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tatoskr總部,五河琴裏戴着和平時不太一樣的黑色緞帶,一臉高傲地看着屏幕之中正在把手機放回包裏的姐姐五河士織,冷哼一聲:“哼,士織那個笨蛋,又在想教訓我了吧?明明不過是個單純到家的笨蛋,竟然還敢對我動手?!”這是五河琴裏的類似人格分裂的另外一個形象。
平時的時候,五河琴裏頭上綁着白色緞帶,那個時候就是天真開朗的“妹妹模式”,但是當五河琴裏換上黑色緞帶後性格就會突變成爲毒舌又冷酷的“司令官模式”。
然而,這并非真正意義上的雙重人格,會因發帶而改變行爲方式是由于小時候因想成爲令某人喜愛的堅強的妹妹而接受了某人的力量,卻誤将士織卷入,之後,由于“精靈”之間的互相吸引,而和士織進行了接吻,體内屬于精靈的力量也暫時被封印。
卡巴拉生命之樹的質點系統中,第十一個質點往往是隐藏的,這點之前也提到過。而受到精靈力量的影響,五河琴裏所代表的第五質點,即第五精靈。五河士織原本的名字并非姓五河,而是崇宮——士織的士分開來就是十和一,代表的即是十一,也就是極爲特殊的隐藏精靈“知識”。
由于其特殊的屬性,五河士織的能力需要在被動的情況下被激發。這也是爲什麽當時五河琴裏會被封印的結果——那是屬于精靈之間的相互響應。
“呃,司令官大人,這樣說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對方是您的家姐……”說話的是神無月恭平,金色的長發,暗金色的雙瞳。俊美的臉龐,宛如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嗯?”微微揚高聲音,五河琴裏眯起眼睛,用就像是在看渣渣的眼神看着神無月恭平,“你有意見嗎,副司令?”
的确。神無月恭平就是Ratatoskr的副司令官,同時,他也是個——
“啊啊啊,司令大人這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跪舔的神色,這高傲的姿态,實在讓人保持不在啊。我撲!”
沒錯,神無月恭平是個表面如同白馬王子一般,實際卻是超級抖M的家夥。尤其喜歡讨好五河琴裏,雖然總是被對方像現在這樣一腳踹飛。
“啊,司令大人愛的踐踏!”滿臉幸福地神無月恭平就這樣撞到旁邊的牆壁陷入了YY之中。
“切!”掏出一個棒棒糖,五河琴裏利索地撥開糖紙就含進嘴裏,“不知道哥哥那邊在做什麽呢?”這麽想着。她調開了滞空回線的監視功能。
這是葉白念給予五河琴裏特有的權限,哪怕是Ratatoskr整個組織裏的人都沒有這一個權限。可以說,整個學園都市,除開某些特殊情況,也就是五河琴裏能夠像葉白念那樣實時對滞空回線進行調控。
“嗯?!這是……啊,沒想到竟然是令音姐啊!”雖然是在冷酷毒舌的司令官模式下,可是五河琴裏還是不自覺地叫村雨令音爲姐姐,這或許就是來自體内精靈的本能吧?
“早上大概又沒有帶便當盒吧?現在卻跟哥哥在一起吃午飯,難道說這其實在令音姐的某種戰略嗎?”摸着下巴,五河琴裏開始思索其中的可能性。“這是不可小觑的女人啊,令音姐!”
“不,司令官大人,我覺得這隻是不小心忘記了而已。”
神無月恭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站在五河琴裏面前,不過。他的眼神突然被旁邊的棒棒糖糖紙給吸引了注意力,又看了看五河琴裏正在含着的棒棒糖,頓時彎身抓住那一塊糖紙。
“啊啊啊,司令官大人的糖紙!!!我,神無月恭平在此向神明表示敬意,那麽,我開動了!”
說着,神無月恭平就要把糖紙往張開的嘴巴湊去。
“開動你妹啊!”可惜,在此被五河琴裏以暴力執法的手段給踢飛了幾米,“來人,把這個家夥給帶下去。”
“是,司令官。”Ratatoskr的成員立即出現兩個士兵式的家夥拖住神無月恭平的兩隻手就往後拉去。
“哦,不!我糖紙我的司令官大人!”
伴随着一陣慘叫聲,神無月恭平終于消失了。
這時,五河琴裏突然想到了某個注意,她笑了笑,輕聲道:“哼,既然如此,我就讓士織那個醋瓶子去你們那邊!”
随即,五河琴裏撥通了一個電話,将了一個暗号之後,發布了某一段命令。
于是,當過了幾個小時,學校都開始放學之後——
“今天早點回去吧,總覺得等一會兒會遇到不喜歡的事情。”五河士織一陣寒戰,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不過,當她走到一個平時一直走的街道口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股人流把整個街道硬生生地堵住了!
“哎?!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五河士織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看了看人群,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身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我要是擠進去的話,會在出去之前就被擠成肉醬的吧?哎,果然今天好倒黴啊!”
無奈之下,五河士織換了另外一個路口——等等,你說上條透麻怎麽了?她現在可是在月詠小萌老師那裏被其親切地教育中呢。以五河士織常年的經驗,她判斷自己如果要等上條透麻回去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多,那個時候可是很晚了啊(其實一點也不晚,他們這裏流行日本學校的作息時間。高中生的放課時間一般不會超過4點,之後都是社團活動,沒有社團活動的話就是空閑的時間)。
不過,這對認真的五河士織來說,會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比如家裏的打掃衛生啦,需要整理的衣服啦。如果冰箱裏的食材不夠的話,還要去附近的超市購買啦……這些事情可都是一個标準的日本家庭主婦需要認真貫徹的。
結果,在幾次莫名其妙的“阻攔”下,五河士織逐漸接近了葉白念和村雨令音在一起的地方——自然,這個時候可不是還在吃午飯。而是在跟另外的一個人木山春生聊天。
這其實也是五河琴裏暗地裏的安排之一,她以“你想要獲得的事情需要某個人的幫忙,而這個人就在……”爲理由入侵了木山春生的手機。在這個學園都市,五河琴裏的權限是極其巨大的,可以說學園都市的所有地方都可以被五河琴裏所監控。
當然,她可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去注意别人。要是不小心看到邪惡的巴比倫之塔該怎麽辦?(啊,如果看到哥哥的倒是沒有關系——By五河琴裏)那可是會長針眼的!
“哎?那是,兄長大人和令音姐?啊,還有一個令音姐的雙胞胎姐妹!”五河士織在五河琴裏的引導下,很快就發現了聚在一起“聊天”的三人。
“哦?原來木山老師是學園都市的大腦生理學專家啊,真是厲害啊!”葉白念贊歎了一句。
“不,對于這一座學園都市來說。這樣的成績實在說不上什麽的。”木山春生搖搖頭。
說實話,木山春生的話沒有任何錯誤。在學園都市,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甚至天才。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木山春生又的确是個不錯的人才,她本身并不是那種家族系的學者,而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地成長到如今的地步的。呃,當然不是說其他人不是沒有努力的意思——怎麽說呢?家族系的比如木原一族的科學家們,他們内裏可是有很多方面的學習裝置的。哪怕是一個木原一族的嬰兒,隻要可能也能夠擁有堪比木山春生現在的知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不過,在應用上是絕對勝不了木山春生的就是了。
“呵呵,木山老師謙虛了。畢竟你可是一步一步努力過來的。”葉白念道,他和木山春生其實也算是認識的,彼此間也見過幾次。而且,村雨令音和五河姐妹所住在的地方的鄰居就是木山春生——前一段時間。
不過,因爲木山春生的性格跟村雨令音十分的相像,使得兩邊的人彼此鮮少能夠遇到,就算遇到也不一定會聊幾句。一般地,葉白念去五河姐妹那裏遇到木山春生的時候,都會稱呼對方木山老師。
這樣的情況下,木山春生對于隔壁其實并沒有任何的了解,隻知道是歡樂的一家子人。不過,葉白念自然是清楚木山春生的,甚至于她遇到的事情也知道。這一點,從五河琴裏的行爲裏面就能夠看得出來。
可以這樣說,隻要是五河琴裏知道的事情,葉白念就會知道——關于學園都市的,如果是關于某種女孩的私密事情啊之類的,葉白念自然是不會清楚。
沉默了下來,木山春生突然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接下來的談話,是直接說“請幫幫我”還是說“你知道能力體結晶實驗嗎”之類的話嗎?萬一把兩個無關的人牽引進來怎麽辦?
第二次,木山春生感到了萬分的後悔,她不應該因爲一個奇怪的電話就急急忙忙地跑到這裏來啊!這,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約會吧?我這樣算不算是在打擾他們約會呢?
放在平時,木山春生絕對不會注意到葉白念和村雨令音是不是在約會,有沒有在交配,但是,如今卻提高到了某種意外的程度。
所以說,環境可以壓榨人的潛力啊,哪怕這個潛力是負面的,甚至是莫名其妙的。
就在這個時候,葉白念突然笑了出來:“士織,你在幹什麽啊?”
隻見,五河士織就趴在玻璃窗前面,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因爲過于貼近玻璃窗而顯得十分搞笑。
“抱歉。我去跟我妹妹說一下。”葉白念一邊說着,一邊從座位上走開,“你們繼續聊吧。”微妙的,他朝村雨令音眨了眨眼睛。
不僅僅是從外面和習慣上相似,木山春生和村雨令音在追求上也十分相似。兩人都是爲了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才不斷努力着的。
“小愛出去了,現在你有事情可以跟我說。”村雨令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她,當然不是近視。
據說,村雨令音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所謂的“反差萌”,有一次她還親口問葉白念:“小愛,這樣萌嗎?”
“呃。你最萌。”
“嗯,那就買下來!”
在那之後,某些交流場合,村雨令音總是會突然間戴上眼鏡。
“唔……”
“是能力體結晶實驗的問題嗎?”看到木山春生沒有不知道怎麽開口,村雨令音便主動提其了木山春生不想要想起來卻總是記在心頭的那一次實驗。
“你,你怎麽知道的?果然。你也是那一次實驗的幕後人嗎?”木山春生的聲音十分地顫抖,一直帶着黑眼圈的雙目也頭一次睜得大大的,她真地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過來到底是錯還是對。
“不,我們并不是幕後人。”村雨令音搖了搖頭,“從某種方面來說,我們是整個學園都市的地主,但是。我們并不會管理到太細緻的地方,比如一些實驗之類的我們并不會去介入,所以一切都隻是在能力體結晶實驗之後知道的罷了。”
聽到村雨令音這樣說,木山春生疑惑道:“學園都市的地主?”
“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木山老師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那,我,我想知道你們能不能幫我救出我的學生?”
好吧,雖然木山春生是一個沒有任何水分的專家,但是,在木原研究所木原幻生手下從事研究工作,由于擁有教師執照而被木原幻生安排到先進教育局小兒用能力教材開發所附屬小學部任教。在與學生們的相處中改變了讨厭小孩子的态度。
而她的學生是一群被稱爲“遺棄兒童”的孩子,實際上是木原幻生“能力體結晶實驗”的試驗品。由于接受實驗的學生們都陷入了昏迷,木山春生深受自責,隔年便辭職了。
如今,爲了拯救自己過去的學生。木山春生一直在緻力于大腦生理學中的AIM擴散力場的研究,那原本是她比較感興趣的一個項目。
最近的一段時間,木山春生的研究開發陷入了瓶頸,而且她不清楚自己那樣做究竟能不能夠成功救回自己的學生——并不是不自信,而是出于對學生安全的擔憂。她現在手頭上的項目就像是水中落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别無選擇。
但是,五河琴裏的電話卻是給她帶來了另外的方向。
事實上,這一件事情是五河琴裏在接受Ratatoskr司令官職務好一段時間才知道的。沒辦法,總不可能讓她一個小學生就開始接觸這些事情吧?也因此,直到現在才有所安排。
至于葉白念?他并不會太過在意這些事情,無數人的生死安全在他的眼中恐怕還比不上眼前這個少女的分量。
神啊,都是無情的!
神若是有情,那也隻是對神所在意的人和物身上的。
“士織,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記得你是在第七學區某高中的吧?這裏都快跨區了吧?”葉白念問道。
抱着胸部,五河士織冷哼一聲:“哼,不跑來這裏我怎麽會知道兄長大人竟然背着我和令音姐還有令音姐的姐妹一起約會啊!”
“呃,這什麽跟什麽啊?”葉白念無語,“那個是木山春生啊木山春生,就是以前住在我們家隔壁的木山老師啊。”
“木山老師?”轉頭望了望玻璃窗裏面的木山春生,五河士織突然一陣臉紅,卻還是倔強地說道,“那,那樣也是不對的!誰,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着什麽壞主意啊?”
“壞主意?”葉白念笑了笑,突然搭住五河士織的肩膀,湊近來說道,“士織是吃醋了嗎?”
“誰,誰吃醋了?”
“放心吧,我可是很在意士織的。”葉白念捏了捏五河士織軟乎乎的臉頰。
“唔!不要捏了啦,真是的!”五河士織有些不好意思地靠到葉白念的旁邊,因爲她發現周圍的路人好多都望着這邊,“大家,大家都看過來了。”
“哦?那就是說,在家裏的話就沒有關系了?”葉白念咬着五河士織的耳朵。
“……嗚嗚嗚,嗯……”
“真乖。”
抱住已經軟綿綿的五河士織,葉白念朝某個角度看了一眼,最近略帶一絲嘲諷。
Ratatoskr總部,五河琴裏頓時氣炸了:“啊啊啊,可惡啊,那個笨蛋士織,一點用處都沒有!不就是稍微靠近了一點嗎?可惡可惡啊!”
五河琴裏VS葉白念,後者再一次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