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電視台的晚間新聞上紛紛播出了這樣一個新聞。
因爲事故現場較大,整片地區都被警察設成警戒區,一輛警車呼嘯而來,下來一個副總警監。一衆被攔在警戒區外的記者紛紛湧過去。
“請問高速公路上同一時間段摔下這麽多越野車,是不是因爲這些車子的司機飙車的原因?”
一個年輕女記者不顧周圍同行的擁擠,奮力遞出自己的錄音筆。
“聽說有人看到這些車是被人撞下來的,是不是有黑幫械鬥的成分?這些死亡的司機都是什麽人?”
一個年輕氣盛的男記者直接問出他從路人口中得到的一個消息,希望可以從這個現場指揮官這裏得到确切消息。
“對不起!這個案子還處于審查階段,法醫正在做現場檢驗,至于是飙車導緻意外事故還是黑幫械鬥,我們也無法給出具體答案,一切要等查清楚才能公布。好了,我們還要辦案,請你們退到警戒線外!”
中年副總警監連忙打起官腔,推開一群記者朝裏面走去。
無奈的記者們隻得用攝像機和照相機遠距離記錄現場情況。
“什麽情況?查清楚事故原因沒有?”
黃宗奇強忍着吐意。黑着臉問道。
作爲省廳政治處主任的他正參加一個聚會,卻接到在外地出差的廳長的電話。他連什麽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被那位強勢廳長臭罵了一頓,半天才弄明白原來滬杭高速上出了重大事故。
吓出一身冷汗的他急忙驅車趕到現場,結果被現場的慘狀給惡心的臉色發青。那嚴重扭曲的車身就别提了,隻看那些不完整的屍體和流淌在到處猩紅血漿就讓人能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黃主任,從兩處事故現場的調查可以看出這是一起惡意謀殺案件,所有車輛都有被撞擊過的迹象,或車尾或車身,尤其是那輛散架了的紅色法拉利,應該是被某輛重型車直接撞到高速護欄上而四分五裂的。
至于受害人的身份。因爲沒有一具屍體還能分辨出模樣。我們隻能從指紋對比這方面查證死者身份。”
一個早先到達現場的警官忐忑地解釋,此刻他也是一臉的蒼白。他也算是見過不少慘烈事故現場的了,但是看到今晚這樣的慘狀還是一陣反胃加頭皮發麻。
“黃主任,這些人的身份查出來了。所有死者都是黑幫份子。基本上都有案底。隻有一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一個警官疾步走過來向黃宗奇報告,隻是說的最後卻是不敢再說下去。
“那個人是誰?吞吞吐吐的幹嘛!”
黃宗奇不悅道。
“那個開法拉利的死者是元市長的公子。”
警官忐忑地說道。
“哪個元市長?”
黃宗奇皺眉道。
“省委委員、杭城市市長元魁元市長。”
小警官苦着臉說道。
黃宗奇心裏也是一驚,元魁極有可能在下屆黨委會議上當選爲省委常委。在實權那可是比他頂頭上司省公安廳廳長也要大上許多的存在了,這件事麻煩大了。
“高速上監控調出來查看了沒?”
黃宗奇壓住心底的怒火,冷聲問道。
“看了,但是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全都沒開。”
小警官連忙回答,但是頭也不敢擡。
“爲什麽那段時間高速上沒有開監控?是誰關了監控?給我徹查!”
黃宗奇終于忍不住發火。
“已經問了,是。。。。。。”
小警官不敢說。
“是誰?”
黃宗奇怒問道。
“是元市長的公子讓他們關掉監控的,說是要和一幫朋友在高速上賽車。”
小警官連忙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說出來。
黃宗奇臉上一陣扭曲,表情古怪之極。他大緻可以猜出事情的經過了。
那位元大公子讓人關掉高速公路上的監控顯然是要在高速公路上對付誰,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很多官二代都玩過這一手。賽車?騙鬼去。隻是這次元紹顯然撞到鐵闆上了,非但帶去的小喽啰全死了,還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了。
“通知元市長家人來領屍體!”
黃宗奇無奈道。
說完,他轉身走了,這件事怕是沒那麽容易結束了,那位手握大權的元市長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一群廢物!這麽多人竟然還失敗了!”
京城某個四合院裏,剛剛得到失敗消息的姚天氣的将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一手掀翻在地,名貴的花瓶直接碎了一地。
“姚少,聽說那人兇殘之極,連元紹也不放過,如果他知道是我們在暗中對付他,隻怕。。。。。。”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有些退縮的意思。
“哼!李俊,害怕了?也是你們李家幾次出手都被他整的灰頭土臉,連李文龍都死的莫名其妙的。不過,你以爲他會放過你麽?别忘了他那個女人現在還住在你家呢。”
姚天冷笑道。
“姚少誤會了,無論李家還是我們胡家和那小子之間的仇恨都不可能化解了,遲早有一方要倒下的。隻是上面不希望我們鬧得太厲害。”
另一個俊俏青年不動聲色地彌補這個小團體即将産生的裂痕。
“還是胡烈飛你有見識,姓徐的以爲他逃過一劫了麽,這還隻是剛剛開始而已,死了兒子的元魁豈會就此罷休。”
姚天瞥了一眼俊俏青年,冷笑連連。他轉頭望向房裏的第四人:“老連,讓你幫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放心,上滬是我的地盤,高速收費站的那些工作人員都已經被我搞定了!就等着拿姓徐的開刀了!”
自信滿滿的青年叫連洪濤,别以爲他隻是個普通公子哥,他的父親連城弼卻是當之無愧的封疆大吏。甚至傳聞明年便可以進入中樞了。他之所以和姚天交往甚密,便是想借姚家的勢力爲父親鋪路。
“聽說你最近都在找杜家那幾個女人?”
姚天忽然問道。
“嗯,真奇怪!都好幾天了,那幾個女人沒一點消息。不過。隻要她們還在上滬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哼哼!姓徐的破壞了我的計劃。早晚有天讓他好看!”
他費了數年的時間。動用了大量關系布了個大局才把杜月尚給扳倒,原本就在他以爲可以将杜家那幾個女人抓到手時,卻被人橫插一手救走了。所以他對徐揚的恨意絕不下于李家和胡家。
“老連。杜家那幾個女人雖然長得不錯,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杜月尚留下的勢力接收過來,尤其陳四可是陳家的人,雖然已經脫離了關系,但是你真要是對那女人下手,難保陳家不會橫插一手。你可别偷雞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騷。”
姚天不悅道。
“我知道,可是杜月尚這個死鬼死了也擺我一道,我也是剛剛從靠向我的青幫元老口裏得知他竟然留有遺囑,他的産業将由他的女人和女兒共同持有,死一個就有四分一的财産捐給國際紅十字會!如果不湊齊四個人,誰都拿不出一分錢,所以我是不得不把那幾個女人找出來啊!”
連洪濤搖頭苦笑道。
“杜月尚不愧是隻老狐狸,他這麽做就是怕别人殺他的家人,同時也避免家人自相殘殺,那麽大的家産誰舍得放棄啊。”
胡烈飛眼裏閃過一絲嘲弄之色,語氣滿是對杜老大的敬佩。
他也是胡家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如果不是胡彪一直擋在前面,他早就名動京城了。
“好了!這些事先放一放,我們分頭行動,盡快将姓徐的拿下。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姚天擺擺手道。
他雖然是這個小團體的主心骨,但是另外幾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些話還是要适可而止的,否則隻會惹人厭惡,甚至會産生裂痕,那就得不償失了。
見姚天趕人,李俊、胡烈飛、連洪濤都起身告辭。
李家大院,李俊匆匆忙忙趕往後院老爺子的住處,沒有注意到一個身穿裙子的少婦在昏暗的門後偷偷盯着他。
“唉!”
當李俊的身影消失後,少婦才幽幽歎口氣返回自已的房間。房間裏,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抱着一隻類似于小獅子狗的寵物。
“媽媽,我不喜歡這裏。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我想爸爸了。”
小女孩放下懷裏的小寵物,搖着母親的裙擺問道。
“萌萌乖,現在爸爸很忙,以後他會來接我們的。”
少婦彎下身子,将女兒那小小的身子抱起來,語氣裏飽含無限的思念和堅定的信任。
後院房間裏,一個老人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藤椅旁的紫檀木茶幾上放着一壺茶。李俊放慢腳步,輕輕走過去。
“怎麽樣了?”
李豐睜開眼,淡然瞥了一眼孫子,眼睛裏充滿銳氣,一點都不像個花甲老人。
“不出爺爺的意料,行動失敗了,沒一個人活下來,那個人下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李俊恭敬回答道。
“我說過,武力是解決不了事情的。不過也好,現在四家聯手,不!再加上元家,層層陷進,我就不信他還能逃出去。”
李豐冷然笑道。
“爺爺,要是上面追究起來怎麽辦?”
李俊猶豫了一下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