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超能力者。學園都市裏面,還存在着另外一個實驗,叫做“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是在“量産能力者計劃”的基礎上展開的爲了更進一步靠近神,以超越人類的存在理解神明的意志。
另外,絕對能力者即Level6可以說是學園都市能力者們最終的追求,其意在“以非神之軀,抵達神之領域者”。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學園都市和羅馬正教等信仰宗教排斥性極大,他們稱學園都市的這種說法爲:渎神。
量産能力者計劃的過程中,爲了讓每一個禦坂美琴的克隆體——sisters,能夠完整地理解實驗的過程,聽從實驗的安排。必然需要一種學習灌輸裝置,也可以說是類似洗腦的一種裝置。
結果學習裝置之後,禦坂sister也就是禦坂妹妹會獲得一般意義上的常識和與實驗相關連的一切要素。
布束砥信,長點上機學園3年級生,從小就在生物學精神醫學領域嶄露頭角的天才少女,她正是禦坂妹妹使用的學習裝置的監修。
原本,一直把禦坂妹妹們當成實驗體的布束砥信在一次陪同一名“妹妹”從實驗室出去進行“外部實習”時,在談話間被“妹妹”的單純所感染,有了拯救她們的想法。
當然。目前布束砥信還是裝得十分像的。
“介紹一下,這位是布束砥信,你日後的陪同人員。”天井亞雄帶着一個白色頭發的女孩走了進來。
天井亞雄是“量産型能力者計劃”的研究負責人,在“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中負責在學習裝置中撰寫人格情報,算是布束砥信的上司類的人。
看着白色頭發的女孩過來。布束砥信眼神中有些詫異,也有一絲莫名的敵意——因爲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參與者學園都市的NO.1一方通行就是一頭白發的看上去營養不.良一樣的家夥。這種發色在學園都市是極其少見的,而且少女臉上那種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她聯想到了禦坂妹妹,所以她才會下意識産生這種情緒。
“這位是?”布束砥信低沉着聲音。
“布束,她叫做鸢一折紙,上面發現的特殊原石。從今天你負責交給她專門的知識。”
“特殊原石?”布束砥信微妙地眯了眯眼,“知識的話,學習裝置不就可以了嗎?”
“不,學習裝置的内容已經對她失效了,鸢一折紙現在隻是需要一個環境和了解的機會,你明白嗎?”
意思就是說。你不需要真地教什麽,最多就是像她指指“這個就是天空,這個就是大地……”。
嗯,一個極其白癡的工作。
但是,布束砥信還是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她住所之類的問題呢?”
“上頭已經安排好了。她現在是你的遠房親戚,就住在你這裏。同時,也會有一筆經費撥下來的。”
“我知道了。”對此,布束砥信隻能這麽說。
“那接下來,鸢一折紙就麻煩你了。”天井亞雄道,“鸢一,你接下來就聽布束的話,明白嗎?”
一直像是個人偶一樣的鸢一折紙聞言,耀藍色的眼睛轉而對準布束砥信,似乎是在掃描似的。又或者是在認人吧。
“是,我明白了,天井負責人。”就當做是一個禦坂妹妹吧。布束砥信心中想到,“那麽,請跟我過來吧。鸢一折紙。”
走了幾步,天井亞雄突然說道:“啊,對了,忘記說了,鸢一折紙将會是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另外一個參與者。”
頓了頓腳步,有那麽一瞬間,布束砥信的臉色變得極其糟糕,她暗自呼了口氣,回道:“我記住了。”她知道,這是天井亞雄在指示她不需要做多餘的事情。
什麽是多餘的事情?比如讓鸢一折紙交朋友之類的,或者直接就說朋友不需要,你隻需要聽從命令之類的話。
“這就是說,禦坂妹妹的消耗數量會達到兩倍嗎?可惡,爲什麽會有這種無聊的計劃啊!”
頭一次,布束砥信想要對某人爆粗口。
“不走嗎,布束?”鸢一折紙突然開口。
“……走,跟我走吧。”
歎了口氣,布束砥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失落——無論她怎麽掙紮,似乎一切都還是這樣。現在,她要帶着另外一個可能成爲禦坂妹妹的兇手生活?!開什麽玩笑啊!
“你很生氣。”
“!”
“你驚訝了?”鸢一折紙繼續開口說道,“我也不喜歡那個天井亞雄,還有其他的研究人員。你的眼神看我像是人。”
“你,你有感情?”布束砥信難以置信地問道。
“感情?大概吧。”鸢一折紙并不在意,“這副表情是天生的。”
布束砥信趕緊問道:“那你爲什麽要來這裏?爲什麽要參與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
“我……”
“算了,先出去再說吧。”這裏并不适合談論這些事情。
“新的原始,鸢一折紙嗎?應該就是令音尋找的孩子之一吧?”葉白念自然清楚鸢一折紙的出現。
不,準确地說,鸢一折紙也和五河姐妹一樣,都曾經是人類,但是五年前發生的意外讓鸢一折紙擁有了精靈的體質。不過,一直作爲普通人的鸢一折紙在前一段時間突然間引發了極其巨大的人爲地震似的災難,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而葉白念則利用自己的便利——在日本的權限。将鸢一折紙接入到了學園都市之中。至于爲什麽會讓鸢一折紙加入到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之中,這源自于他的一個突發奇想。簡單來說,就是心血來潮之舉。
他想要看看,鸢一折紙如果介入到這一場計劃中來,會對計劃本身産生什麽樣的影響。而且。精靈的力量是有别于超能力的,更加類似于魔法,但是本質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這就是說,鸢一折紙在日後如果對上一方通行的話,隻要小心一點身甚至能夠做到完虐。
矢量操作?抱歉,一方通行隻能夠反射他所能夠理解的攻擊。像是魔法這種攻擊其實一方通行就是無法反射的。他的能力其實有些類似兩儀式。
不過,比起兩儀式來說,一方通行的超能力限制了他對魔法的理解,因而在某種意義上,一方通行在對外戰争上,可以說是學園都市最弱的超能力者——盡管他排列在超能力者首位。
還有一點。葉白念想要看看木原一族會有什麽動作,尤其是木原幻生——這家夥雖然在最初被葉白念拒絕了實驗請求,但是卻通過理事會開始了原本的一切,同時也包括其他的木原一族族人。
劍是有兩面性質的,一個不會劍術的人耍劍的話,是很容易傷到自己的。
鸢一折紙就代表了這種力量,盡管她現在并沒有徹底的覺醒。嗯。這也是葉白念的打算之一,畢竟沒有徹底覺醒的精靈還是太過弱小。
日後,所有的精靈如果都像是五河士織那樣,村雨令音的工作會變得非常麻煩,同時他們也會非常危險。所以,葉白念有義務刺激鸢一折紙徹底覺醒自己的能力。
這樣的話,殘酷又黑暗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可以說是最好的途徑。
“喂,冥土醫生嗎?啊,是我。”
“怎麽又是你啊?最近怎麽一直找我啊?”冥土追魂故意顯得很不耐煩。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是想跟你說一句啊,那個禦坂妹妹的營養裝置麻煩你多多生産啊,接下來又有一個孩子介入到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中來了。”
“……你這家夥,當我是免費勞工嗎?”
“呵呵,難道你忍心看禦坂妹妹們可憐的死亡嗎?”
“你不也是有能力的嗎?”冥土追魂說道。
“直接用生命力的話。還是會消耗掉禦坂妹妹身體的能量的,比較生命力是連鎖反應的。禦坂妹妹的身體太過虛弱了。”
“……算了,總是你有理由。”歎了口氣,冥土追魂問道,“那麽,新來的人是哪一個?可以比得上一方通行啊?”
“好奇?呵呵,也算是令音的孩子吧。”
“村雨嗎?原來村雨和你有孩子了啊!”
“——你想哪裏去了?!”
“開個玩笑呗,你不都是一直這麽口花花的嗎?”冥土追魂的聲音裏顯得有些惡趣味。
“你多大了啊?”
“比你年輕。”
“呃……”
無法反駁啊!葉白念無言以對。
“哈哈哈,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好了,沒事我先挂了。”
“嗯,那就拜托你了。”
挂掉電話,葉白念剛想揉揉太陽穴,一隻小手就先占據了那一片位置。
“哥哥,這些事情就交給禦坂來做好了,這是禦坂的義務。禦坂一邊裝作大義一邊爲能夠接近哥哥的機智而感到自豪地說。”
沒錯,葉白念後邊的就是禦坂妹妹,編号是110。
“淨啊,麻煩你了。”110号的名字是禦坂淨,算是諧音吧,畢竟想那麽多名字就算是葉白念也覺得十分頭痛,所幸禦坂妹妹們對自己的名字都十分有歸屬感。
“其他人呢?”
“去神國進行自由探險了。禦坂對自己堅持留下來的毅力表示佩服地說。”
“也就是說,你也想要去嗎?”
“猶豫了一下,禦坂決定非常鄭重地表示,禦坂其實非常想去神國冒險。”
目前,大部分參與了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禦坂妹妹都在葉白念的神國裏面——神格雖然無法響應。但是神國卻是能夠開啓,其實這個神國就是原本的幻想鄉空間,不過,内裏已經恢複到了葉白念在曾經的那般輝煌而無邊無際的程度。
一小部分的禦坂妹妹則是利用變身術行走在整個世界,她們根據葉白念的指令在全世界範圍内進行着坐标标記。
雖說魔法和超能力在這個世界看似是不同的。但是葉白念可不會覺得真地有什麽不同,因爲那隻不過是他往開發裝置裏變化了一些東西罷了。而像是禦坂妹妹們,就經過葉白念的調整擁有了原力,能夠使用多種能力以及魔法。
“那就讓我帶你去看看吧,我的世界。”
“真的嗎?禦坂故作淡定其實内心十分期待地問道。”
“呵呵,當然了。”葉白念笑了笑。
在葉白念和禦坂110遊覽神國的一小部分時。上條透麻正被一大群的街頭小混混追擊着。
事情究竟是源自何處呢?
其實就跟上條透麻和五河士織的認識情況一樣,她又忍不住幫助一個被街頭小混混圍住的學生了。
所以,努力逃命的上條透麻再次面對了不幸。
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這種不幸隻不過是最爲基礎的開始。
“呼呼呼……終于,終于甩掉了啊……真是。累,累死我了……”
拼命忍住想一屁股坐下來的沖動,上條透麻擡頭看着夜空吸了口氣,同時在心中爲自己英明神武的戰略性撤退行爲表示極大的肯定與贊賞。
“你到底在玩什麽遊戲?當自己是保護不良少年的好人?還是熱血教師?”
一瞬間,上條透麻渾身變得僵硬,她無奈地轉過頭。就在她跑過來的方向,距離五公尺遠的地方站着一個女孩。她身穿灰色的百摺裙。短袖上衣與夏季用薄毛衣,是個看起來非常平凡的女生,大約國中生年紀。
這個女孩就是之前被不.良少年糾纏的女生,是的,就是她。
“我說,你現在的這些台詞不應該是之後一個月才會出現的嗎?你這樣做,作者會苦惱的。”
“哈?我管什麽作者啊!再說,你這家夥都被那個作者搞成妹子了,還替她說話,真是活該你變成妹子!”
“也。也不能這麽說啊,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那是因爲他寫的時候你就是妹子了,所以你才會産生這樣的錯覺。”
“唔,現在繼續說這些的話。作者先生會更麻煩的,所以,請不要繼續說了。”上條透麻顯得十分具有賢妻良母的品質。
“所以說,你這家夥才讓人火大啊!”
看到少女渾身冒起電光,上條透麻頓時覺得渾身一緊,道:“又,又要戰鬥了嗎?”
“哼,誰讓你上次逃跑來着!”
“那,那也是因爲你追啊……”上條透麻有些委屈。
“那是因爲你要逃跑啊!”
“我……”沉默片刻,就在少女以爲上條透麻要正式戰鬥的時候,她突然說道,“看,UFO!”
望着上條透麻,少女突然覺得一陣的不爽:“你這家夥,是在耍我嗎?以爲這樣很好玩?”
怎麽辦怎麽辦?我,我還要回去超市買打折的雞蛋啊!今天是這星期最後的一次了啊。上條透麻焦急起來,她眼角無意間瞥到禦坂美琴口袋裏露出來的呱太挂飾,頓時孤注一擲,叫道:“看,是超級巨大的呱太在飛啊!”
“什麽?在哪裏?”
聞言,少女一轉頭,四處尋找着巨大呱太的身影,找了大半天也沒看到所謂的在飛的呱太,“沒有啊,呱太在哪裏——魂淡,竟然敢騙我!”
蓦然回首,那人卻已消失在原地,了無蹤影。
少女自然是禦坂美琴,也隻有她這個電磁系的能力者會喜歡呱太,當然禦坂妹妹們也十分喜歡呱太。
郁悶之下,禦坂美琴對着天空來了一發超電磁炮。
“嗯?那個光芒……是,素體嗎?”遠遠的,布束砥信看到了這一抹黑暗中的光芒,“要去找素體嗎?”
猶豫了一下,她想到還在家裏面休息的鸢一折紙,最終選擇了繼續流竄在小巷道之中。
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實施地點遍布在學園都市之内,一般都是些相對隐蔽的地方。布束砥信沒有學園都市守護神初春飾利的黑客技術——即便擁有那種技術,布束砥信也相信實驗是絕對不會暴露在日常監視器探頭下的。
也因此,她需要更加便利的“監視”,能夠讓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陷入麻煩的“監視”。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就是人的眼睛。
沒錯,别無他法之下,布束砥信采用了一種笨辦法,即是将存有金額的儲值卡的信封分布到街道的死角,以此來阻止實驗的進行。
幾個小時之後,布束砥信算了算時間:“這個時間……今天就到這裏吧。那個鸢一折紙雖然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放着不管的話,太過危險了。”
“爲什麽我太過危險?”
“因爲你——!!!”
扭過頭,布束砥信看到正穿着一件睡衣的鸢一折紙站在她面前。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爲什麽?因爲你在這裏。”
“不,我,我是說你……”看着鸢一折紙的眼神,布束砥信沒有問下去,她覺得這樣問法沒有什麽意義,對方也總是像個人偶似的。
不過,這一次,鸢一折紙卻是主動地說道:“我來幫你。”
“哎?”
“破壞實驗。”
四目相對,隻剩下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