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岚白天逛了一天晚上又遊了會泳,洗完澡後她就早早的休息了。陳夢生坐在廳裏的沙發上回想着月兒姑娘在下山途中那令人發指的殘忍和平常看見她時陽光可愛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而且是有着天淵之别這叫人實在是難以接受……
陳夢生進房間見奎岚睡的正香,一條玉腿模在毯子外已經是占據了大半張床。陳夢生搖頭輕笑了下,幫她蓋好了毯子就想出去随便走走。門外的護士值班室裏的小護士正趴在桌子上打盹,陳夢生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從療養院走進天池樹林裏想去找那男子周盧龍的魂魅問問月兒姑娘的事,自從被廢了道行後真的是不方便了。原來隻要一道招魂咒就能把對方的魂魄給拘來,可是現如今卻是要滿山遍野的去找。也恨當年被李靖收去了一身的法寶……
山林之中也不知道是周盧龍的魂魅是故意躲着不願出來,還是周盧龍的魂魅離開了這片了樹林。反正陳夢生在林子裏轉悠了半天也是一無所獲,想到奎岚一個人在房間裏也不放心就回療養院去了……
陳夢生回到九号樓時都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借着床頭燈昏暗的燈光看見奎岚仍然在熟睡之中。圓形的大床上有着一面比人還長的鏡子,鏡子裏倒映出奎岚婀娜的身姿。陳夢生坐在離床頭不遠的紅木椅上,望着床上的睡美人就像個大孩子似的還摟着個枕頭睡覺不禁是莞爾一笑自己開始打坐調息了。
當天色微微有些發亮的時候,也就是在五點來鍾的樣子陳夢生忽然就聞到了一股子的怪味。那種怪味道裏隐隐的透出一絲淡淡的血腥,陳夢生的眼睛雖然是不及當年那麽犀利了,可是鼻子卻非常的敏銳。睜開眼打量了四處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聽見在卧間的衛生間裏好像傳出若有若無的滴水聲。細細一聞那種怪味道就是從角落的衛生間裏飄出來的,陳夢生一個箭步縱到了衛生間門外。滴水聲頓時戛然而止,陳夢生拉開門開燈後卻發現衛生間裏并無異常。洗臉盆和抽水馬桶沒有漏水啊,摸了摸浴缸也是幹幹的啊……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但是自己明明是聞到了那種帶有血腥氣息的怪味道啊?這間屋子看來是有古怪,陳夢生心裏默念起入夢大法閉上眼睛後,就看見屋裏奎岚睡覺後面的長鏡子一角上站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女人的長發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應該看的出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你是誰?爲什麽會在這裏!”陳夢生大喝道,可是那個女人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着。陳夢生擔心她會對奎岚不利,連忙運氣催動身形向那女人走去!可是陳夢生剛出衛生間,鏡子裏的女人突然間就像是有所察覺似的消失不見了。陳夢生就在屋子裏用着入夢大法掃視屋子裏的四周。可是讓陳夢生失望的是屋裏已經是沒有了女人的蹤影,再運功搜索整間二層小樓仍然是沒有發現那女人,在鏡子裏昙花一現的女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到了早上奎岚醒來看見陳夢生像尊石佛一樣坐在自己的床前奇怪的問道:“咦?老公,你怎麽在這裏坐了一晚上啊?”
“岚兒,這裏可能是家黑店啊!”陳夢生不安的道。
奎岚在床上捧腹大笑道:“黑店?我早就知道了啊,在這裏一天近五千的花銷,當然是家黑店了啊。”
“啊?我說的不是這個……好吧,你真聰明。這裏這麽貴那你還打算住在這裏?”陳夢生怕說出了實情會吓着奎岚,既然奎岚也嫌療養院裏的挑費太高,就順着她的意思讓她離開這裏。
奎岚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笑道:“這裏我很喜歡啊,花點錢那是小事情。我爸常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啊。哦,對了,這幾天我光顧着玩了,還沒給老爸打過電話呢。老公你就在這裏等我一會,我打完電話咱們一起出去吃早飯啊……”奎岚就穿着一身睡衣,拿着電話出去到陽台上煲電話粥了……
“笃笃笃……”陳夢生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門,起身去開了門就看到昨天晚上打盹的護士手裏拿着一台一台機器站在門口。
“請問現在可以打掃房間了嗎?”護士用着不是很地道的漢語問道。
陳夢生見她的臉型不同于别人,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子長長的睫毛自然的上揚着。皮膚是種接近于那種純白色,人家護士小姐被陳夢生都看的臉紅了輕聲細語道:“療養院裏是有規定的,客人醒來後就要打掃屋子用紫外線消毒。那樣的話會更加健康,先生你要是有其他的要求我們是一定能夠滿足你的。”
“呃……我隻是看着你的樣子怎麽和别人不大一樣啊?”陳夢生不明白的問道。
護士終于是明白了陳夢生的意思笑道:“我爸爸是維吾爾族的我母親是俄羅斯人,所以我是屬于混血兒樣子就和别人有一點不同。”
陳夢生雖說不是很懂什麽是混血兒,但總不能讓護士老站在門外啊。退後請護士小姐進了屋子,護士很負責的從卧室先開始打掃然後是開紫外線燈對屋子進行消毒。護士還關照陳夢生二樓消毒要十分鍾,在消毒的時候最好不要進屋子防止被紫外線照傷。陳夢生擔心奎岚不知道屋子裏在消毒,怕她誤闖進去就上樓去陽台和奎岚說。
當陳夢生經過卧室外突然間看見從卧室門縫底下透出的紫外線照在門口的牆角上顯出了一小塊淡淡的斑迹,陳夢生腦海裏頓時就打了靈激。原來住在安全屋的時候田芷若纏着趙海鵬要他講破案的故事,其中趙海鵬就說過凡是有血迹沾染的地方,不論是怎麽擦拭遇上了紫外線都能顯出來。在刑警勘察現場時會先噴上熒光胺,那樣血迹就無處遁形了……
陳夢生現在不可能去找熒光胺來察看,但是通過紫外線仍然是能看到淡淡的斑駁痕迹。陳夢生推開門屋裏全被紫外線照成了紫色,陳夢生在床角鏡子後面在屋子到衛生間的地磚上都看見了有或大或小規則不一的斑塊。陳夢生找來了在隔壁打掃的護士問她斑塊的事,可是人家護士壓根就不懂這些。陳夢生隻能是換着問她在這間樓裏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可護士卻說她剛來這個療養院還不到半年不知道以前的事……
等奎岚打完電話人家護士早就打掃完屋子了,陳夢生左思右想一番後還是應該把屋裏的發現告訴她。可是奎岚回屋後就按照平時的習慣去衛生間洗漱了,陳夢生幾次開口都被奎岚講着奎楓在西雅圖的事打斷了。既然如此陳夢生倒幹脆橫下心來将這件事查個明白,奎岚洗漱好了穿着浴袍在屋裏吹頭發而陳夢生借着洗漱的機會仔細的觀察了這間不足十平方的衛生間。從頂棚的石膏闆到浴缸都沒有發現線索……
阿杜仍舊是跟平時一樣九點準時來接奎岚和陳夢生,逛街購物可能是每個女人都鍾愛的事情。吃完早點後阿杜就帶着奎岚去了烏魯木齊最大的服飾城,反正是買女人用的東西奎岚倒也沒要陳夢生陪着她去。就把陳夢生和阿杜留在車上,自己就進去選購物品去了。
在車上陳夢生故意向阿杜問道:“你在天池做導遊做了幾年了啊?”
“呵呵,今年都已經是十七年了。原來的天池沒這麽熱鬧的,也就是近幾年來的旅遊事業建設的很快。”阿杜笑道。
陳夢生接問道:“那你對天池療養院熟悉嗎?”
阿杜回憶了一下道:“我最初做導遊的時候那座療養院還隻是家療養所呢,因爲遊客們也不多都是些老年人住在裏面。幾年前才被人買去後才擴建了好幾幢樓房成了現在的療養院,療養院裏大多是有錢人度假用的,我也不是很熟了。”
“那九号樓也是後來才建的嗎?”陳夢生不緊不慢的問道。
“當然,九号樓應該是三四年前造的吧。我還記得以前帶客人時入住時九号樓才剛完工,是不是你們住九号樓覺得不好啊?”阿杜奇怪的問道。
陳夢生笑了笑道:“那倒不是,隻是想多了解下嘛。九号樓裏是不是出過事啊?我怎麽總覺得裏面陰冷的很啊。”
阿杜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九号樓……九号樓以前我好像記得是有人常包下那幢樓的啊,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幢九号樓以前是新疆巫族的第一打手常住的,後來不知道爲了什麽事就突然搬走了。”
“巫族?第一打手!”陳夢生驚叫道,這不可能啊?巫族不是章家小姐才是巫神後裔嗎?三年前她不是還是北京的鼓樓住着嗎?怎麽會有個第一打手在天池包了幢樓房啊?
阿杜緊張的道:“小聲點啊,巫族在新疆很厲害的。原來的巫族是在烏魯木齊以東的孔雀河到古樓蘭一帶的,可現在城市發展的這麽好巫族的老大就把他的勢力轉移到了城裏。在這裏你千萬不能得罪了巫族,要不然是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