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面已經昏暗,但是窟内仍舊是被夜明石照的亮如白晝。偶有幾聲野獸的嘶吼聲傳過來,但也被外層瀑布那喧嚣的奔騰之聲掩蓋而去。
在一座府邸中的一間看上去是格外簡陋的石屋内,一本金se的如天書般的神物憑空懸浮于石床的上方,通體散發的金光似乎都是蓋過了那些夜明石,而這本神秘的金書正是谷林與靈兒在那穿靈甲地洞中發現的,被輪回之主成爲輪回殿,可以改變時間流動的可怕遠古靈寶!
谷林靜靜的坐于輪回殿大殿正zhong yang,無數道詭異的紫se火種懸浮在其周圍,谷林則像是這些紫火的王者一樣,心念一動,紫se火焰在大殿之内有規律的開始運行起來,錯綜複雜的火尾令得裏面的一切都是在悄然改變。
黑se的眸子盯着這片黑暗望了片刻,輕笑一聲,
“一夜,在我這輪回殿之内便是有了五ri時間,争取一定要将所有經脈都給打通!”
而後jing準的湧出元力,如開荒般在第三十條筋脈中緩緩湧動……
與此同時,在距離此地遙遠的冰之極地……
這是一片完全被冰雪覆蓋的銀se世界,冰山遍布,太陽雖然仍挂在天頭,但是那光與熱在到達地面之前早已變得冰冷,一道裹着單薄銀se外衣的身影坐于一個被冰封的湖面上,寒氣萦繞在他的周身,顯得虛無缥缈,股股寒流從頭頂冒出,沖上九天,情景煞是詭異。
突然一條銀se九尾狐狸從遠處竄了出來,僅僅是一個閃身便到了這人跟前,兩隻如冰霜般幹淨的眼睛望着他,九條尾巴在空中不停擺動,竟是不覺間産生了一道道氣刃,空氣發出咝咝之聲。
坐于冰上之人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一雙冰冷到極點的雙瞳,滔天的寒意冒出,顯得極爲yin冷,恐怕僅僅是看别人一眼,就能讓别人不寒而栗,如處冰窖。
“姬,有什麽事嗎?”
冰上之人淡淡的說道,不夾雜任何感情一般。
那條銀se九尾狐聞言,頭部一個淡不可見的白se光斑一閃,銀芒瞬間通體,身上變得璀璨起來,噗的一聲,周圍産生一縷縷雲霧,萦繞在九尾狐的周身,待得雲霧散去些許,一道穿着暴露的美豔女子竟是出現在原地,她踏着殘留的雲霧,如出塵仙女,配上這張絕世容顔,能讓無數人爲之折服。隻是在那條短短的裙擺後面,九條銀白的尾巴探出,在身後随心擺動。
美豔女子正是那條九尾狐所化而成!
但那冰上之人見此仍是面se無異,九尾狐媚笑一聲,而後面se一整,傳出天籁般的聲音,
“方才黃昏時,去打掃殿祠之人,說淩木所留下來的那抹意念結晶碎去了。”
那冰上之人聞言,面se這才有了些許變化,雙眼中不知流動着什麽,身形一晃,緩緩消失而去,九尾狐見狀跟着也是一閃,帶起一陣香風,随之消失。
在一個通體由冰塊雕琢而成的殿中,擺放着一些拳頭大小的晶體,每一個晶體下方對應着一個名字,在zhong yang位置的一塊晶體此刻卻是化爲了一堆粉末,而他的下方則是寫着淩木兩個字。
這是大多數門派中人外出修行時都會留下的東西,叫做意念結晶,是将一抹自己的意識融入進去,萬一哪ri遭遇不測,這晶體便會碎去,同門之人好盡早知道。
那道湖面上的身影望着面前那堆粉末,虎軀一震,眼中立馬閃出冰冷的殺意,渾身發出咯咯響聲,大殿之中的溫度再度變得狂降,道道冰柱似乎都是被凍得皲裂。
“兒子……”
淩木是他唯一的兒子,沒想到此時竟是在外面死了!
片刻之後,在他身後那道妖娆的九尾狐緩緩說道,
“能将淩木殺掉,想必那人也得是煉體五階的強者了,難道是主殿強者出手?”
而那人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雙目變得猩紅,半晌後,道,
“是淩空。”
淩空正是那魔刹窟九都統的名字。
“淩空?不可能,他的修爲可是一直比起淩木來都是差上一籌的。”
九尾狐疑惑道。
“魔刹窟主殿之内功法奇寶不勝枚舉,能将淩空培養出來也不意外,并且也是隻有他們二人方才有如此生死過節,還有那淩空的意念結晶此時也是相當微弱啊。”
那人說完,将目光轉向那堆粉末旁邊的一塊晶體,此時那晶體正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而其下面正是寫着淩空二字!
“砰——”
突然,淩空的意念結晶發出一聲脆響,而後瞬間凋零,化作一堆粉末。
“淩空也死了!”
九尾狐姬掩嘴呼了一聲。
那人神se也是一凜,死死的盯着這兩堆粉末,而後兩道jing光自眼中she出,将粉末揚起,消失在這殿祠之内,袖中拳頭猛然緊握,青筋暴露,低吼道,
“天刹,若是讓我得知木兒與空兒的死與你們有關,修要怪我冰之極地大殿不講情面!”
自己的兒子和一隻培養的養子幾乎同時死去,終是令得這位冰之極地的王者按捺不住悲憤!
聲音吼出,大殿内八根巨柱被震得紛紛搖搖yu裂,姬退後一步,銀袖輕浮,化去勁道,擋住冰屑。
“姬,将這件事給我去弄清楚,如果有人從中作梗,你明白怎麽辦。”
冰冷到了極緻的聲音響起,殺意滔天。
姬聞言嘴角勾起一個誘人的弧度,微微躬身,
“姬自然知道。”
魔刹窟之内,天刹負手立于一個棺木前,棺木中一道修長的身軀躺于其中,正是九都統!
一道鬼魅般飄忽的身影在其身後出現,
“主人,如今這九都統也死了,不知冰之極地的那位會不會有所動作。”
“冰林那家夥,最近有些風頭,也該适當的打壓一下了。他若有所舉動,就給他些教訓便是。”
天刹淡淡道,竟是絲毫沒有将其放在心上,突然嘴角一動,露出一抹罕見的笑容,道,
“影,你覺得谷林那小子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