幕雨晴等人的法訣,那五枚令牌突然血芒大作,下一刻,便向着冷研頭頂上空激射而去了。
五枚血色令牌徐徐轉動,剛一出現在上空,冷研等人四周之景蓦然變化,先前還是光幕流轉不定,但随之便血芒大作,向着冷研等熱擠壓而去了。
孫姓老者見此,正欲上前,沒想到就在這時,冷研竟然一揮手喝止了衆人的動作,衆人疑惑不解,紛紛向着冷研看去。
"讓我來!"隻見冷研淡淡說了一聲後,接着,身軀靈光閃動,随之便立在了衆人之前,見此,萬桤族一幹人也沒有出聲,皆凝神凜望而去。
這時,四周血色光幕擠壓而來,冷研目中微微閃過一絲凝重,随後雙手掐訣,蓦然向前點出,下一刻,前方的血色光幕竟然微微停滞了一下,但緊接着,又開始擠壓而來了,冷研沒有理會,手中結出法印,向前打去,随後,一個又一個的法印被冷研打出,在外施法的幕雨晴等人看之也紛紛色變。
不過,就在衆人打鬥激烈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主殿之外,一道銀色的身影正緩緩飄動,最後,停在一個角落裏沒有動彈,目光向着打鬥方向看去,目光凝重,臉色數變,也不知在想什麽,這身影自然就是程逸雪了,不過,他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爲,而殿中之人均有後期修爲,程逸雪行事當然要小心爲上,好在程逸雪的斂息術神妙異常,此刻将自身法力神識斂息體内,縱然殿中之人修爲再高,也沒有發現隐藏的程逸雪。
就在這時,程逸雪的目光一凝,盯着打鬥處深吸一口氣,順着目光看過去,隻見冷研不知施展了何種法術,漫天盡然下起了粉色的花瓣,花瓣飄落之下,還有陣陣花香之氣彌漫而出,程逸雪聞嗅之下心神頓時一凜,暗道此術詭異非常,那囚淪菩提幻滅陣程逸雪同樣識得,深知此陣的霸道,冷研以一人之力能抗衡此陣如此長時間足見她的實力有多強橫了。
就在這時,那些粉色的花瓣上詭異靈氣波動,猛看之下,欲有含苞待放之感,果不其然,就在程逸雪思量間,那些粉色的花瓣便開始徐徐綻放了,不過,這些花瓣綻放出的卻是粉色的花刀,那些花刀似刀非刀,似刺非刺,大爲詭異,靈光蕩漾,冷研蓦然輕喝一聲,下一刻,漫天的花瓣全部沖向了擠壓的血色光幕。
"怦!怦!怦...."花瓣撞擊在血色光幕上發出了連綿不絕的輕響聲,隻見光幕上血光與粉色之光相互交織在一起,那些粉色花瓣也尤爲不俗,尤其是綻放的花刀,摩挲聲大作,血色光幕上被花刀的切割之下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但是,廖玉音等人,齊齊結出法印向着五枚令牌上打去,随即,血色光幕上的裂縫竟然又彌合如初了。
可是,冷研見此面色絲毫不懼,法訣一變雙臂陡然一揚,屈指連點而出,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些花瓣流光大放,滴溜溜一個旋轉後,所有的花瓣就彙聚到了一處,與此同時,一個花輪就此出現。
"聖經禁術!"站在不遠處的馮道見此駭然的說道,同時,臉上也湧現出無比的擔心之色,聖經禁術威力雖然強大,但是,後果也是異常嚴重,想來冷研也明白囚淪菩提幻滅陣的厲害,非等閑之術可以破開,所以,決然之下便施展出自己最爲霸道的禁術。
躲在暗處的程逸雪凝望之下也是感到一陣心悸,空中的花輪妖娆萬分,更爲濃烈的花香傳出,隻聽得冷研嬌斥一聲,随之,一個玄奧的符文打在花輪之上,下一刻,花輪上蕩漾出森然的靈光,緊接着,花輪上一個疾轉,無數的花刺從花輪上激射而出,那花輪每轉動一圈都有花刺激射而出,一時間,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花刺,那些花刺上閃爍着淡粉色的靈光,異常妖豔。
程逸雪徹底駭然了,從未見識到如此神通,感受着此神通帶來的震撼,程逸雪相信就算是自己築基後期修爲,也不一定能在此術下留下命來,除卻程逸雪與萬桤族人外,幕雨晴等人也是驚駭異常,,空中幾乎看不到了任何光芒,全部是花刺,全部是淡粉之光。
"噗噗...."聲大作,血色光幕上千瘡百孔,冷研終于利用禁忌之術一舉破去了囚淪菩提幻滅陣,待花輪消失後,冷研終于不堪其怆,重重的倒于地上,馮道見此,當即飛身而上,給冷研服下靈丹救治。
"哈哈,終于出來了,今日老子就讓你們償命!"燕語大笑三聲,随後,身軀一動率先向着幕雨晴等人撲去了,接着,孫姓修士,桑幽,風伯圖也撲了上去。
于是,程逸雪便看到了對攻之戰,幕雨晴等五人對攻風伯圖十多人,幕雨晴等人縱然實力不俗,但是哪能抵得住十多人的攻擊,而且,以風伯圖爲首的十多人還多是築基後期的修士,程逸雪見此,大急,若是幕雨晴五人被斬殺之後那自己就沒有了偷襲的機會,當即決定不再遲疑。
然而,就在這時,幕雨晴身軀飄動竟然向着程逸雪這邊飛來了,程逸雪微微一愣,思忖道:"難道此女發現自己了?"程逸雪這樣想到,他的斂氣術雖然不俗,但是還沒自認爲可以騙過所有修士的神識地步。
程逸雪擡頭看去,隻見追在幕雨晴身後的正是孫姓老者,二者眨眼間便前後飛到了程逸雪躲避之處,程逸雪心中更是肯定了幕雨晴早已發現了自己,所以,也沒有意再去躲藏,身軀一閃就激射而出。
"嘻嘻,呆子,我就知道你躲在這裏,有個大壞蛋要殺我,我不管,你可要幫我,否則...否則我就告訴這裏人你偷看我洗澡,哼哼,到時候你猜你族中之人會如何想你!"幕雨晴一見程逸雪飛射而出,當即遁光一停,落到程逸雪身邊,随後帶着嬌嗔之語說道。
"呵呵,仙子恐怕是誤會了,程某不是萬桤族人,若仙子執意要說,程某也不會介意的,像程某這般風流之人現在可是少得很啊!"程逸雪知道此女是有意爲之,當即也順勢說道。
"什麽?原來你不是萬桤族人?那爲什麽不早說,害我還高興了大半天,不過,那你也要幫我,否則...否則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幕雨晴似是委屈的說道,像是打情罵俏一般,程逸雪暗暗叫苦,他可是爲了風伯圖來的,哪有閑情去對付這孫姓老者。
就在這時,那孫姓老者也來到了程逸雪的身前,遁光落下,看向程逸雪的目光驚疑萬分。
"哈哈,程兄,想不到能在這裏相遇,可有緣的緊啊,當日青蚨蟲半生卵一事老夫甚是慚愧,一直無顔面對程兄啊。"孫姓老者似是慚愧的說道。
"呵呵,孫兄不必介懷,程某可不放在心上的。"程逸雪淡然說道。
"如此最好,不知程兄與此女有何關系,可是另有其它之事?"孫姓老者目光流轉,似是無意問道,但目中卻有警惕之色顯出。
"呵呵,孫兄多慮了,在下與幕仙子僅是一面之識,兩位有何恩怨都與程某無任何關系的。"程逸雪目光轉動,淡淡的說道,幕雨晴聽聞之後委屈萬分,但是目中也沒有懼怕之色,孫姓老者則是大喜之色。(未完待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