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行的,一如小明不可能扣籃,鳳姐不可能潛規則上位,小郭蹦跶不到一米六一樣,這幾個家夥再怎麽用信念支撐自己,再怎麽鼓起加油,在林蕭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在林蕭碾壓性的速度、力量、身法下,聖誕小矮人們隻能默默承受那狂風暴雨般的沖擊,仿佛新婚夜席夢思大床上嬌羞婉轉的新娘~~
當七個小矮人再一次被林蕭撂倒之後,老大哥終于氣呼呼大叫起來:“不打了,不打了!你赢了!”
韓信能忍胯下之辱,先委屈一會也不是不行,可你總不能讓韓信在人家褲裆底下趴一輩子吧?
一時委屈可以激發鬥志,裝一輩子孫子,那就真是孫子了。
七個打一個,還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找不着東南西北,外加生活不能自理,再打下去,隻能是自取其辱。
“嗯,孺子可教也。”打得七個小矮人“心服口服”,林蕭束手而立,眼神平靜深邃,高手寂寞......
“娘希匹的,你打赢了我們,可以去試着喚醒公主了!”七個小矮人龇牙咧嘴的抱怨,卻紛紛瞪着眼睛,強勢圍觀中。
......
月光被窗簾裁剪成一束,灑落在了床邊,給了一雙泛黃的人字拖一個特顯。
正所謂:床前明日光,地上鞋一雙。
你們知道什麽是男人的驚喜嗎?
男人的驚喜自然是沉睡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頭邊上有一個蕾絲邊的小内褲,十足的彈性和柔柔的手感便可以想象得到被這小内褲包裹着的香臀會有多麽迷人,然後腦子裏慢慢的回憶起昨晚如何享用着這小美臀的畫面,下意識的把手伸向旁邊……
但你知道什麽是驚恐嗎?那就是醒來之後,發現床邊也有一個花内褲,但當你慢慢的将它從被子裏抽出來的時候猛然間發現這是一個超大碼!甚至腰圍比你還大一倍的花内褲!那個時候你都沒有勇氣去回想昨晚自己對旁邊躺着的男人做了什麽……
林蕭來到安妮公主的面前,月光下,純潔如天使般可愛的女孩兒還在恬靜而安詳地沉睡中,等待着,等待着将她從噩夢中喚醒的白馬王子......
在一群小矮人的強勢圍觀下,林蕭摸着下巴開始了思考......這是陷阱嗎?一定是吧。不過睡美人怎麽跑來精神病院了,難道她經常夢遊?這七個聖誕小矮人又是哪嘎達蹦出來的,話說你們不是白雪公主的小備胎嗎?
好吧,說實話,林蕭其實更好奇的是,安妮公主的後媽怎麽樣了?
“喂,你倒是親啊,急死人了!”見林蕭半天沒有動靜,一名小矮人憤怒催促起來。
聽得這催促,林蕭才做出反應。他站直身子,伸手撫摸了一下安妮公主光滑細膩的肌膚,然後......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病房!
林蕭這一次真下了狠勁,安妮公主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嘴角都被抽出了鮮血。
小矮人兄弟先是愕然,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古銅色大餅臉上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大叫着就要沖上來和林蕭拼命,林蕭卻是指了指病床上的睡美人......
“嘤咛”一聲,安妮公主兩彎柳葉吊梢眉微微蹙起,臉上露出一抹不堪承受的柔弱,然後輕輕睜開了那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醒了?竟然醒了!”
“公主真的醒了!”
矮人大哥眼淚汪汪地握住了林蕭的手指,“先生真乃神人也~~!”
林蕭撇嘴,輕笑不語。自家人清楚自家事,自己既不是挑戰魔王的勇士也不是騎着白馬的王子,哪有什麽本事一個吻就将“睡美人”喚醒?
但是剛才卻有接到主宰提示觸發支線任務的聲音:喚醒睡美人。
也就是說,安妮公主肯定是能夠喚醒的,隻不過手段方式上還需要多思量一番......
在林蕭的仔細觀察下,發現安妮公主的眼睛并沒有塌陷,呼吸也很平穩,膚色雖然有些病态般蒼白,卻可以理解爲長期沒有戶外運動的緣故。而剛才自己要親的時候,這些小矮人全在強勢圍觀中,那眼神,壓根兒就是幸災樂禍......将這些線索在腦海裏熔煉一番,林蕭最後得出了結論:病美人,其實是在裝睡!說穿了,她就是懶。
畢竟這裏是現實,不是童話,普通人一周不進食就得玩完,安妮公主身後卻有一個專業的醫療食膳團隊,每天好吃好喝的有人供着,衣來張口,飯來伸手,活得别提多滋潤了。這種情況下豬也不願醒來啊!
這就好像對付冬天賴床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拉開窗戶,扯掉被子......有能耐你就接着睡!
林蕭剛才的一巴掌,和這種釜底抽薪的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對付憊懶貨,隻能棍棒底下出孝子......
“你爲什麽不肯親公主?”
沉默片刻,林蕭才默默答曰:“公主很多天沒有刷牙了吧......我讨厭口臭。”
說完在安妮公主目光“幽怨”的注視下,林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叮:支線任務‘喚醒睡美人’完成,獲得5點功勳值。”
......
林蕭在安靜的走廊中繼續行走,很快又碰到一間燈火通明的病房。
房間裏共有兩人,一個是穿着人字拖,秃腦殼,滌綸短襯衫的老頭子,想必所有人都不陌生~~另一個是羽扇綸巾,腰佩長劍坐在電視機前的金館長。
兩人旁邊放着爆米花,衛生紙巾,還有一盤花生米和老白幹。而這兩夥興緻勃勃觀摩的赫然是一部島國動作片......
看到激動處,火雲邪神喝着白酒,眼神唏噓,“想當年,我拳打南山幼兒園,腳踢北海敬老院,身經百戰,未曾一敗,奈何高處不勝寒......人生四大悲之一:高手寂寞啊。”
金館長吃着爆米花,應道:“誰說不是呢?誰還沒個辛酸事兒。”
“人生四大悲什麽的,”金館長歎息着搖頭,“我的人生四大悲......女朋友發來短信說分手,我驚惶無措,但緊接着她又發來一條短信:‘不好意思,發出錯了’~~”
“哎呀,趕快使老樹盤根,我去~~”
“一洩如注啊,這厮喝的是和地溝油、蘇.丹紅并列的三鹿奶粉麽?”
“喝的肯定是,不然好端端的怎麽腎就沒了。”
“......”
林蕭聽的無語,正待轉身離開,剛才還邋遢地不成模樣的火雲邪神眼神忽然一凜,“有殺氣!”
他嗖的下從屋裏閃出,擋在了林蕭面前。上下打量着林蕭,嘿嘿冷笑道:
“小子,很不錯哦,我看好你哦,讓我打死你吧!”
林蕭無語,舉起拳頭,威吓道:
“老伯,這是什麽?沙鍋一樣大的拳頭見過沒有啊你,不要逼我出手啊你,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怕的。”
“出手吧?!”
林蕭裝做用力打下去,用手指碰了火雲邪神額頭一下,然後問道:“怎麽樣,沒事吧你?”
“呵呵呵呵~~”
被人如此嘲笑,林蕭不樂意了,一拳頭招呼過去:“老頭,你很能打是吧?”
“用力。”
“用力!”
“用力啊!!”
“......好吧,你赢了,打不過你我還不能走麽?”林蕭扭頭就走,火雲邪神不依了,一招分筋錯骨大擒拿鎖住林蕭手腕。
“吃幹抹淨就想走?你當爺我很好糊弄是吧?”嘿嘿笑着伸出兩根手指,火雲邪神冷冷道,“要麽被我打死,要麽說一個讓我開心的笑話,你自己選擇吧!”
林蕭聳聳肩,咳嗽一聲,開口道:
“有一天小明出門玩,遇到朋友,就開始打招呼......”
“嘿,屎殼郎。”
“說了多少遍,請叫我集翔物!”
“嘿,屎殼郎爸爸,屎殼郎媽媽,小屎殼郎。”
“請叫我們集翔三寶!”
“嘿,螃蟹。”
“說了多少次,請叫我任性的有鉗人!”
“嘿,衛生巾。”
“說了多少次,請叫我吸血鬼!”
“嘿,避孕套。”
“說了多少遍,請叫我攔精靈!”
“......”
“一點都不好笑。”火雲邪神捏着手指,眼角青筋暴露,臉上露出病态的扭曲笑容,嘶啞着道,“看樣你是想讓我打死你喽?”
“咳咳,寫實類的不喜歡是吧?那我再來一個。”林蕭眼神一變,嗓音變得沙啞而低沉,仿佛能夠從中聽到戰火與硝煙的味道:
“猶記得,抗戰英雄胡漢三渾身是血,瀕臨死亡,正被戰友們熱淚緊擁。這位抗戰英雄顫抖的用手指着自己胸口,戰友疑惑的去摸索,從裏面摸出了粘着血的一筆錢……”
“這……這是我的黨費……幫我交給黨……”英雄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戰争勝利的号角在耳邊回蕩,呼嘯狂風吹打在帶着血的那黨費上面,和戰友的哭泣聲交響成了一曲悲歌。
“如今有同樣的一幕史詩大劇:一個大學生面黃肌瘦,瀕臨餓死,被室友熱淚緊擁,這位大學生顫抖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室友疑惑的去摸索,從裏面搜出了泛黃的一筆錢……”
“這……這是我的網費……幫……幫我沖個會員,這幾天沖100……有送……有送50……”說完這句話,他閉上了眼睛。鏡頭旋轉升高,室友聲嘶力竭的嚎哭回蕩在整棟宿舍樓......
“還是不行。”火雲邪神面無表情,“完全沒有代入感好麽!”
“呵呵呵,那就隻有拿出最後的殺手锏了。”林蕭聲音驟然變得冰冷飄忽:
“所謂是徘徊庭樹下,自挂東南枝。
爺娘聞女來,自挂東南枝。
府吏聞此事,自挂東南枝。
仰天大笑出門去。繼續自挂東南枝......”
“呔!你這孽障!是想我把你挂上東南枝是吧?”
火雲邪神雄軀一震,殺氣狂湧,一瞬間林蕭隻感覺置身于茫茫血海之中,手腳冰寒......卻在這時候,火雲邪神突然鑽回了病房裏,“小子,似乎有人要找你麻煩呢,比起親自動手把人打死,其實我現在更愛看着别人打生打死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