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見那附在奎岚身上的女鬼說的悲切,還是動了恻隐之心抱着她回了屋裏将她坐在了椅子上。陳夢生劃了道解魂咒恢複了女鬼的自由身,那女鬼緩了一會才道:“三年前,我從北影戲劇畢業後回到了上海,托人情走關系總算是進了當地的一家劇組。那年我才二十歲,家父和導演是同學所以很照顧好,有次劇組接拍了一個系列廣告片就是這家療養院贊助的。爲的就是幫這所療養院招攬生意,廣告拍的很成功劇組人員都準備拿到錢後就回上海了,可是就在這裏發生了讓我意想不到的事……”
這所療養院的老闆娘李梅十分熱情的把拍攝系列劇的全部人員都請到了療養院裏吃頓便飯,随便介紹一下當地的一位貴客甘孜。權淑雁和其他人一樣并不知道甘孜是幹什麽的,隻見他長的滿臉的兇相應該不是什麽善茬。導演和李梅說了幾句話後,導遊的神情馬上變的很尴尬默不作聲蹲在地上猛抽煙。甘孜當着衆人的面放肆大笑着指了指權淑雁用了一句很僵硬的漢語道:“她!留下!其他人滾!”
權淑雁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吃一驚連忙過去問導演,可是導演的回答更加讓權淑雁絕望。那個甘孜在當地的勢力很大如果不答應,整個劇組都别想離開這裏。做爲一個涉世不深的姑娘又怎麽可能會去答應素不相識陌生人的無理要求啊,淑雁姑娘當着甘孜的面就拒絕了。
甘孜在衆人前被失了面子,臉色馬上變的十分陰沉走過來就要強搶權淑雁。劇組中有人看不過甘孜的嚣張挺身而出,一個大胖子去攔住甘孜行惡可沒料想甘孜嘴巴裏念叨了幾句那個大胖子就捂着頭痛的滿地打滾了。沒一會的功夫大胖子的腦袋就像塊發糕似的紅腫起來,五官都堆擠成了一團……
甘孜對着權淑雁冷笑道:“他的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我若是不給他解咒他用不了幾分鍾就會頭裂而死!不光是他會死,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會陪着他一起去死!”
對于生死是最能讓人顯現出性格的,原來還有些幫着權淑雁的人都開始動搖了。看着地上的胖子凄聲慘叫後有人在慫恿權淑雁聽命任之吧,再沒有人敢出來替權淑雁說話了。胖子的慘叫聲漸漸的變輕了,權淑雁含淚苦笑着道:“你把他解咒了,我就答應……”甘孜哈哈大笑着大手一揮,那胖子的七竅中開始流出粉色的黏液,臉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劇組拿到了錢後第二天就離開了新疆,甘孜派人到機場警告了他們回去就說權淑雁已經是在天池死了,若是有人再來找她那劇組所有在天池療養院裏吃過飯的人都會有麻煩。導演很清楚這麻煩就是意味着死亡,所以回到上海後大家都把此事當做了禁忌。權淑雁一個弱女人無依無靠的就落在了異鄉,甘孜把她就留在了療養院的九号樓裏了……
魚兒失去了水,鳥兒失去了天空。權淑雁每天隻能是在九号樓的陽台上欣賞那天池上方那片自由的雲彩,甘孜很少會來療養院過夜有時候是個把月來次有時候是幾個月都不會來。陪伴權淑雁最久的是九号樓門外的大鎖。每天的三餐都是護士開鎖送進來的,等她吃完後再收拾出去。權淑雁曾幾度想過逃跑,可是就算從窗子爬出去逃出了療養院還是會被甘孜的人發現抓回來。每次權淑雁被抓回療養院後總會被甘孜打的皮開肉綻,既然不能自由那就選擇死亡!權淑雁想等甘孜睡着後弄死他再逃亡,複仇的種子一直就在她腦海裏盤旋!
終于等到了甘孜來療養院,權淑雁一反常态頻頻勸酒灌甘孜。幾瓶白酒被甘孜喝了之後,甘孜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權淑雁暗自祈禱能殺了他順利逃回去,權淑雁拿出了準備好的鞋帶套住了甘孜的脖子剛想用力卻聽到趴在桌子上的甘孜突然說道:“你還是不肯死心啊!隻要你敢做出半點傻事,那你的父母我保證會讓他們死的很慘,你先看看這些再下手吧!”甘孜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扔給了發愣的權淑雁,手機上隻有幾張照片包括了權淑雁的父母還有些她家裏的親戚。
權淑雁又氣又急跺腳道:“你想怎麽樣?”
甘孜冷笑道:“這個你難道會不知道嗎?我要想怎麽樣對他們,那都要看你了啊!可笑你竟然敢對我下手,你以爲你這樣能殺了我?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權淑雁用力拉緊了鞋帶可是甘孜出手輕輕松松的伸出手扯斷了鞋帶,狂笑着站起來甩手就給了權淑雁一個大巴掌。指着權淑雁的鼻子道:“你若是再敢不老實,那就是你要我殺他們的!”甘孜朝着權淑雁啐了一口後揚長而去……
從此之後,九号樓也不再上鎖了。權淑雁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決定了家人的命運,所以隻能在療養院裏走動下。從來不敢踏出療養院半步,在這裏權淑雁沒有一個朋友她也不敢和外界的人去聯系甘孜的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就算是這樣仍然躲不過甘孜的欺辱,在權淑雁住在九号樓差不多有半年的時候甘孜突然帶來了三個人還要權淑雁陪酒。
權淑雁實在是被甘孜逼的無路可退了才出去勉強的喝了幾杯酒,那幾個人除了要她喝酒外還要她唱歌跳舞爲他們助興。三個人之中有兩個是說新疆語的,隻有一個人的話是漢語權淑雁能聽懂。話語之間才知道那個人被甘孜稱爲唐先生,看他長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可是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毫無顧忌的看着權淑雁。唱歌跳舞本來就是權淑雁的強項,可是爲幾個陌生人唱歌跳舞真讓她有點爲難!權淑雁在酒桌上隐隐約約的聽到他們幾個人像是在找一件東西,而且隻有那個長着鷹勾鼻的老男人知道東西放在一個什麽地方。甘孜對那個老男人很是敬畏,不時的向他點頭哈腰的倒酒。
他們幾個人見權淑雁不肯爲他們唱歌跳舞都沖着甘孜大嚷大叫,甘孜勃然大怒舉起滿杯的葡萄酒就往權淑雁劈頭澆下。一個抄着新疆話的人粗魯的走過來就要對權淑雁動手動腳,甘孜卻像熟視無睹般的唱酒談笑。那個長着鷹勾鼻的老男人更是放肆伸手就要去摸權淑雁的胸,權淑雁尖叫躲開卻被甘孜一把撕掉了外裙。
“你給我聽着!他們都是我的兄長,你對他們無理就是對我的不敬!對我不敬的人隻有一個下場,你要是不識相的話明天我就把你送到瑪納斯去!”甘孜瞪着眼睛喝道。
權淑雁雙臂抱着胸口,人氣的在不停的發抖。瑪納斯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在那裏的女人都是被人牢牢監管住的。女人到了那裏除了死别無出路,甘孜既然能說出就能真的這麽去做。權淑雁身在虎狼窩裏已經是塊砧闆上的肉了,甘孜在外面有的是女人。自己隻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罷了,權淑雁衡量再三淚水隻能是往肚裏咽,還是清唱了一首新疆的民歌……
一曲歌罷,幾個男人們都很開心借着酒勁都要幾乎是半裸的權淑雁跳舞。跳舞是假都是想趁機占權淑雁的便宜,甘孜爲了讨好那幾個男人幹脆是借故出去了。三個男人見甘孜走了後愈發是對權淑雁無禮了,可憐一個弱女子又豈會是三個男人的對手。最終權淑雁被他們強摁在客廳的沙發上給蹂躏了……
此後,一連幾個月甘孜都沒有露過面。有時候會打電話給李梅,讓她看好權淑雁。李梅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她才不會同情權淑雁,每天的三餐也是一天比一天不如。權淑雁在這段時間裏萌發過自殺的念頭,但是李梅對她不客氣的對她說。她現在是甘孜的人,甘孜想讓人活就活,想讓人死就死。要是惹惱了甘孜那别說是權淑雁的家人,就是認識過權淑雁的人都會有*煩的!
權淑雁在九号樓裏自閉了三天,突然間想明白了一個問題既然想死都不行那幹脆就活的潇灑點。權淑雁開始抽煙喝酒,靠着酒精去麻醉自己不去想自己的将來。李梅的一個表親月兒姑娘從大學畢業來到療養院裏做事,初次看見權淑雁的時候差點被她的樣子吓壞了。蓬松髒亂的頭發就披在肩膀上,衣服幾乎是沾滿了煙灰和酒漬。邋裏邋遢的哪裏像個女人啊,整天在九号樓裏喝酒醉生夢死的樣子。李梅告訴月兒姑娘她是人家的情婦,月兒姑娘從骨子裏就看不起這種女人也就不再去理會她了,任憑她去作踐自己!
權淑雁的心是一片苦澀的海洋,她不會去告訴月兒姑娘自己的委屈。甯可是讓月兒姑娘看不起自己也不需要她的同情,權淑雁隻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醉死。那樣甘孜也就不會再去找自己家人的麻煩了,可是權淑雁的自暴自棄在一個剛來療養院裏的學生眼裏卻是一種頹廢的美。那個學生經常會在九号樓外苦苦等待着,就是爲了看看權淑雁。這件事在旁人眼裏都會笑那個傻子,可是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傻子竟然惹出了一場彌天大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