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老者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場地上,仔細聽來似乎其中還有一絲質疑的意味,眼睛不着痕迹的瞥了瞥谷林,對于吳家的控沙之術的威力,老者心中也是明白,雖然那吳砂使出的控沙之術是有些半吊子,但是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攻破的啊,聯想到先前噬魂老人爲其接下樹葉,而他又是一名巫師,老者不禁對少年與巫老的關系産生懷疑,
“他們是師徒嗎……”
谷林自然不知道這老者在想些什麽,對着他笑了笑,而後望了望吳砂,也不再此逗留,跳下高台,向巫老走去。
巫老看着谷林,眼中喜意不可掩飾,谷林打了個招呼,而後便在他身後站下,不覺間嗅到一股香風拂面,望了望坐在噬魂老人旁邊的墨月,谷林不緊想到,
“不知道靈兒如今怎麽樣了……”
想到那個野蠻但又使人溫暖的女子,谷林嘴角此時不禁挂上了一抹微笑。
墨月似是感受到背後的目光,側頭一望,發現谷林在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美眸一冷,兩道寒光she出,谷林頓時一個激靈,感覺如身披冷水,忙将目光從其身上收回,心中暗道,
“這女人,不能惹……”
墨月見到谷林悻悻的收回目光,方才重又望向了前方,心中卻是對這少年的來曆好奇起來。
高處之上的佝偻老人面前重又出現那隻箱子,枯老的手掌再次探入,接着收回,在上一瞥,淡淡道,
“第二場,十三号對戰十七号。”
話音一落天刹身後兩道裹于黑袍之中身影立即跨前一步,而後向着高台走去,隻是有一人在行進中眼睛微微望了天刹一眼。
“且慢。”
天刹在兩人即将走到高台上時淡淡地道,而後兩道身影猛然停下,其中那先前望向天刹之人卻是突然之間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身體一瞬間變得緊繃。
天刹自然觀察到那人反應,雙瞳微微一縮,口中冷聲道,
“哼哼,好本事啊,竟敢混入我魔刹窟來,來ri必掃平你們魔音山。”
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喧嘩起來,魔音山?竟是混進來了!目光皆是移向先前出列的兩人。
其中一人頓時汗如雨下,而後也不猶豫,一個虎躍,竄出十幾米,頭也不回的對着遠方逃竄而去,如今既然被發現,不逃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哼哼,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走哪?”
四大長老中的雷長老冷笑一聲,手掌對着前方虛空一抓,那逃竄的身影頓時如被定住一樣,僵在半空之中,谷林心中一動,舉手之間将人定住,這是什麽手段!
啵——
一道奇怪的音波自那僵持于半空之人的體内發出,那片空間都是随着這道音波産生波皺,他身形猛地一掙紮,卻是又能活動,剛要繼續逃竄,突然聽到雷長老那很遠,但仿佛又是近在耳邊的冷哼之身,雷長老手掌輕輕一握,那人所在的那片空間瞬間崩塌,連同那人都是化作漫天粉末,片刻後,空間又是自動恢複原裝,隻是那人卻沒了蹤影,隻留下了地上的一灘血迹。
場中衆護衛與那些分殿之人見狀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谷林心中也是極爲不平靜,當ri雷神宗宗主解救靈兒時,也隻是輕輕一握,便是将那無數隻巨翼鳥化作虛無。
雷長老出手之快令的有些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待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皆是元力湧動,這片區域中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魔刹窟實力果然深厚,難怪在大陸上那麽多人遭到暗殺後,其餘人仍能忍氣吞聲。”谷林贊歎道,雷長老如此,其餘三位長老也是差不到哪去!
而這也更是加深了谷林加入魔刹窟的決心,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後盾支撐在自己身後,自己也是對報仇更有了希望與信心。
天刹揮了揮手,不急不緩道,
“比賽繼續,相信沒有其他門派之人了。”
先前他便是一隻感受到身後有一道隐晦的目光不是掃向自己,但是好像又被用什麽東西将氣息遮掩住,但在那人走出時,卻是終于感知到,在那人靈魂波動的一霎,天刹便是感知到對方的氣息有着魔音山的味道。
衆護衛聽到天刹的話語,都是又收回元力,退了回去,隻是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不停地掃視着那幾十道人。
“巫老,那魔音山是怎麽回事?”
谷林低身向噬魂老人問道。
“魔音山隻是天地宗的一條狗罷了,不足爲患,讓他們存在着,隻是一直沒逮着機會收拾他們罷了。”
噬魂老人随意說道。
谷林聞言一怔,
“魔音山的背後又與天地宗有關!”
而後似是想到什麽,接着問道,
“那天地宗不知與魔刹窟有着什麽仇恨,竟是連其身前的狗都咬了過來。”
噬魂老人淡淡一笑,而後望向谷林,還沒等其開口,一旁的墨月卻是冷聲道,
“和你一樣,我窟與天地宗有着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仇恨!”
谷林被墨月這樣一說倒是立即安靜下來,從墨月的口氣中,他可以聽出那種深深地恨意,似乎與自己是一樣,再次深深地望了那道倩影一眼。
高台上的老者此時輕咳一聲,衆人目光重又聚了過去,老者點了點頭,而後從紙箱之中再次抽出一張,淡淡道,
“十三号已死,二十五号補上。”
話音一落,人群中立馬走出一人,此人一出,頓時帶出一股深深地冰寒之氣,那人出來後卻是先冷冷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九都統,而後才徑直走向了高台,原先出來的十七号也是踏了上去。
“北方冰之極地之處的分殿之人嗎……好冰冷的氣息……”
天刹望着突然散出冰寒的人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而不遠處的九都統,此刻卻是緊了緊雙拳,雙眼盯着高台上的那道修長的身影,心中喃喃道,
“淩木,讓我看看你如今到底變得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