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和奎岚的約定,陳夢生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白雲觀在早上八點前如約而至趕回了紫水晶公寓。在媒體各界的驚歎聲中,奎九隆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紫水晶公寓在外人眼裏種種的惶恐終于是有了改觀,畢竟昨天晚上那麽一大幫子人住在公寓裏,清早起來也沒有什麽出事啊……
月兒姑娘在奎岚的安排下故意的挨着陳夢生,月兒姑娘是信奉*的新疆姑娘。她咬着下唇心裏忐忑不定,她還不能确定自己和陳夢生是怎麽了?
奎九隆的新聞發布會過後,就帶着奎家的人上了車準備是要回别墅去了。奎岚瞪大眼睛對陳夢生輕聲說道:“你再不給月兒一個交待,月兒可是要回新疆去了啊!”
奎岚的話音隻能讓陳夢生和月兒姑娘聽見,月兒姑娘的臉刹那間就成了羞紅的一片。新疆姑娘對男女之事是看的很保守的,可是月兒姑娘懵懵懂懂之中初經人事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我不會再讓月兒回新疆受苦的,留下來吧。昨天的事迫不得已才有傷害了月兒,等我先去收拾了玉玲珑再向月兒道歉了!”陳夢生朝着月兒姑娘一揖到底,月兒姑娘更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了。
“我……我還要幫岚姐兒打點文案……當然會留下來啊,我……我去拿文件去公司了……”月兒姑娘幾乎是看着自己的腳尖才冒出的這句話,慌慌張張的回去拿文件了。
奎岚暗暗的掐了陳夢生的手臂道:“唉!又少了一個好姑娘,我真擔心那個花妖還會再來!”
上官嫣然在旁邊看的真切,搖了搖頭笑道:“岚兒是想讓張倩姑娘和阿麗姑娘也變成月兒那樣嗎?”
陳夢生尴尬的的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已經知道有人能破玉玲珑的花毒了。但是我現在還要去找一個人幫忙,等我誅滅了花妖你們自然就不會再去多想了。”
陳夢生借着奎岚追問之前,閃身移步間就沖出了紫水晶公寓往不遠的餘學成家裏疾步而去……
“餘師傅在家嗎?餘師傅在家嗎?餘……”陳夢生正在叫門的時候從院子裏走出個老婦人,老婦人的腿腳很是不便拄着杖是拖着腳踱步而來的。
“啊呀!你找學成啊?昨天大半夜的他就出門去郊外尋花去了,你找他有什麽事嗎?”老婦人看了看陳夢生不解的問道。
“老婆婆,我是爲了一盆花而來的。”陳夢生眼角往院裏看了看滿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還在,心裏終于是暗暗送了一口氣。
餘學成的母親聽說陳夢生是來看花的,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哎呦,原來是來買花的啊。先生你請進,我去給你倒杯水暖暖手啊。這麽大冷的天,先生你可是來的好早啊。我家學成要到中午才能回來呢,你看中了什麽花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老婆婆,你也不用忙了。我隻要那盆千葉水仙,咦?我在幾天前在院裏看見過的啊,怎麽今天就不見了啊。”陳夢生走進了院子裏打眼一看心裏猛然一緊,唯獨是不見了那盆千葉水仙。
餘母拄着拐杖急道:“先生說的那盆千葉水仙是不能早上拿出來的,那盆花就養在我家學成的屋裏。不過……不過先生你一定是要那盆花嗎?不是老太婆多嘴,這裏的花有很多啊。不管先生是過年放在家裏,還是送人這些花都是不錯的啊。”
陳夢生上前幾步道:“老婆婆腿腳多有不便就回屋去休息吧,我是要那盆花有着大用處。本想是昨天晚上就要來了,可是因爲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就耽擱了。我自己起找千葉水仙就可以了,老婆婆你不要再忙了。”
陳夢生說話間推開了屋門,在餘學成的家裏隻能用貧寒兩個字來形容了。屋子裏找不到一件像樣的電器,屋子裏的兩道門應該就他們母子的卧室了。在餘母的卧室門口還放着針線笸籮,不難看出剛才餘母開門之前還在這裏做縫補的針線活。陳夢生看在眼裏是痛在心裏,這個世道有的人大富大貴卻是爲富不仁,有的人還要爲着生計勞碌……
餘學成的卧室門都沒有關,床上的兩條被子揉捏着,這一切都表明了餘學成出門走的很急。
卧室最裏面的牆角上放着那盆千頁水仙,可是仔細看看千頁水仙似乎是耷蔫了。原本是飽滿鼓脹的水仙的鱗莖現在完全是已經幹癟了,難道說玉玲珑打算放棄這株千頁水仙了?但這株水仙花卻是玉玲珑的本尊原身啊!如今千頁水仙的精,氣,神俱滅了,不會是餘學成知道了玉玲珑得到了内丹将會無法無天了,所以才會弄死了這株花的吧?
“這是怎麽說的啊?這盆千頁水仙怎麽就一夜之間死了啊?這是怎麽了啊!我家的學成可是把這花當成了心頭肉啊,你……你把那盆花……”餘母拄着杖一門看到了千頁水仙全無生機,驚異的向陳夢生喝道。要不是看見水仙花的球莖上已經露出了一道道深邃的凹陷時,餘母看出了水仙花已經死了有些時候,隻能是收聲蹬着陳夢生了!
陳夢生也不急着去分辯什麽,盯着千葉水仙深吸了口氣,剛想伸手提起花盆裏的千葉水仙。就看見從水仙的鱗莖裏蹿出一隻小花蟲狠狠的張口咬向陳夢生的手指,好在陳夢生早有準備,把千葉水仙花又重新放手甩入花盆裏才避過了小花蟲的咬噬。
那隻小花蟲就是昨天晚上玉玲珑散布在花香裏的血蜱蟲,不要小看了這個小蟲子一旦鑽進了皮肉裏就是個*煩。血蜱蟲的動作很快在半空翻身張開大獠牙又朝陳夢生襲來,陳夢生怕引起在旁邊的餘母的懷疑,也擔心血蜱蟲會誤傷了她就用着兩指夾住了綠豆似的血蜱蟲。
千頁水仙的鱗莖被陳夢生甩入了花盆裏,受了震蕩後又接連從裏面爬出了幾隻血蜱蟲,陳夢生隻能是單手起道訣,用細小的雷火砸在花盆裏炙烤着千葉水仙。就在一片輕微哔哔卟卟的爆裂聲過後,花盆的水中浮起了一層黝黑的血蜱蟲。
餘母大驚失聲道:“這……這花中怎麽長出了這麽些蟲子啊,你用打火機燒死蟲子幹什麽?你還是等我家學成回來了再說吧!”
陳夢生看到餘母氣急的樣子,隻好解釋道:“這些蟲子能夠害人性命,我若是不把它們除去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昨天夜裏你可曾發現這間屋子裏有什麽不對嗎?以我估計餘師傅是遇上了麻煩了!”
“昨天夜裏……昨天夜裏我好像是聽到學成在跟人吵架,這兩年間我家學成經常會說夢話了……”餘母臉上布滿了愁容,似乎是有着一些難言的尴尬。
陳夢生指着被雷火燒死的血蜱蟲道:“昨天晚上我的同伴就是讓這些小蟲子傷了才耽誤了找餘師傅,這些蟲子是靠着吸食血漿爲生的。倘若我不将這些血蜱蟲燒死,要不了多久這些蟲子就會出來尋覓血食!”
餘母驚叫道:“啊!還真的是個害人花精啊?還請先生大慈大悲發發善心去救救我家的學成吧,這件事都是怪我老太婆不好!”
陳夢生喝道:“我來這裏就是爲了來救你餘師傅的,隻不過現在花妖已經舍棄了本尊真身我不知道花妖會藏身何處了?老婆婆你若是知道什麽,就快點告訴我。”
“老太婆我的腿到了冬天就痛,學成是爲了攢點錢給我治腿才會去四處尋花賣錢的。可是自從學成搗騰那盆水仙花回來後,我就感覺學成一到晚上屋子裏像是在和人說話似的。我也去偷偷瞧過,凡是我的腳步聲剛到門外裏面就沒聲音了。我一回房就會聽見一些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我也問過學成,他說是我聽錯了……”
陳夢生急打斷道:“老婆婆,你要是現在不抓緊說過餘師傅的下落,那我真的沒辦法救他了。你隻要告訴我餘師傅昨天晚上出門是去了什麽地方,其他的事情先不去管。”
“昨天吃飯時,學成說是前幾天在西郊找到了一株蘭草。說是能在年間買個好價錢,可是沒想到他半夜好像是跟誰在吵架早早的帶着家夥去了西郊石景山挖蘭草了。先生……先生……”餘母的話還沒說過,屋子裏的陳夢生卻是閃身而出不見了蹤影,隻有屋子裏那花盆還在微微顫抖了幾下發出單調的嗡嗡聲……
陳夢生從白雲觀受古城子的指點是該去找酒鬼師伯的,要是能夠帶上玉玲珑的本尊就不怕花妖再生詭計。但在餘學成屋子看見的千頁水仙已經是幹癟枯死了,裏面還留着一些血蜱蟲。這就隻能說明了餘學成已經是被花妖操控了,那些血蜱蟲到了餓了的時候就會去尋找血食加害餘母,至于餘學成現在是生是死就要看手指間夾着的血蜱蟲飛的夠不夠快了!
陳夢生拔出了血蜱蟲的獠牙就讓它在空中自由的逃跑,陳夢生腳下鬥步連閃就跟着血蜱蟲一路穿街過舍狂奔撲跳。餘母說餘學成是去了西郊挖蘭草,而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麽回事了,血蜱蟲出了宣武門就往南而飛了。陳夢生也就納悶了,往西是餘學成說的挖蘭草的石景山,而往南要去哪裏完全是要靠血蜱蟲帶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