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ri賽三竿。徐揚才搖搖仍舊有些暈忽忽的腦袋爬起來。
“看來以後要注意了,酒喝多了可真難受啊。”
徐揚無奈地苦笑。
“揚子,起來了啊。快去洗洗吃點粥。”
看見徐揚下來,林秀涵趕忙招呼兒子吃飯。
“媽,金山岙上那片沒人種的地都是誰家的啊?”
喝了口米粥,徐揚嚼着鹹菜問道。
“那片地是好幾家人的,因爲在山上,現在基本都沒人種了,你有什麽想法啊?”
林秀涵望了望坐在餐桌旁吃飯的兒子,有些奇怪的問。
“媽,我們這批菜已經全賣出去了,事實證明我帶回來的種子的确很不錯。”
“而且我還和溫水假ri大酒店的老總徐立明簽了份合同,我以30萬一年的租金租他的水庫養魚,而租金我用菜和魚來抵扣。”
徐揚又放出一個消息,讓林秀涵吃了一大驚。
她怎麽也沒想到,隻是一天的時間,自己這個兒子竟然已經談成了這麽大一單生意。
“所以你準備租那片田地來種菜?”林秀涵恍然大悟。
“是,我種出的菜是全新品種,徐立明非常歡迎。也是他提出用蔬菜和魚來抵扣水庫租金的。”
徐揚幹脆坦白道。
“既然這樣,那我幫你約那些地的主人,具體事宜你和他們商量,反正這些媽也不懂。”
林秀涵沉思了下,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幫上兒子的地方。
“嗯,那您盡快通知他們到村委會來一下,我也要約村委會的領導們來商量一下租借村裏其它的土地。”
徐揚喝下最後一口粥,讓林秀涵去通知其它地主,而自己先去村委會見村領導們。
和村領導一番談話,徐揚頓時愣住了。
因爲現今法律規定,不得荒蕪可耕地,而自己村裏大批年輕人出國的出國,去外地的去外地,因爲缺乏年輕的勞動力,有大量的山地都荒蕪着。很多人家都花錢請人來種地,所以租種村裏的山地竟然每畝還倒貼200元。
而國家政策方面還大力扶持農業,種地的每年還可以的到國家的補助。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徐揚苦笑着搖搖頭。
但是自己種的蔬菜都是高價出售的,一旦自己免費用别人的田地賺到錢,勢必會有人眼紅,那時盡管有合同條款來約束他們,但是大家街坊鄰居的,鬧開了,對誰都不好看。
所以,徐揚決定還是給他一些錢作爲補償,先堵住他們的嘴。得知徐揚要租地,有地的村民們很快就聚集到村委會來了。
最後商議下來,金山岙那邊共有近200畝梯田,以每年1000元一畝的價格租給徐揚,一年需要20萬元,這個價格已經遠高于普通山地的租金了。
“阿揚,你隻要山上的梯田啊?溪灘邊那些地比較肥沃,而且也方便栽種啊!我隻要1200元一畝。”
“是啊,是啊!那邊我們也有地,啊揚,你把我們的地也租去。那邊交通也比較暢順啊,車都可以直接開到溪灘邊。”
那些有溪灘邊田地的主見别家山上的地都租出去了,立馬就想到自家小溪邊的地了。
徐揚聞言就皺眉了,怎麽這些村民把他當羊來宰了。
溪灘邊的那些地,徐揚不是沒考慮過。但是那邊卻有一個磚窯廠,每天産生大量的粉塵,對蔬菜的成長極爲不利。這種環境下生長出的蔬菜,人家也要敢收啊。至少徐揚可不敢把這種地方種出的菜賣給徐立明。
“嗬、嗬!大家也都知道那些溪灘邊的粉塵較大,不适合種植蔬菜,人家阿揚是要種新型蔬菜的,我們總不能坑他!”
見到場面亂哄哄的,而徐揚又不肯表态,村支書隻好幹咳兩聲,出來打圓場。
當初那個外地人來小林村租地建磚窯時,合同上寫明了除了每年的50萬租金外,還要負責安排小林村的剩餘勞動力。
租金還好說,隻是後來爲了減少工資,那個磚窯老闆啓用了大量廉價的外來員工,使得本村的村民漲不上工資,有很多村民甯願閑賦在家。
“大家也知道,我和溫水假ri大酒店簽有合同的,如果菜不合格,我是要加倍賠錢的,而溪灘那邊的确不适合種我的菜。”
“但是,我可以雇傭村裏的人幫我種植、照料蔬菜。還有,我還租了一個水庫,也需要人手打理養殖,每人每天80元。”徐揚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法。
“阿揚,真的每天有80元的工資?”
“是啊!這可比去磚窯裏上班劃算多了,在磚窯裏也隻有50元,累死累活的,還要看那個外地佬的臉se。”
聽了徐揚的話,村民們都議論紛紛。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因爲我種的是純天然綠se蔬菜,所以不施化肥,不打農藥,這點大家一定要牢記,不能違背我們的良心。”
徐揚擺擺手,讓衆人停下來,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那是自然的,阿揚你放心好了,咱們不會做那種壞良心的事的。”
“是啊!是啊!阿揚,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工啊!”
村民們又七嘴八舌的地問道。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明天開始就下地,而水庫那邊也要先放水把裏面的魚都處理掉,因爲我要養的也是新品種的魚類,不能做魚目混珠的混賬事。”
“大家誰有養魚經驗的,還有願種地的,分别在支書和村長這裏登記一下。我們雖說是同村鄰居,但是規矩還是要定的,工作合同要簽,這也關系到大家的福利。”
徐揚怕以後出現什麽紛争而影響到和村民的關系,就決定先定下了一些規章制度,以合同的方式打出來,一并和村民們說清楚。
隻是沒想到願給他工作的人還不少,徐揚從中挑選了一些合适的人,剩下的村委領導幫忙推辭了。
接下來的事就不簡單了,村裏的會計當場在村委會裏打出合同,徐揚先和村民們簽了梯田的租種合同,然後又和願給他幫忙的村民們簽了工作合同。
一切辦妥後,村民們才邊走邊議論紛紛,相繼離開了村委大樓。
“阿揚,讓你見笑了,這些年年輕人都走出去了,剩下的中老年人閑賦在家的,收入都不高。所以剛才大家才會那麽失禮的,你别見怪啊。”
“也都怪我們村委會沒看清楚窯廠那幫人的嘴臉,被他們鑽了空子,不但沒幫村民提高收入,還把村裏的環境也污染樂兒,真是悔不當初啊!”
老支書一臉的悔恨。
“支書,窯廠破壞了我們村的環境,你們沒有上告麽?”
徐揚不解的問。
“當初,我們一看窯廠污染了村裏的小溪,立即就和他們商議,要他們整改,否則就上告了。他們答應的很好,可是卻一直沒改善。
我們一氣之下就上告到法院了。沒想到卻惹來更大的麻煩,那些窯廠老闆雇了些地痞流氓三天兩頭到村裏鬧事,jing察一來,他們就跑。他們還jing告我們,如果再上告,就讓我們的村民都失業。
我們苦不堪言,最後大家隻能咬牙吞下這個苦果了。好在租期隻有10年,我們大家決定咬牙忍了!”
老支書說到這裏,一臉的黯然。
“這些流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乖乖滾出我們村的。支書,我盡量想辦法改善一下溪灘邊的土地,這樣村民們也可以多點收入,那邊的地不種的确有些可惜了。”
徐揚想幫忙,可是現在的他人微言輕,那些窯廠老闆身後定有強硬的後台,他隻怕不能趕走那些窯廠老闆,還激起更大的麻煩,所以他決定緩緩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