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黑針在托盤中竟然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輕響聲,在衆人詫異的眼神裏托盤篷起了一股淡淡的清煙。煙氣含着讓人作嘔的臭味,熏的馬進連連打噴嚏。
馬建國怒罵道:“這玩意兒怎麽和狐狸屁一樣臭啊,快把排氣扇打開透透氣吧。”馬建國說完話打開了檢測室的鋼化門窗又加大了排風扇的抽吸,足足過了有五分鍾室内的臭氣終于散盡了。
黃雲祥熏的淚水漣漣的說道“都别閑着了,該幹嘛就幹嘛。胡明钰你來負責電腦記錄,劉強你負責對腦顱内切片化驗,馬建國跟我準備對古屍開顱。”
黃雲祥拿起了開顱器固定在死者頭部,胡明钰低頭盯着電腦屏幕隻要等鋸盤鋸開頭骨就能對死者大腦進行掃描了。馬建國作爲黃雲祥的助手正在用酒精對還在散發着臭味的托盤消毒,眼睛四處瞟了一下卻看見了低頭看電腦的胡明钰胸前的兩團酥胸白肉受電腦桌的擠壓從V字型的檢測服中露出了一絲春光,手裏倒入托盤的酒精已經漸漸的溢出來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黃雲祥握着開顱器的手把将鋸盤慢慢的靠近千年古屍的頭顱,就在這時候檢測室裏燈光一閃,解剖台旁的磁共振接地插頭上冒出了道藍紫色的電弧,貼近解剖台的黃雲祥被電流打倒在地整個檢測室裏頓時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誰?誰推了我一下?”馬建國的吼聲打破了死寂。
“馬建國你踩我幹什麽!”劉強怒道。15秒鍾後檢測室的備用發電機開始供電,在燈光恢複後檢測室裏的人看到了空空蕩蕩的解剖台驚訝的面面相觑。
馬進瞪大眼睛在檢測室内内外外看了一遍怒喝道:“這是怎麽回事?”
劉強嘴角抽動了下冷笑道:“馬院長想知道出了什麽事,還是應該先問問你家公子吧!”
馬進轉身皺着眉頭問道:“……嗯?……建國?……建國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我怎麽知道出了什麽事……剛才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劉強肯定就是劉強……”馬建國厲聲喝道。
“放屁,你就光顧看着胡明钰了,手裏的酒精溢出來淋在了插頭上才會造成了短路不信我們現在就能去看閉路監控!”劉強毫不退讓的喝道。
馬進低頭看到了插頭前的一灘酒精水漬知道是自己兒子難逃其中幹系,話鋒馬上轉問道:“我要知道解剖台上的古屍去了哪裏?難不成死人還會長腳離開這裏?”
黃雲祥忙上前打圓場道:“這實屬意外,千年古屍應該是遇到了電擊風化了吧!”
馬進的腦袋這時候轉的比風車轱辘還要快,有黃雲祥幫着說話對付謝老應該不成問題了,可是眼下要堵住胡明钰和劉強的嘴着實有點頭疼了……
張甯終于看出了一點頭緒,這塊授牌應該是十六字宮格玉牌。在授牌上的小字裏認出了一個是“洛”字,一個是“賜”字,至于其它的幾個字就不敢确定了。謝長天站在窗前望着雨夜中的北京城,手心裏都緊張的攥出了汗水。他從張甯臉上細微的表情來看知道小丫頭已經有了進展,解開這塊授牌上的天書也許會将是個考古界的重大突破。
“昏睡百年……”謝長天褲袋裏的手機響起了激昂的樂曲聲,謝長天掏出手機一看是馬進打來的。謝長天估計青海古屍檢測工作應該有了重大發現了,心中難免一陣激動。
“喂,馬進,古屍不腐之謎解開了嗎?……什麽……你……你再說……一遍……純屬意外……純屬意外……”謝長天的手機無力的滑落了下來跌在地上頓時摔成了兩半個,謝長天右手捂着胸口痛苦的依靠着牆喘不過氣來。
張甯見狀馬上跑過來攙扶着謝長天坐在了沙發上問道:“謝老,您這是怎麽了?”
謝長天喘着粗氣掙紮着就往外走去,張甯急聲道:“謝老您的身體要緊,先坐下休息一會吧。”
“丫……丫頭你聽我說,關于這塊玉牌的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你就在這裏等我,記住把玉牌上的天書譯出來比什麽都重要!我要去檢測室……我要去檢測室……”謝長天說完話胸口一陣起伏,扶着牆緩了緩氣走出了馬進的辦公室。
張甯握着玉牌倒不好再說什麽了,繼續回到辦公桌前參詳着玉牌上的文字。窗外的暴雨終于開始變小了,牆上的鍾都已經指向了七點了。張甯始終無法看懂授牌上的文字,空蕩蕩的辦公室讓張甯感覺到一絲涼意于是站起來到門前關了中央空調。就在張甯轉身之間看見一輛急救車風馳電掣沖入了中科院,張甯心裏刹時間就有了一種不祥之兆……
大廳裏馬進,黃祥雲,汪厚生和馬建國四個人正擡着昏迷不醒的謝長天匆匆忙忙從張甯身側經過,張甯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被跟在衆人後面胡明钰拉到了一旁。張甯莫名其妙的問道:“謝老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胡明钰沒好氣的說道:“今天你沒去檢測室就偷着樂吧,真是活見鬼了。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馬大公子把酒精灑在插座上造成了短路。青海古屍大概是受到了電擊風化了,剛才謝老爲了這件事大發雷霆弄的心髒病發作了。”
張甯愣了愣道:“這不可能吧?古屍風化了?那劉強呢?”
“什麽可能不可能的,事實就是如此。難不成有人會偷走死屍?你就别提劉強了,他剛在滅菌室大罵馬建國不是東西呢!”胡明钰說着話突然的笑了起來。
張甯不解的盯着胡明钰問道:“明姐,你笑什麽啊?”
胡明钰忍住笑才說道:“劉強在檢測室裏當面戳穿了馬建國的失誤,檢測完畢後劉強的衣服褲子應該是被馬建國藏了起來吧。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還要趕回去做飯呢。明天上班你就知道了,我先走了啊!”
張甯仍然是糊裏糊塗的看着胡明钰遠遠的離開,雖說很想知道檢測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現在去問胡明钰也不太合适還是等明天再說吧。明天還要把玉牌交還給謝老,對于自己辯别不出的天書隻能讓謝老另請高明了。張甯一邊低頭想着心事,一邊往更衣室走去……
張甯走到了中科院大門口就覺察到身後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似的,回頭看了幾次卻又沒有任何的不對。正想打電話給男朋友趙海鵬的時候就看到劉強穿着一身工作服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劉強見到張甯在門口時頓時尴尬的閉上了嘴。
張甯笑道:“幹嘛火氣那麽大啊?”
劉強不好意思的搔頭道:“還不是因爲馬家父子隻手遮天啊,明明是馬建國出了錯,謝老要看監控錄像那馬進竟然提前把監控删除了。他還厚顔無恥的說是意外,謝老氣的心髒病犯了,這地方真是呆不下去了。”
張甯通過劉強的支字片語中已經了解了七八分,要不是自己心願未了早也要離開這裏了。張甯笑了笑勸慰道:“算了,算了。回去好好休息下吧,不要老想些悶心事了。”
“嗯,我知道的。甯姐,要我帶你回去嗎?”劉強問道。
“不用了,我會讓海鵬來接我的。反正雨也快停了,你自己開車路上小心。”張甯笑着拒絕了劉強的好意。
“行,那明天見了,再見了甯姐。”劉強一裹工作服急沖沖的跑向了停車場。
張甯打了兩個電話可是都是忙音,無奈之下張甯從小手包裏拿出了傘準備冒雨打車回去了。張甯離開了中科院大門不久,從邊廳裏閃出了一道黑影,望着張甯的背影怨恨的掏出了手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