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還加班加點、一絲不苟的工作,當真是天朝好員工呢~~不過,爲什麽對我們的闖入視而不見?”
走到兩名屠宰工跟前,兩人隻是淡淡掃了林蕭一眼,便又自顧自地忙起了切割、剔骨、剜肉的後續處理工作。
大蘿莉吓得微微發抖,抓住林蕭的手掌,不敢再看,隻是哀求道:
“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我很害怕!”
“放心,有我在呢。”林蕭摸了摸大蘿莉的腦袋,輕輕道,“這兩個人其實已經‘死’了。”
“死了?怎麽會,他們明明還在動!”
“會動不代表沒死,”林蕭随手從案闆上拿起一把剔骨刀,在黑瘦工人的胳膊上劃了一刀,好一會兒才有半粘稠狀的暗黑色血液流淌出來。
“唔,血液已經半幹涸,但并沒有變色,身體也沒有松軟浮腫,反而像‘周黑鴨’一樣堅硬......是某種特殊的‘腌制’手法嗎?”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行動呆滞,遵循着固定的程序切割加工,如同木偶傀儡......毫無疑問,這兩名工人确實已經死了,是通過特殊手法處理過的屍體。
稍微有點兒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
當心髒停止跳動的時候,有些人會開始抽搐,呼吸從正常的節奏轉爲急促,同時耳朵首先變冷。身體内的血液轉爲酸性,喉嚨開始痙攣——死神降臨。
死亡瞬間。醫學意義上的死亡被定義爲大腦排出所有氧氣。這時,人的瞳孔會變成看上去像玻璃晶體一樣的物質。
死亡1分鍾。已經凝結在一起的血液開始導緻全身的皮膚變色。肌肉處于完全松弛的狀态,腸和膀胱開始排空。
死亡分鍾這個時候開始,腦細胞開始成批的死亡。高等思維的過程——例如考慮怎麽才能不死,或生前對不起誰等等糾纏不清的問題開始終止。
死後4-5分鍾。瞳孔放大并開始失去光澤。眼球已經開始從球體慢慢變平,因爲這時身體内已經沒有血壓了。
死後7-9分鍾,腦幹死亡。
死後1-4小時,身體肌肉開始僵硬,并使頭發豎立,也就是這個原因,人死後看上去頭發長長了。
死後4-6小時,屍僵開始擴散,凝結的血液開始使皮膚變黑。
死後8小時,身體已經徹底涼了。最黑色幽默的是,這種情況下,男人會實現一生中最後一次,也是最恐怖的一次“堅挺”。
死後6-48小時,屍僵現象開始消失,身體重新變軟,柔軟到可以去表演柔術雜技。
死後4-7小時,由于身體内存在大量細菌,體内富含蛋白質的各内髒開始腐爛,而胰腺開始消化自身。
死後-5天。身體上開始出現浮腫,帶着血液的泡沫開始從口和鼻子中流淌出來,多麽美好的一天啊!
死後8-10天。各種因腐爛而産生的氣體充斥腹部,舌頭從嘴裏伸出來了,由于血液開始分解,身體也随之從綠色變成紅色。
......
說實話,林蕭本來的打算是将這兩名屠宰工解剖,去完成可挑戰成就:靈長類殺手的。不要懷疑,爲了搜集第一手情報資料,林蕭赫然解剖研究過多種碳基生物的生理構造,包括但不限于喪屍、鳄魚、鴕鳥、麋鹿、鲨魚等等,這個列表中自然也包括人類,想要完成該項成就,毫無壓力啊......
(“可挑戰成就:靈長類殺手。親手擊殺并解剖一具靈長類生物,并且熟練掌握其内部構造。”)
“不過死了的人似乎不算我擊殺呢。”林蕭将手裏的剔骨刀向前一遞,切斷了一名屠宰工的脊椎神經。失去脊椎骨頭支撐的腦袋整個就“塌”了下來。就好像機械舞裏面那種将腦袋垂到胸口的表演......
那名工人“耷拉搖擺”着腦袋在攤位前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這一幕看起來着實相當的詭異驚悚。
“果然沒用嗎?”林蕭想了想,最後放棄了将這兩名屠宰工解剖探究的想法,拉着大蘿莉向深處走去。
......
越過了一排排肉架子,又繞過了一排鐵絲網,兩人來到了一個鐵門前。這扇門是全金屬打造的重型防盜門款式,門口又站着一個膀大腰圓的……門衛?
這是一個頭上戴着一隻黑色皮質頭罩的巨漢,身高至少都在兩米二十以上,他的雙手上也戴着黑色的皮質手套,裸露在外的肌膚有着清晰的縫合痕迹,更令人詭異的是,其體表竟然冒出了許多長達十餘厘米,血迹斑斑的尖銳鐵刺,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寄生在他的體内,将這些鋼鐵的尖銳擠出其身體表面!
這家夥盯着林蕭和大蘿莉兩人,沒有說話,喉嚨裏卻發出野獸咆哮般的喘息,它的身體上有一股十分難聞的氣息,就像是屍體腐爛過後又被水泡過一般,聞之令人作嘔。
單以賣相來看的話,倒是“完美門衛”的不二人選,比起什麽戴着眼鏡的黑衣大漢要霸氣酷炫多了......
這家夥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看着林蕭和大蘿莉,一分鍾後才默默退後一步,讓開了身後的大鐵門,并爲兩人打開。
當門稍稍開啓一個縫隙的時候,一陣無比吵鬧的重金屬音樂就已經傳了出來……
林蕭掃了一眼,便發現這裏赫然是一處熱鬧的地下舞廳,從那攢湧的人海中,一眼望去,隻覺人山人海,怎麽着也有數百人之多。
“……我們該怎麽辦?”大蘿莉看着林蕭詢問道,雖說她很不願搭理眼前這個“色色的”家夥,但是臉上自始至終都挂着從容微笑的林蕭,卻不由得還是令她産生了依賴對方的感情……
“當然是進去玩一會兒。”
毫不理會站在門口的屍怪壯漢,他不由分說的一把拽過大蘿莉,走向洶湧的人群。
這裏的空間很大,是一間大概有500平方米左右的長方形大屋子,爲數不多的幾張桌子上,均站着一名身材惹火的半/裸/女郎,她們順着桌子正中央豎立的一根鋼管瘋狂起舞,動作誘人至極,小麥膚色的肌膚在眩光燈下揮灑着汗水,晶瑩誘惑。這裏也沒有吧台,幾名酒保端着各種飲料穿梭在人群當中,手上端盤中的飲料可以任人随便取用,這裏也沒有什麽樂隊,就隻有牆角處擺放的幾個重型音箱,在播放着刺耳的重金屬搖滾……
在這裏,伴随着狂暴的音樂,每一寸空間都被瘋狂扭動中的火熱肉/體所占據,男人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揩着身邊美女的油,而那些穿了和沒穿沒啥區别的美女們,也會滿嘴髒話的将身邊任何引不起她“性趣”的男人一腳踹開。
打鬥吵罵随處可見,比菜市場還要吵鬧,比春節火車站還要火熱。
林蕭的适應力相當之強,或者說神經堅韌,他幾乎在瞬間就已經融入了這裏的環境,開始像身邊其他的那些年輕人一樣,伴随着音樂扭動着肢體,當然,這不需要什麽訓練,更不需要什麽技巧,僅僅隻要有本能就可以了。
倒是大蘿莉似乎沒經曆過相似的場合,緊緊拉着林蕭衣角,好似一隻害羞的小鹿。被混亂的“揩油鹹豬手”從四面八方偷摸一把,時不時發出可愛的“呀”聲驚叫。
看到這一幕的林蕭索性将大蘿莉摟在懷中,用身體去護衛懷中的少女,當然,這個過程中更少不了耳鬓厮磨,摸摸蹭蹭,讓少女“嘤咛”低哼,幾乎癱軟在了林蕭懷裏......
軟玉溫香在懷,林蕭也是沉醉其中。但幸運女神似乎天生要和他作對,這樣激/情的狂歡派對僅僅維持了五分鍾,就被打破一聲刺耳的嚎叫打破。
一個裸着上半身,胸口長滿濃厚汗毛,有着典型日耳曼人血統特征的大漢跳到桌子上,猛地仰天一聲長嘯,對着舞池中洶湧澎湃的人群大吼一聲:“開心嗎?歡樂嗎?你們這幫瘋狂的野狗,你們這幫饑餓的猛獸,期待已久的時刻終于來到了,用你們的尖牙,去咀嚼溫熱的血肉吧!用你們的利爪,去撕裂脆弱的肉體吧!屬于我們的宴會,正式開始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