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鵬一臉壞笑的走了過來笑道:“大哥,你這手玩的真是太絕了!現在北京城裏各大媒體争相報道奎氏集團了,我預計這裏将會是一個旺盤了。用不了幾天奎氏又會賺的盆缽皆滿了,大哥……你怎麽了?你幹嘛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啊,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陳夢生擡起了還有些紅腫的手反問道:“剛才那個老人家呢?我找他有事相問!”
“什麽老人?就是剛才被拖走的哪個?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個老頭是個神經病,我和大嫂去醫院看過他。醫生都認識他的,說是早些年老頭還是個道士,時不時的就會發病。你找他問事我看就算了吧,老頭在家都沒人看得起他。現在老頭就擺了個攤子賣一些鹵味鴨雜的,你想要找他那我就去開車送你去他家。”趙海鵬看見陳夢生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心裏有事,轉身就去了停車場取車了。
上官嫣然聳動了鼻子對陳夢生周身前後嗅了嗅不安的說道:“夢生你沒事吧?我怎麽在你身上聞到了一陣怪味啊?”
“啊?什麽怪味?我怎麽沒有聞出來啊?一定是你錯覺了,我自己的事難道說我會不知道?海鵬的車怎麽還沒來?我找他還有事情要做。”陳夢生扒拉着身上的破爛衣服,有意無意的蜷着手躲避着上官嫣然的發問。
上官嫣然認真的說道:“我本是草木瓊花,對你身上的花香雖說不是很熟悉,但絕不會帶着這股子渾濁氣息的。要不我用原命靈氣幫你查探下……”上官嫣然不明白好端端的陳夢生爲什麽會對自己這麽見外,好像是在極力掩飾些東西不讓自己知道……
趙海鵬的車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已經是開始填補坑洞的工人幹活,接了陳夢生和上官嫣然就往旁邊美食城的小路開去。趙海鵬轉頭看了看陳夢生他們說道:“大哥,在你後面的袋子裏有我新發的制服。你先将就着套下,車裏沒外人換了你那條破衣服吧,等你辦完了事我陪你去西單買衣服去。”
陳夢生身上的衣服的确是穿不了,這當口也沒必要去窮講究了,換上了趙海鵬的制服還真像那麽回事。“兄弟,又耽誤你上班了啊。你昨天說的案子有進展了嗎?”陳夢生因爲昨天公寓的事也沒來的及問趙海鵬,後來看趙海鵬挺忙的也沒機會問了。
趙海鵬搖頭苦笑道:“這年頭怪事忒多了,我辦了這麽些年的案子也算是見的多了。可是前幾天發生的入室殺人案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死者是被人用菜刀給砍斷了喉管死亡的。案發地點離這裏也不遠,大約是在淩晨五點發生的,死者是個叫陶麗娜的女大學生。跟據鑒證科采集到的信息,既不是爲了财也不是爲了色,我們排查了幾天也找不到有作案動機的人!”
上官嫣然想了想問道:“那個女……什麽生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抓住了人家的短處被滅了口啊?”
“大嫂,你說的我們也都查過了。那女大學生才二十四歲,老家在湖北是到北京親戚家過年來的。她在北京沒什麽認識人,朋友圈子也不大,平時就跟着她的親戚上街買買菜啥的。出事當晚她的親戚就在屋子裏和她同住,可是愣是沒有聽見一點動靜!”趙海鵬看了看上官嫣然道。
陳夢生不解的問道:“那她親戚什麽時候發現她出事的?”
“她親戚是死者的阿姨,好像是到了中午敲門叫她吃飯時,才發現她被砍死了!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人是死在卧室床上,而那把作案用的菜刀血淋淋的插在廚房的刀架上。我們對兇器做過了幾次鑒定,刀上隻留有死者的指紋!”趙海鵬郁悶的說道。
上官嫣然瞪大眼睛道:“什麽?刀上隻有死者自己的指紋?這怎麽可能啊!”
趙海鵬打開車窗抽了根煙氣結道:“卧室到廚房我去測量過有八九米遠,就算是正常人差不多要走二十步左右。但是死者的傷口隻能維持幾秒鍾的生命,大量的血液會侵入肺裏造成窒息死亡。所以菜刀就成了整個案子裏讓我頭疼的事了,我到現在還是一籌莫展啊!”
陳夢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幫趙海鵬了,聽着就感覺到疑點重重了。除非是那女的自己砍斷了喉管,再把刀放回刀架鎖上門死在床上?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隻有讓自己看到了女屍或者去兇案現場招出女人的魂魄才能搞清是怎麽回事了。
“海鵬,你把女屍先别火化。等我問完了事跟你一起去看看,這種冤魂通常會在死屍身上和事發地停留七天的。過了七天就成了遊魂了,找線索就要看運氣的好壞了。”陳夢生無可奈何的說道,遊魂野鬼雖說差異不大可一旦要尋找起來又非易事了。遊魂尚能以招魂術拘拿魂魄,可要是做了野鬼且不去說,遇光飛灰煙滅就是要想去找尋蹤迹都是未知之數!
趙海鵬聽到了陳夢生願意幫他查案一掃了心裏積郁了幾天的陰霾,腳下油門加速向北京西南的老城區疾馳而去。住在北京的老人們大多知道宣武區放在過去幾百年前被叫作宣南,在這裏有着特殊的人文曆史。在順治帝時就是在這裏率先實行了滿漢共居,用漢人淵源流長的文化來慢慢滲透到滿人之中。
那個時候宣南住的從文人騷客到街邊掮客挑販,正是形形*三六九什麽人都有。就是到了今時今日在宣南依舊可以找出古色古香的樓房墨寶,車子越往西南開路就慢慢的難走了。等到了方莊之外空氣裏就夾雜着一些難聞的異味,上官嫣然蹙着眉頭擡手關上了透氣的車窗縫……
趙海鵬從後視鏡看見了上官嫣然的神情笑道:“我說大嫂啊,老話說的好南雞北鴨。在南方人們喜歡吃雞,到了北方人就喜歡吃鴨。你們要找的那個老頭,我在他醫院的時候也有所了解過。他家就住在方莊後面,那個老頭的本名叫皇普永強,從前是在北京城裏的白雲觀做火居的。”
陳夢生點頭道:“火居?難怪那個老人家曾經在初見時就和我說過廁鬼的事,是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回過頭來想想是老人家是借廁鬼之名,恫吓我們不要去動虎坊橋下面的聚寶盆啊!”
“大哥……什麽意思啊?鬼?老頭說什麽鬼啊?這鬼話我才不信呢……”趙海鵬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兜裏手機在催命的響起,接了電話趙海鵬的臉色瞬時變了,趙海鵬挂斷電話突然間把車停在了路邊整個人雙眼直勾勾的出神!
“怎麽了?海鵬,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陳夢生急聲問道。
趙海鵬半天才回過神來道:“大哥,要不你們自己先去找那個皇普永強吧。剛在有人報案在大學城附近遛狗,他的狗在樹叢裏刨出一袋子被燒煮過的骨肉。那隻狗拖着袋子就吃,但是袋子裏好像是有着一根被煮爛的手指狀東西。我現在要馬上去案發現場,大哥我回頭再和你們聯絡啊。”
陳夢生和上官嫣然相視一看都爲之動容,不過聽趙海鵬的意思來說還不能十分确定是不是人的手指。突如其來的報案讓趙海鵬在方莊和陳夢生他們分道揚镳了,大切諾基絕塵的離去引的方莊裏一片鴨子嘈雜的叫聲。住在方莊裏的人看到陳夢生穿着警服,其中有着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指手劃腳的嘟囔了幾句朝着陳夢生走來。
陳夢生頗爲意外的上前問道:“這位大嬸,請問皇甫永強住在哪裏啊?”
“皇甫永強是誰啊?我們方莊子裏沒有這号人,你們去别的地方找吧!我和你們說啊,你們的汽車是不能開進莊子裏面的。你們的車吓壞我家養的鴨子了,要是不下鴨蛋了你們要賠的!”女人色厲内茬的對着不穿警服的上官嫣然喝道。
這種類似于無賴的舉動讓陳夢生萌生反感,要不是想搞清皇甫老頭對自己喊的那幾句話誰又願意來此處聞鴨屎臭味啊。陳夢生面沉似水一字一頓的道:“我們來這裏是問人命關天的大事,皇甫永強是在這裏做鴨雜販賣的啊!”
“警官啊,我給你說啊。咱們方莊是從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我們都姓皇甫也都是賣鴨雜的。你說的皇甫永強我就沒聽說有這麽個人過,我不管你們說的什麽大事。莊子外的車子一律要交費才能進來的,方莊的鴨子是麻花本鴨受不得驚吓的……不過看你是警察的面子就算了,但是鴨子不下蛋了我就要找你……”女人不可理喻的非要陳夢生負責剛才趙海鵬開走的警車驚吓了鴨子爲由糾纏不清。
上官嫣然見陳夢生被個刁婦掣肘住了,聰明的上官嫣然反問道:“我看你們方莊上家家戶戶都有着不少車啊?那他們的車子是擡着出去的嗎?我們人生地不熟有怠慢的地方我們也是無心之失,你若是蠻不講理耽誤了辦案這個罪過就不是鴨子受驚那麽簡單了。”
刁鑽刻薄的女人吞咽了幾下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想找的人啊,要不你們去問問人家去吧。”
“那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白雲觀的火居啊?”陳夢生試探問道。
刁婦拍手道:“鬧了半天你們找那個瘋子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