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國人的想法則迥然不同。國人講究斂财,講究爲父母、爲妻子、爲孩子扛起一片天。所以在亞洲市場接近飽和的時候,會有許多人湧到國外打工,隻爲了那份更高的工薪,便默默忍受背井離鄉之苦,颠沛流離之痛,每天吃糠咽菜,也無怨無悔。
日耳曼人、北歐人、高加索人全都是白人主宰,黑人第一次接觸整個世界,還是在大航海時代的運奴船上。因爲閉關鎖國與經濟上的落後,黃種人的地位同樣很低......
林蕭在現實世界也不是老實孩子,結交過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自然對這方面有所了解。
曾經有一個酒肉朋友就曾說過自己的出國打工經曆:澳大利亞這裏工資高,生活消費不算太高,多幹幾年的話可以賺不少錢。
而近年來,已經很多在國内不好發展的人都通過關系,通過錢弄到了澳大利亞的工作簽證,不少人在這裏打幾年工回到家後基本上能夠在老家起一套房子了。
當然還有不少所謂的留學生,通過國内那些坑爹的機構搞到澳大利亞去留學,事實上都是澳大利亞一些不入流的學校,留學生也是挂着一個好聽的留學名字在這裏打工。
中國式男人都是這樣,無論在人前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回到家裏依舊是一幅笑嘻嘻模樣。當然,那些打老婆的窩囊廢除外(我是這樣認爲的)。
“......澳大利亞那裏的生活是沒有像國内那麽累,那麽壓抑,還能夠賺到不少錢,不過别人的國家終究是别人的國家,我們在這裏很沒有地位的。”這是那位朋友的原話。
“還記得,我們從小村鎮到大城市的時候,那些城裏人很看不起我們時的眼神。”
“也就是這種瞧不起,讓我堅持留在了城市裏,老子是窮,是沒錢,所以才更要活出個人樣來!”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你從出生便是一個成功者,因爲你打敗了幾億個競争小夥伴~~”
“真正到了國外,你就會明白什麽是歧視,尤其是我這種沒有拿到居住證的寄居者。”
“電影裏、電視劇包括某些社交網站上總會說,國外素質如何如何高,外國人如何如何會尊重人,外國人怎麽有修養......這些全都是狗屁!”
“用屁股想就應該知道,北京與上海這些城市之間都存在着特有的歧視,更不用說是國籍,人種,信仰,身份完全不符的異國他鄉,興許你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堆占據了某片街區污染了他們城市環境拉低了他們生活質量的垃圾!”
尊重??
對,他們是很懂得尊重人,但前提是他們把你當人看。
在你沒有任何特殊技能讓他們值得稱贊,沒有任何能力讓他們願意跟你簽下合同之前,像這種到他們國家做最底層工作的華人,就是一群入侵到别人地盤裏沒有素質,沒有修養的肮髒老鼠,橫屍街頭都懶得報警,浪費了自己喝咖啡的時間!
......
近些年出國打工的人很多,幾年後總能帶回來一大筆錢,人前風光。但誰又知道他們背後的辛酸與苦楚?
一個人異國他鄉、言語不通的讨生活,所賺的錢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種族主義真的就消除了麽?在一個白人至上的國家裏,黃種人與黑人向來都是底層的垃圾。
尊重?表面上的尊重!骨子裏的鄙夷!
是,功成名就者有,但有幾個?世界文明發展幾千年,不也才出了一個愛因斯坦和霍金!
在外國人眼中的華人,有百分之八十是社會底層猶如垃圾一樣的存在。
而林蕭,也曾經是社會渣滓中的一員,想到這裏,不由唏噓。
......
“還有你,撲街仔!肯定是你們這些街上遊蕩的老鼠,才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來!”
紅發美女先是指着邁克爾的鼻子罵了一通,眼珠一轉,又将目光瞄向了林蕭。在她看來,有着剪刀手的愛德華不能招惹,白胖、黑瘦二人組痞子氣十足,不願招惹,那一直像紳士一樣,腰杆挺得筆直的德意志男人,不敢招惹,那麽最後出氣的對象便是林蕭了,沒辦法,誰讓你勢單力孤又人畜無害呢~~
有些語言,你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聽懂,因爲在他們說出口的時候就會有一股子并非針對個人甚至對整個種族的蔑視!
而這種蔑視,隻是生活在國内你永遠無法感受得到,唯有走出這個國家你才會明白黃種人、中國人、華人究竟是一個怎樣重要的歸屬和信仰!
老實說,林蕭并不是憤青,不是那種腦袋一熱,便要拿把西瓜刀,穿着涼闆鞋,一路砍到釣魚島的猛人。
他是個很實在的人,不喜歡無謂的幻想,在行動之前總要衡量一番利弊得失,以至于做什麽事都有一種很“懶散”的味道。
不過這一次......真的很不爽呢。
不爽怎麽辦?
将這份不爽轉嫁給其他人,自己自然就爽快喽。
林蕭是這樣想的,也正是這樣做的。
他拿起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然後拿起了面攤老闆那把兩尖叉,這是一把......嗯,用來在西瓜地裏叉猹的叉~~
拎着這把鏽迹斑斑的短叉,林蕭微笑着走向了紅發美女。
“你、你想幹嘛?”紅發美女臉色變了,色厲内荏道,“信不信我分分鍾喊一車人來,到時候打得你滿地找牙!”
“呵呵呵,”林蕭口中發出一串邁克爾的經典笑聲,微虛着眼睛,以類似愛德華的憂郁氣質緩步上前,口中幽幽道:“你知道嗎?自殺其實是一種有很多選擇的活計......”
“最簡單的、最常見的方式莫過于割腕。在盥洗室裏放一盆滿滿的熱水,然後對着手腕割一刀,溫水會迅速将你體内的血液析出,并且傷口會在被迷惑麻痹,削減大部分疼痛。但割的時候比較痛,心理壓力也比較大,而且80%的人不知道割的深度與位置,以至于白白留下傷痕。”
“想要在自己身上劃出足夠深的傷口,是一件非常容易半途而廢的事情,還需要一定的耐心毅力以及專業知識。由于血小闆的自凝能力,大部分不合格的傷口會很快結痂而止血,這時候便需要再來一刀......”
“第二種是安眠藥。很多人認爲吃安眠藥無痛苦,事實上,吃藥最難熬了。藥物會在進入半睡眠狀态下出現胃部刺激而引發嘔吐,因爲神經麻痹,人不能動,嘔吐液體會進入肺部和鼻腔,引起巨大的呼吸痛楚和肺部燒灼感,人不能動,卻要手煎熬十五分鍾左右,唔,也就是所謂的‘可搶救時間’。”
“第三種,毒藥。首先是劑量問題(以你能夠接觸的化學品而言,地溝油、三鹿奶粉什麽的另談),少了死不了,多了有副作用,比如抽搐、痙攣、嘔吐、大小便失禁、便血說胡話等等,根據《西方醫學》證明,服毒死亡的幾率取決于人體排毒器官的老幼。大天朝傳統的砒霜是四個小時的死亡時間,并且最後兩個小時内極有可能産生劇烈的痙攣與腹瀉症狀。呵呵呵。”
“第四種,氰化鉀。柯南裏最常見的殺人滅口必備良藥,一滴緻死,立馬見效,效果嗷嗷叫。味道嘛,跟你平常喝的杏仁露差不多。很多人都以爲這東西不錯,事實上,這個東西隻要一點點,就會引起舌部燒傷和氣管收縮,人會遭受巨大的痛苦,口眼歪斜,流涎,然後因爲氣管收縮而發生劇烈的慘叫......你喜歡嗎?”
說完不待戰戰兢兢的紅發美女答話,林蕭又道:
“第五種,電擊。這可以算是日常生活中最易觸及的方式了,不過這玩意很拼運氣,有時可以一擊緻命,有時卻嘛事沒有,我并不推薦。”
“第六種,跳河。窒息的過程很長,維持意識達五分鍾以上,胸悶氣短,仿佛身體裏被灌入了沙子,事實上,這種死法和活埋忍受的痛苦很類似,會遭受巨大的痛苦。”
“第七種,上吊。嗯,貌似許多人都喜歡這個簡單的辦法。但是繩子的牢固度是個問題,而且還不能選在人多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上吊而死的人會本能的劇烈掙紮,而導緻褲子掉下來。”
“第八種,一氧化碳(煤氣)。說實話,這個比較棘手,因爲比較難死。川端康成是八十多歲時,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四年後,把煤氣管直接塞進自己喉嚨裏才死的。一般情況下,就算你關一晚上,最多也就是昏迷、失禁、或者變成植物人。所以想死的話,建議先餓自己幾天......”
“第九種:跳樓。理論上最快、最無痛的死法。”
“第十種,刎頸。切對了位置,血會噴出兩米高。切錯了位置,你就變成鴨脖子了。别相信電視裏那套,一般刀啊劍啊是無法砍動脖子旁的肌肉的。這時候需要用小刀,準确插入,然後橫向逐步鋸開,一般人沒這能耐......忘了說一句,必須同時割開動脈和靜脈,不然單獨一根都可以讓你多享受半小時的折磨哦。”
“第十一種,分分鍾切腹自盡。唔,日本人的專利,刀子插入時會引起腹膜休克而痛的無法繼續,腸子還會流出來,大概會流一桶多吧......”
“唔,這是幾種最簡單的法子,其它的我就不說了。”林蕭微笑着看向了紅發美女,“那麽,告訴我,你選擇哪種死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