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少一身酒氣的上了孔豪的出租車,車子上的液晶屏上閃動着時間。都快到十點了,車子飛速的朝着北京城而去。賈大少知道他們倆能夠跟着自己到了香河就肯定是爲了那個拆遷項目的事,這年頭沒有永遠的朋友卻有着永遠的利益!
賈大少吐着酒氣大笑道:“就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想做夢發财啊,那個工程原本就是我逗你們玩的。我想交給誰去做,别人還敢說個不字嗎?你們要是識相的話就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那點破事!”
孔豪是我臉一下子就氣的鐵青,從後腰上拔出了随身攜帶的刀子抵住了後座賈大少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跟我嘴硬,你要是今天不把那個項目給我一個交待。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我已經是爛命一條了。有你賈大少陪着我,我也算是值了!”
坐在孔豪旁邊的韋清琳驚聲叫道:“你瘋了啊,殺人那是死罪啊。我們現在求的是财,賈大少的照片還在我們手裏。你殺了她還有個屁用啊,你快把刀子給我……”
“你給我閉嘴,到了現在你還要替他求情啊!他有了徐海慧早就是把你給忘了,你還想他會娶你!他老婆都想跟他離婚了,可是他還是不同意。你幫着他說話,他也念不了你的好。你就給我一邊呆着,今天他要是他不把話挑明了老子就要他的命!”孔豪在這些天來已經是受夠了韋清琳的閑言碎語,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會阻攔自己要賈大少把項目搞下來!
聽見孔豪提起了徐海慧,韋清琳冷笑道:“你以爲我會這麽輕輕松松的放過她嗎?我早在幾天前就讓大頭給百裏車行的母老虎送去了照片,本想是要那隻母老虎去告發賈大少的。既然你說我偏袒賈大少,那我現在就要那隻母老虎去叫徐海慧不得安身!”
孔豪大喝道:“你什麽時候聯系上了大頭啊?這事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韋清琳不屑的說道:“就靠你這頭蠻牛我還能辦什麽事啊,麻利的把刀子給我。少了你我照樣能讓賈大少乖乖聽話,可要是你孔豪沒了我幫你就守着那幾千萬的支票等着被人砍死吧!”
孔豪想了想隻能是收起了抵在賈大少脖子上的匕首交在了韋清琳的手裏,韋清琳馬上是打通了百裏車行魏如萱的電話。讓她馬上去機場買好飛往上海的班機,無論如何徐海慧活着就要讓她吃盡苦頭……
賈大少被孔豪拿開了匕首才讪笑道:“哈哈哈,你想用照片來威脅我,那你就錯了!我賈大少是什麽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有哪家媒體敢來接手,我就放火燒了他們!韋清琳你還妄想着幫孔豪拿回拆遷合同真是太天真了,我隻是給你們一個警告罷了。你是想跟着孔豪成天東躲西藏呢,還是跟我回北京去繼續過你吃穿不愁的日子?”
韋清琳咬着牙喝道:“你要我回去繼續做你地下情人嗎?我才不會再上了你的當,等了你半年可是你卻再三的騙我!賈大少我叫孔豪不殺你是不想自己背上人命官司,但是你的謊話我已經是不會再相信了。”
賈大少悠悠的說道:“到底是誰騙了誰?我給你買的房子是讓你用來私會孔豪的嗎?你們做的事我全都看在了眼裏,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了這條路!你馬上打電話給大頭讓他來接我,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我幫孔豪算過一筆帳,他要是在這個月還拿不到合同。那他就會被債主逼的走投無路,你下半輩子是想做滿世界乞讨度日的窮婆還是繼續做你衣食不憂的金絲雀?”
韋清琳拿着刀子開始猶豫不決了,自己以後跟着孔豪過的日子隻有天曉得了。賈大少之所以要爲難孔豪,那也是自己和孔豪平素往來太過于密切了。自己要不是惱恨着賈大少不肯離婚娶她,也不會仍和孔豪有着不明不白的關系了……
孔豪開着車冷冷的瞪了韋清琳一眼道:“你不要去相信賈大少的鬼話,老子大不了就是帶着你移民國外去住。千萬在手,我們到哪裏都是爺!你可不要忘了,是你偷出來的那些照片。等你回到了北京,賈大少會饒的了你嗎?”
韋清琳舉起了匕首喝道:“你不要再說了,讓我冷靜一下。我真的不想過着颠沛流離的日子,更不想再去躲在那些蚊子老鼠滿地跑的農民房裏!”
孔豪沿着高速公路狂奔疾馳,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反正就是筆直往前開。要讓賈大少幫他搶回項目顯然是不可能了,自己的後半生注定是要飄泊不定了。賈大少坐在後車座上故作輕松的抽着煙,在他手裏捏着已經滿是冷汗的手機了。但如果打電話報警肯定會牽扯出照片醜聞,稍有不慎引起了孔豪的殺心那就不值得了,唯一能救自己的隻有韋清琳了……
車裏的時間依然是在孜孜不倦的跳動着,三個人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韋清琳半閉着眼睛看着後視鏡裏的賈大少,以财勢而言賈大少絕對勝出孔豪百倍。跟着賈大少自己是做金絲鳥,跟着孔豪自己可就是亡命天涯啊!
韋清琳迷離的眼神馬上就遭來了孔豪的斥責:“你這賤貨還在想什麽啊!北京城可是就快要到了,你一會去房子裏拿好支票。我去把賈大少給宰了,老子不想要那工程了看他能把我怎麽樣!”
孔豪打了韋清琳一個巴掌拍伸手就要來搶韋清琳手裏的匕首,韋清琳慌亂之中舉刀一挺。匕首正刺中了孔豪的肋下,刹那間鮮血就染透了孔豪的運動服。孔豪剛準備停車去收拾韋清琳,可是被他身後的賈大少一把勒住了脖子。整輛出租車就在城外的公路上開起了曲線,幸虧是午夜時分路上少有車輛。
賈大少厲聲喝道:“還愣着幹什麽啊,車子要撞上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想活命就給他補上幾刀!”被鮮血沾滿手的韋清琳已經是吓的六神無主了,聽見賈大少的話下意識的舉刀刺下……
一刀,二刀,三刀……韋清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孔豪的身子漸漸的停止了掙紮。車子的方向盤讓賈大少給控制住了,車終于在路邊停了下來。賈大少長長的噓了口氣,打開鎖車鍵下車走到了前排的駕駛座上。車子的前擋玻璃上濺的到處是血,賈大少扯下了孔豪身上的衣服把玻璃上的血迹都擦拭的幹幹淨淨。
韋清琳渾身發抖着叫道:“我殺人了……我殺人……我怎麽辦……賈大少我怎麽辦啊……”
賈大少哼道:“把他先給我擡到後備箱裏,一會兒隻要過了收費站就沒事了。你把刀子和血衣服給我藏起來,這條路上難免有人經過絕不能留下線索。進了城就随便你怎麽處理,你聽明白了嗎?”
賈大少拽了下孔豪竟然是紋絲不動,不要說是把他放進後備箱了就是抱都抱不動他啊。最後把孔豪的身子挪到了旁邊,讓韋清琳坐到了後排。孔豪滿身是血軟塌塌的樣子肯定是躲不過收費站的檢查了,賈大少心一橫說道:“你用電話聯系下大頭,讓他開車在三環路口等我們。我們隻能是避開收費站繞路回去了,你别一副死人相了。把刀和衣服都藏在包裏,讓人看見了你就死定了!”
韋清琳盲目的把還在淋血的刀和衣服塞進了自己的包裏,賈大少發動了汽車從高速上轉下了小路。韋清琳在後座上拔打着大頭的電話,在電話裏韋清琳哆哆嗦嗦的告訴大頭讓他開車到三環路口等着……
原本是半個小時的路程爲了避開收費站竟然是開了近二個小時,賈大少開到三環路口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大頭早已經是在那裏等了很久了,在大頭的車窗外扔着好幾個煙頭。
賈大少在大頭的車尾按了幾下喇叭,大頭會意開着奧迪車就跟在賈大爺的出租車後面。兩輛車一直開到了沒有人煙的僻靜處,賈大少才停了車和大頭打了個手勢。大頭的原名叫吳建飛,因爲他在外面做生意特别能打的緣故被賈大少看中成了賈大爺的打手。
大頭看到了賈大少神色緊張不由的問道:“賈老闆,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開着出租車啊?何冰那小子跑哪裏去了,怎麽把你給撇下了啊!”
賈大少擺手說道:“何冰是外人,那小子我讓他在健身房外面等着呢。大頭,我平時對你怎麽樣?”
“賈老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你對我很好啊,是不是有人來找你的麻煩?我這去平了他!”大頭挽衣撸袖就要是和人去拼命似的,可是賈大少隻是一言不發的看着他。
大頭被賈大少看的發虛問道:“賈老闆,你到底是想讓我幹啥啊?”
賈大少拍了拍車門道:“孔豪身上留着我的指紋,你去幫我把他們都處理了。我不想因爲這件事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你把事情辦完了就上哥倫比亞去過幾年再回來。”
賈大少的話不僅是讓大光聽到了,連車子裏的韋清琳也震驚了。韋清琳抓起手邊的手機,朝着賈大少擲去罵道:“你這個大騙子,你說好了會養我的。可是你現在卻馬上翻臉不認人了啊,大頭哥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賈大少有他老爺子會保他,你要是犯了人命官司肯定是會被他滅口的……”
賈大少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拔出了手機卡笑道:“你現在知道了也已經晚了,大頭你還愣着幹嘛啊!還不快點動手!你不會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吧?”
大頭啐了一口唾沫拉開了車門,孔豪血淋淋的身子就順勢倒在了車座上。大頭一把抓起了孔豪的頭發想把他拉出來,可是孔豪突然間翻了翻血眼說道:“賈……賈大少……不是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