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在趙海鵬的車裏也在猜想着徐海慧機場裏反常舉動,記得翁啓昌說過賈大少出事前是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才匆匆忙忙的趕了出去。那很有可能是徐海慧打給賈大少的,因爲賈大少對徐海慧偷拍的照片有所忌憚。但是徐海慧最終還是離開了北京,這就讓人費解了……
趙海鵬由于賈大少線索中斷的原因車子開到虎坊橋就急着回局裏去繼續調查了,陳夢生沿着虎坊橋徒步走回紫水晶公寓。初春的楊柳抽枝吐露着鮮嫩的綠芽,和煦的午後陽光照的人有些慵懶。街頭上年輕姑娘都已經是換上輕快的春裝,而陳夢生的心裏依然有着散之不去的陰霾。
回到公寓裏奎岚正抱着靠枕斜躺在沙發上看着雜志,上官嫣然喝着清茶看着據說是十分風靡的台灣瓊瑤電視劇。上官嫣然不知道是受了劇情的影響還是感情太豐富的緣故竟然是哭的淚流滿面,奎岚一邊搖着頭一邊幫她準備着餐巾紙……
陳夢生奇怪的問道:“這是怎麽了啊,我出去才不過兩三個小時嫣然她……”
奎岚嗤聲笑道:“别提了,嫣然姐是太入戲了。電視裏的男人太花心了,玩弄了一大幫子女人。那些女人傻乎乎的還以爲那男人會對她們負責,結果男人被他老婆給殺了留下了幾個苦苦巴望的女人。這種電視不看也罷,可是嫣然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上官嫣然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才不是因爲那些想要貪圖富貴的女人們哭呢,你看那男人的老婆多可憐啊!”
陳夢生越發不明白的說道:“她都殺了自己的男人,怎麽還會可憐啊?”
上官嫣然紅着眼睛說道:“那個男人是有錢有勢的大少爺,娶個老婆卻成天在外面鬼混。這些他老婆全都知道,可是他老婆敢怒不敢言。女人有了孩子都快要生了,她男人還在尋花問柳。女人的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用剪刀捅死了她男人帶着襁褓裏的孩子靠沿街乞食度日啊。”
陳夢生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啊,男人在外面尋花問柳,他老婆肯定不會等閑視之。這事我得問問海鵬,說不定還真被你給說中了呢!”
陳夢生掏出手機撥通了趙海鵬的電話說道:“海鵬,賈大少的老婆是幹什麽的啊?”
趙海鵬還在開車的路上,用着免提說道:“賈大少的案子昨天晚上才移交到刑偵處,我上午對賈大少身邊的人大緻都進行過傳訊。他老婆叫黃宇也是個官家千金,是賈家老頭下屬的女兒,我今天還特地的留意過他老婆的舉動。可是他老婆的表現很正常,并沒有過激的行爲。”
“那就不正常了啊,要是夫妻倆感情很好怎麽可能會表現出很平常呢?”陳夢生問道。
趙海鵬在電話裏說道:“大哥,你是不會明白的。賈大少和他老婆是那種政治婚姻,隻要不離婚他老婆才不會去管賈大少的破事呢。再說了他老婆在案發前幾天就住院了,這個有醫院方面的證明。他老婆在事發時正在挂點滴,已經有了醫生和護士的證實,她應該沒有作案的時間。”
陳夢生脫口問道:“他老婆是什麽病?怎麽會這麽巧住院了啊?”
趙海鵬說道:“我看過他老婆的病曆是産後抑郁症,這是一種不定期的發病人群。還有一件事,對了,我剛剛收到局裏的消息,賈大少的電話最後記錄是來自香河的公用電話。通話時間是當晚的十點左右,通話時間有三分鍾。目前正在讓當地警方在調查,還不知道有沒有目擊者呢?”
“香河?哪又是什麽地方啊?有沒有查出他和徐海慧的通話記錄啊?”陳夢生意外的問道。
趙海鵬愣了一會才說道:“香河位于京津之間,隸屬河北省廊坊市。離北京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現在我還沒有查出賈大少手機記錄裏有和徐海慧的通話記錄。要是最後打電話的人就是殺害賈大少的兇手,那麽在時間上是有了兩個小時的空隙。大哥,我回頭再聯系你,有了新的進展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陳夢生放下了電話怅然若失的對上官嫣然說道:“原來真實生活中遠比電視裏複雜,賈大少的案子被限定了破案期限。趙老爺子對我有恩,若非是怕牽連崔钰我倒是想去趟地府問問罰惡司的判官。”
上官嫣然關了電視歎道:“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單靠着你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你馬上是要和岚兒辦喜事了,你是快做爹的人了就不要……”
奎岚急道:“好端端的怎麽把我也捎上了啊,夢生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看就讓警方先調查,他們要是沒有進展你再想辦法吧!真想跟着你去地府看看那是個什麽地方,嫣然姐爲了你轉世輪回終于是走到了一起……”
“傻丫頭,你以爲陰曹地府是個好玩的地方嗎?那裏隻有離開了親人的孤魂野鬼,你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啊!誰沒事會願意去那裏看看啊?”上官嫣然一面搖頭一面打趣着奎岚。
奎岚笑道:“這不是她們全去上班了,我在家悶得太無聊了啊。隻要有夢生在,我才不怕呢。”
陳夢生正色的說道:“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身上有着身孕最受不得陰氣沖撞。萬一有了什麽閃失那可是不是鬧着玩的事了,我去地府都有着三分忌憚更不要說是帶你去了。咦?劉婵和張倩她們兩個怎麽也不在家啊?”
奎岚朝着上官嫣然擠眉弄眼的說道:“她們兩個在她們房間裏幫嫣然姐的大哥去敲邊鼓了啊,剛才阿麗姑娘回來時嫣然姐的大哥周堅非要拜托張倩去問阿麗姑娘對他的看法。張倩看在老鄉的份上也不好回絕,拉着張倩去幫忙問了。”
上官嫣然輕輕歎道:“我這個今生大哥看樣子是真的對阿麗姑娘一往情深了,不過阿麗姑娘卻是看不上我那個大哥。呵呵,緣分天注定,隻希望阿麗姑娘能找個好歸宿吧。好了,我去準備晚飯了,你們倆也該商量下月底辦喜事的事了啊。”上官嫣然起身笑着去了廚房。
奎岚說道:“我去給嫣然姐幫忙,辦喜事有我老爸張羅呢。我才懶得去想這種麻煩事,隻要能天天吃到嫣然姐做的菜那就足夠了……”
剛吃過了晚飯,趙海鵬心急火燎的趕到了陳夢生的公寓裏。陳夢生和幾位姑娘看着他汗水涔涔的樣子。陳夢生不由的問道:“兄弟,你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啊?”
上官嫣然連忙給趙海鵬倒了杯水,趙海鵬一飲而盡抹了抹頭上的汗怒氣沖沖的說道:“這案子是沒辦法查了,我們聯系了廊坊市公安局去協助調查香河公用電話的線索可是對方有意和我們扯皮。說什麽線路臨檢所有警控監視器都沒有投入運行,我剛從香河那邊回來,廊坊公安部門明顯是受了别人的指示……”
月兒姑娘盛來了飯說道:“我看你着急忙慌的肯定是還沒吃過東西吧,先吃飯再說吧。”
“這……這個……我現在是有龍肝鳳髓也吃不下去了,要是明天再沒有線索那後天就要到結案限定日期了啊!再想查證就難辦了,唉!”趙海鵬無奈的歎息道。
陳夢生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着急也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吃了飯你跟我去書房把這事說明白。”
趙海鵬點了點頭三口兩口就扒完了飯和陳夢生去了書房,趙海鵬說道:“我剛去廊坊市的公安部查證了那個公用電話站,那是在市區中心的投币電話亭前前後後有着三四個監控器。可是他們那幫孫子把電話亭外的監控全停了,那是警用監視器啊!除了他們内部人幹的,平常老百姓誰會吃飽了撐的玩那個啊?”
陳夢生沉思了下說道:“他們就沒有給你一個理由解釋?”
“這都肯定是被人事先說好的,他們給我的理由是公共設備線路檢修。從好幾天前就開始了,一直要到月底才能正常使用。這不是扯皮啊,哪有這麽巧的事啊?”趙海鵬怒火中燒的說道。
陳夢生反而是笑道:“這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啊,不論是他們有意還是無意的停用了監控,起碼讓我知道了爲什麽有人會去那裏打電話的原因。對方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是電話的人是什麽面目,那個徐海慧有沒有消息了啊?”
趙海鵬苦笑道:“知道原因有什麽用啊?關鍵是沒有兇手的線索我去拿什麽破案,徐海慧的銀行卡的的确确在上海出現過了。我已經是請求上海方面在注意她了。最快應該在明天早上能夠定位她了,隻要抓住了她我想應該能查出點眉目來。”
陳夢生擺手說道:“我看未必,她也很有可能是人家手裏的一個棋子。想要弄清賈大少的死,我還是要請個朋友來幫忙了……”
趙海鵬追問道:“什麽朋友啊?他能有辦法查出這個案子的兇手?”
陳夢生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鍾點頭道:“隻要這個朋友肯幫忙,那賈大少的死因就會一清二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