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九隆喝了口濃茶品味着其中清苦的滋味,剛才兩個律師的神情奎九隆全都看在了眼裏。段祺文吞吞吐吐的樣子和董天昊老謀深算的眼色都無疑顯露出對自己的戒備,他們倆個就算是不說奎九隆也已經是心裏有數了……
奎九隆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兒女道:“楓兒你明天還是回西雅圖去,岚兒有着身孕是我最不放心的!要是奎氏公司出了什麽事,我希望夢生能暫時代理董事長的職務。你們倆都要聽從于他,我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這将是一場大風暴,可能在不久之後我們奎家将要遭遇大劫難了。”
奎楓急聲道:“爸爸,你這是要想幹什麽啊?人家想要對付咱們盡管來吧,大不了就是和他們拼了!”
奎九隆凄然笑道:“你啊,還是那麽不懂事。現在早已經不是拿着刀槍去拼命的時代了,夢生你怎麽看?”
陳夢生推脫道:“做生意我實在不是那塊料,奎伯伯你還是執掌公司的事吧。我看那兩個律師都不厚道,我想跟着他們出去瞅瞅。岚兒你把阿麗姑娘馬上調回來,隻要她在這裏我就安心了。”陳夢生了解普麗阿依的能力,她在新疆是禁護軍的首領就算是十個八個特警都不是她的對手……
奎九隆無力的歎了口氣,陳夢生說完話縱身躍出了奎家大廳。就在奎家别墅停車外段祺文正在埋怨着董天昊道:“老董啊,不是我說你。李老闆讓我們跟着奎九隆就是要探出他的虛實,你怎麽能說出李老闆的事啊?要是讓賈大少知道了,我看咱們都有麻煩了。”
董天昊冷笑道:“呵呵,奎九隆是聰明人,我是故意讓他知難而退。大老闆雖然是權眼通天,可是他才不會爲我們死活着想的。咱們是求财不求氣,我不透點風聲,你覺得奎九隆會讓我們輕輕松松的走嗎?”
段祺文頓悟道:“老董都已經是留好了退路啊,高明!”
董天昊打開車門笑道:“呵呵呵,回去等着看熱鬧吧。要是不出我所料,大老闆這會兒正在想辦法對付奎九隆呢!唉,畢竟鋒芒太露是大禍啊!”董天昊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段祺文緊跟着董天昊的汽車駛出了奎家……
陳夢生伏在車庫頂上聽到了兩個律師的對話,趁着夜色陳夢生正要跟着段祺文的車子禦空而行。在奎家車庫裏遠遠的就看到了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圍着奎九隆的加長林肯車轉悠,陳夢生轉念放棄了跟蹤段祺文的想法,鬥步折身輕輕的落在了車前。
“呵呵,周堅你這麽晚了在這裏做什麽?”陳夢生在車門上拍了幾下笑道。
周堅的臉色頓時就僵化了,他手裏的一包東西差點滑落在地。周堅愁眉苦臉道:“陳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也不想這樣的,是他們逼着我在九爺車子裏放*的……我真的不想……是我對不起九爺……”
陳夢生皺眉道:“你包裏竟然是*?他們又是誰?你到底是做過了什麽事?”陳夢生在新疆對*有所知道,那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東西!
周堅抱着頭蹲地懊惱道:“我……我被他們陷害了,就在半個月前我在這裏奎氏公司上班遇到了個漂亮女人。她帶我去了北京城裏的賭場耍錢,我……我一時沒忍住就……可是……”
陳夢生知道周堅在雲南就是個混混痞子,在外面常年自由慣了要他朝九晚五的上班實在是有些不靠譜。隻要是人的地方肯定會有着各種各種的誘惑,周堅去賭錢早在陳夢生的意料之中,可有個女人帶他去賭錢那就很有可疑了。陳夢生若不是看在上官嫣然的面上早就對周堅不客氣了,周堅自知理虧低頭不敢說話。
陳夢生沉聲道:“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剛才幫着他們通風報信已經是害死了人,他們還想讓你放*?”
“陳……陳大哥,這……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隻想能赢筆錢不讓阿麗姑娘看扁了,可是我輸了五十萬你叫我拿什麽去還債啊!後來那個女人告訴我隻要替他們做幾件事情,我賭輸的五十萬就不需要我去想辦法了……”周堅搓着手吞吞吐吐的說道。
陳夢生冷冷道:“就是爲了五十萬你就幫姚志偉他們開門放車出去?爲了五十萬你出賣了我們的行蹤?爲了五十萬你就來放*謀害人命?”
周堅躊躇了一會道:“陳大哥,我是被他們逼的走投無路了啊!我從雲南來這裏整天的東遊西蕩,阿麗姑娘也看不起我。我隻想能夠賺筆錢證明自己,可是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陳夢生看了包裏的*道:“他們是怎麽聯系到你給了你這東西的?”
“就是在那兩輛車來了沒多久後,他們打電話給我,讓我把這個東西放在九爺車裏面。”周堅低頭道。
陳夢生對軍用武器還是停留在新疆喀納斯湖畔那場戰鬥上,不知道這個*是該怎麽拆除的,但是看到上面有花花綠綠的線纏繞着。陳夢生拎起了包道:“你放了*後怎麽和他們聯系?”
“陳……陳大哥你先把包放下,這個汽車*是受電子信号和裏面鐵球擊觸爆炸的。這兩個珠子就是觸發頭車子一啓動就會炸,大哥你得小心啊!他們讓我把東西放在九爺車子裏面後,就在門口打三下燈他們會有人過來的。”周堅對*倒還有些研究,隻不過是他的聰明用錯了地方。
陳夢生按照周堅的指導把裝着*的包平托在手裏,陳夢生喝道:“他們來接你無非是想要殺人滅口了,你把你身上的制服脫下來。”
周堅忐忑不定道:“陳大哥你這是要……”
陳夢生歎道:“迷昏保安逃出去的那兩個人已經是被他們滅口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奎楓過了監控,你還是迷途知返好自爲之吧……”
陳夢生換上了周堅的制服壓低了帽子,黑夜之中也難以看清臉面。在門口掏出手電打了三下燈光後就瞧見停在奎家别墅外的一輛本田面包車慢慢的開了過來,車門打開了條縫陳夢生箭步蹿上了面包車。
車子坐着四個人,開車的司機厲聲罵道:“混蛋,你怎麽把這東西帶上車了!”坐在陳夢生身後的男人聽到罵聲不由的怔住了,他手裏的鋼絲繩一時間倒是不敢去勒陳夢生的脖子了……
陳夢生冷笑道:“帶我去找你們的大老闆,隻要我把包裏的東西翻個身大家都得死!”
“你小子這是什麽意思?你别忘了你也是出賣過奎九隆的人,你現在反過來對付我們你是兩頭找死!”坐在車尾的人掏出了槍頂在了陳夢生的後腦上,汽車上的人都屏息凝神就怕陳夢生會引爆了*。
狹窄的車廂裏陳夢生在冷靜的看着每個人,除了開車的司機其他三人都是身負着人命的惡徒。陳夢生不動聲色的說道:“隻要你一開槍,我手裏的東西就會爆炸。你們都是給人做事的小喽啰,把命丢在這裏你們家裏人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吧。”
“小子,你丫的給我閉嘴。我們四個人還弄不死你!李老闆平日裏對咱們不薄,今天要不是你小子謊報壞了事。我們幾個也用不着來炸奎九隆的車子,老子今天就要崩了你!”陳夢生聽到腦後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從剛才的話裏知道他們幾個原來是李茂信的人。
陳夢生冷冷道:“碼頭的那個黃毛是你們殺的吧,我手裏的*就是和鐵皮箱子裏一樣的東西吧。你們也是笨的無藥可救了,李茂信派你們去殺人他還會留你們在世上嗎?李茂信上頭有人幫他,你們有嗎?到時候所有的罪名都是你們幾個扛着,你們還不知死活助纣爲虐!我能給你們指條活路,就看你們有沒有膽量了。”
“你以爲你是誰?你小子在賭場那筆爛帳都解決不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我看你是活膩味兒了。”拿槍的男人嘴裏這麽說可是并不敢真的開槍,自古伴君如伴虎。跟着李茂信做事遲早是會被他當替罪羊的,與其是被李茂信害死倒不如聽聽他有什麽主意。
陳夢生擡手掀去了頭上的帽子,反手如雷似電擒住了身後拿槍人的腕子笑道:“帶我去見李茂信,我和李茂信有着幾筆帳還沒清算呢。你可以老實的告訴你,你現在開槍死的是你們幾個而我大不了是找别人帶路罷了。”
拿槍男人的手腕子被陳夢生鐵鉗般的夾住了,不要說是開槍了就是連槍把都拿捏不住了。陳夢生一手托着*就放在了他的手裏,隻要陳夢生一放手那難保*不會爆炸。開車的年輕人哭喪道:“彪哥,我連媳婦還沒娶呢,我不想死啊!彪哥,你就放過我吧……”
“丫的,軟骨頭!老子先斃了你!”拿槍人不顧手腕被陳夢生夾住之痛,朝着開車的小子開了一槍。手腕上的*在同夥的驚叫聲中搖搖欲墜,陳夢生一把拽起開車的年輕人用力蹬開車門飛身閃出。瞬時間街面上一團火光沖天,本田面包車在火光之中炸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