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恐怕……”
有人感歎,其他人也明白他感歎的事情,除了沉默還有沉悶。
該怎麽辦?這是個首要問題。
可是,無論想什麽辦法,人們無奈又無力地發現根本無法阻止紫藍sè水晶的入侵。
當然,事實上還是有辦法的,隻不過那種地方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起的,隻有極少數的王公貴族才被安置在那裏——完全密閉的空間!
城牆這種實物類的東西是可以多少阻擋紫藍sè水晶入侵的,因此上層貴族和一些強者給他們自己準備了一個又一個地可以安置生存的密閉空間。
封神大陸雖然沒有科學這個概念,但有些事情卻并不是一問三不知的,反而知道很多科學上的道理。比如,人們爲什麽無法在密閉空間裏長久生存?這個問題的出現,使得煉金術師和相關的研究學者發現了“空氣”和“氧氣”的存在。
當然,氧氣并不是叫做氧氣。這裏稱之爲“生命之氣”。在最初的密閉空間裏,還是有氧氣的,但是随着人們消耗氧氣的量,造成氧氣地不斷缺失,最終發生死亡事件。
所以,密閉空間依舊存在一些問題,并不是完全安全的。因爲,首先要保證呼吸用的“生命之氣”中沒有沾染到哪怕一丁點的紫藍sè水晶。
這種可怕到幾乎要毀滅整個封神大陸的災難被稱之爲“默示錄”,一些學者還把紫藍sè水晶這種入侵并同化生命體的媒介稱之爲“默示錄病毒”——類似疾病,也仿佛某種未知的毒藥。這裏并沒有“病毒”這個确定的稱呼。或許以後就會改變?
“以爲逃進密閉房間就沒有事情了嗎?哼。我會讓你們知道這種才是最可怕的死亡!”傑羅納可是最仇恨貴族的。
可想而知,在他的插手之下,大部分躲在密閉房間裏企圖躲過災難的貴族都被傑羅納“賜予”了“恐懼的死亡”——死在密閉的房間裏,無法逃出去求救。隻能眼睜睜地“享受”死亡的恐懼。真可謂是恐懼的死亡啊!
不過。傑羅納的動作一時間過大,反而引起了各國組織的jing惕,細查之下更是發現了傑羅納這個人的蛛絲馬迹。因爲面對巨大的可能亡國滅族的災禍。幾乎所有人都團結着,彼此間暫時把恩怨放下,所以一個人知道消息,很快就使得傑羅納在所有領導人眼中變得熟悉異常。
傑羅納波古亞,光明教廷秘密機關的實際掌控人,和教皇同出于一個時代,見證過空白百年之後留存的少部分人。由于年代實在久遠,具體履曆不祥,初步判斷xing格詭異,疑似多重人格症狀,曾經出現在默示錄爆發的最前線,目前随着默示錄病毒的蔓延移動中。
“這些是現在大陸所掌握的,愛德華。”帕秋莉認真地報告着。
“傑羅納波古亞嗎?難道說是什麽瘋狂科學家嗎?我們應該比他們了解得多?”葉白念一邊把腦袋擱置在帕秋莉的大腿上,一邊問道。
“嗯。”點點頭,帕秋莉取出在手腕處的儀器上按動幾下,便有一個虛拟屏幕出現,“你看這裏。”
一個人影經過放大重置,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是……還真是和楪祈一模一樣啊。”葉白念感歎,“早前雖然也拍攝到過類似的影像,不過這一次才真正看清楚啊!”
“代達羅斯他們重新調整了衛星遠程攝像儀的jing确度,又設置了一些空間法陣在上面,所以可以在很大限度上調整影像清晰度。”
“科學和魔法的結合嗎?呵呵,有意思。”葉白念笑笑,“對了,楪祈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還沒有告訴她,愛德華你覺得呢?”
“我嗎?估計以她的xing格暫時也不會知道更多東西。”
想想楪祈那個迷迷糊糊的xing格,帕秋莉了然:“的确,楪祈的話,還真有可能。”
“祭和楪祈的血液樣本分析得怎麽樣了?”
“這點的話,你問代達羅斯。”
光屏跳動,一下子便出現了代達羅斯的身影。
“這裏是代達羅斯,父親大人,您好!”代達羅斯拘謹地邊整理頭發邊說道。
“代達羅斯,好久不見,麻煩你說明一下。”
“嗯。”
伴随着代達羅斯的回答,葉白念的四周浮現無數的光屏,還有一個小型的代達羅斯身影拿着根教鞭。
教鞭一指其中的一面屏幕:“通過這段時間的分析,我發現楪祈的體内蘊含着默示錄病毒的成分。按照生理學來說,應該存在抗體的可能xing,但實際上我們并沒有發現這方面的抗體因子。甚至于,楪祈本身似乎也在偏向晶體化的方向。”
葉白念皺眉:“也就是說祈可能會變成水晶雕塑?”
“是的。不過,我們雖然沒有找出解決默示錄病毒的方法,但抑制這種病毒還是能夠做到的。楪祈的晶體化已經被我們壓制下來——倒是校條祭,我們發現她那種能力可以緩解甚至治愈默示錄病毒患者,即褪去晶體化的危機。”
聽得出來,代達羅斯話語裏有不少的驚訝和遺憾。葉白念問道:“祭應該無法一直治療的?”
“沒錯,以她的能力,徹底治療一個人恐怕需要花費一兩個星期的時間恢複jing神和體力。”
“這樣嗎?她自己的打算呢?”
“她的話,是想盡力治療其他人的。”代達羅斯說道。
“我知道了。等一下先把祈送到我這裏來。”
“咦?可是,父親大人,這樣的話,可能會讓父親大人感染上那種奇怪的病毒的。”代達羅斯焦急起來,連帶得帕秋莉也擔心地看向他。
“放心,祈是不會傷害我的,我也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到自己的。”葉白念搖搖頭。“再說。你們以爲我是誰?”
“……那,那好。”代達羅斯不甘心地撅起嘴巴,“不過,一旦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通知我啊。父親大人!”
“那是肯定的。我可不想無意義地挂掉。”
“父親大人是不會死的!”
“如果不會死就好了。”葉白念莫名地說了這句話,不過他馬上就轉移了話題,“傑羅納和那個暫定默示錄病毒制造者的女xing關系查到了嗎?”
“關于這點……”代達羅斯露出爲難的表情。“關于那個女xing我們可能确定了身份。”
“哦?那先說說那個女xing。”
“那麻煩父親大人看看這個。”代達羅斯指向一個屏幕上的信息。
檔案:
姓名:風華真名
身份經曆:七煌家族繼承了最初之煌能力的“煌”,是所有聖戰天使的“皇”,于百多年之前消失在封神大陸的曆史舞台之上。随着她和當時護衛她左右的幾個煌的消失,七煌家族面臨破敗之像,并最終導緻所有聖戰天使被追捕奴役的結果。
能力:根據曆史資料顯示,她擁有同化普通聖戰天使的能力,甚至還可以影響到同樣身爲煌的同伴。同時,還具有具現化的能力,校條祭的能力應該就是來自于風華體内作用于此的“基因”——曾經使用這種具現化能力使巨龍一族大半部分的戰力直接成爲一尊尊晶體雕像。
推測:被光明教廷作用于研究煌的秘密,從而産生了變異能力。
事件相關人物及推測:最初發現的位置是當初的王之陵墓,也就是父親大人救治亞瑟王的地方,同時也是發現疤面姐姐的地方。當初,父親大人是遵照梅德裏恩的煉金筆記進入陵墓的,而梅德裏恩和傑羅納曾經有過生活在一個學院的共同經曆。
極有可能,兩者存在過交際。但是,關于梅德裏恩爲什麽會和傑羅納聯系在一起,始終意義不明。更加疑惑的一點,風華真名和梅德裏恩的關系是什麽,其一是有關系,其二是沒有關系。
“煌嗎?艾麗西亞和塞露貝利亞說了什麽嗎?”葉白念問道。
“她們兩個人小時候沒有經曆過和同族的生活,都是流浪兒,所以不清楚這方面的事情。”代達羅斯解釋道,“不過,造成艾麗西亞和塞露貝利亞擁有特殊變異能力的地方,我派人檢查過了。”
“那個地方?有什麽收獲嗎?”
“這個,當我們到那裏之後,發現很多重要的東西就被銷毀了,但是令人疑惑的是,我沒有發現任何人的活動過的痕迹。”
作爲科技最頂尖的存在之一,代達羅斯說發現不了痕迹,這說明無論是清除的痕迹還是破壞的痕迹都無法找到。可能有人疑惑了,簡單舉個小例子。
人的指紋是一個标志向的檢查标準,那是基于現代科技來說的。放在代達羅斯這邊,當你的手劃過地面,即便指紋被破壞得一幹二淨,指紋通過層層分析依舊會被還原出來。就算是你拿着毛巾等東西擦拭指紋,對于代達羅斯來說依舊存在“印記”。
壓力這種東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使用筷子的時候會對筷子接觸面産生壓力,一隻螞蟻也會對地面産生壓力。這種壓力下,便是一種“印記”——不同的重量不同的接觸面(螞蟻腳或者針刺狀)所造成的細微印記全部是不同的。
換言之,隻要有東西接觸。就會存在痕迹,就算是擦拭抹消也存在着擦拭抹消的痕迹,哪怕那種痕迹看上去跟沒有一樣。
代達羅斯說過沒有發現任何人活動過的痕迹,這意味着抹除那一切事物的人是直接出現在那裏的,并不是像艾麗西亞和塞露貝利亞那樣逃亡時意外進入地底洞穴的,并且這個人在消除一切必要之物時利用了一種強大的力量直接破壞自己的目标,但是又控制得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咋一看,就跟純天然一般,簡直是可怕啊。
當然,葉白念如今也可以做到。就是不會輕松到哪裏去。
“唯一得到的有效信息還是從艾麗西亞和塞露貝利亞的遺傳因子裏獲得的。”
“什麽意思?”
調出一個畫面。代達羅斯解釋道:“一般地,人體不僅僅是獲得上一代的**上的遺傳,還有記憶、情緒方面的遺傳,隻不過這種方面的東西很難讓本人‘覺醒’罷了。我們特地從她們兩人體内提取出基因。還好那裏面的基因并沒有被消除——楪祈體内的基因就由于不知名的原因無法探測。”
“那麽。得到了什麽信息?”
“煌。壓制煌的話需要煌。”
皺起眉頭:“就算是神也不行?”
“神秘度以上的力量自然是可以消除默示錄病毒,但是并不一定适用于治療。”頓了頓,“而且。煌隻能壓制煌——這不是說力量上的壓制,而是通過研究煌的遺傳記憶找到更爲準确的方法。艾麗西亞和塞露貝利亞并不是煌,兩人體内的遺傳信息因爲那個神秘地帶而産生了太大的變化,根本沒有更多的信息。”
“現在還有煌嗎?”
“有的。”接口的是帕秋莉,“在光明教廷内部有一個煌,她被光明教廷用于制造人造聖戰天使,如今或許已經被廢棄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其他的呢?”
“其他的話,我記得伊芙曾經說過,還有她的同伴,她必須爲了同伴堅持下去。伊芙是那個光明教廷煌的名字,她擔心其他的煌被追捕才一直勉勵自己支撐下去,不過我算來她可能快撐不下去了。”
“光明教廷嗎?你知道在哪裏嗎?”
遲疑了一下,帕秋莉說道:“現在不清楚,不過我有一個朋友,她對這些事情十分了解,我已經去請她了。對了,楪祈就是由她救出來的。”
“哦?她是?”
“小野塚小町,一個我看不透的神秘兮兮的家夥。”而且,胸部很大!帕秋莉瞧了瞧自己的胸部。
小野塚小町?葉白念問道:“她大概什麽時候到?”
“不清楚,有時候很快,有時候很慢。”
“我想,她已經來了。”代達羅斯說道。
隻見,一個屏幕上正顯示着小野塚小町揮手的姿态。
“連衛星也可以感受到嗎?真是厲害的家夥!”代達羅斯贊歎一句。
葉白念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帕琪,你先去接待一下,我去看看祈。”
“知道了。”帕秋莉點點頭。
很快,通過魔法陣傳送,葉白念來到了天空之城内部。魔法陣是神聖天女獸設置下來的,具有科學和魔法兩方面的屬xing,一般人是無法啓動的,就算是填充滿了能量。
金屬sè的密閉房間裏,楪祈呆呆地坐在角落裏,手上拿着一個掌機,在玩俄羅斯方塊。
聽到腳步聲,她擡起頭,酒紅sè的眼眸裏滿是迷惑,薄唇輕啓:“遊戲,失敗了。”
“……”瞬間步調産生了不協調,葉白念問道,“祈,是在玩什麽遊戲?”
“?搭積木?”
“搭積木?是俄羅斯方塊。”葉白念坐到楪祈的身邊。
女孩呆呆地上下點動腦袋瓜:“你看,失敗了。”掌機放在葉白念面前,上面有個“gameover”的英文提示詞。
“是嗎?祈沒有通關過?”葉白念仔細看看,發現通關數是——0!
不對勁啊,楪祈的身體素質也是非常不錯的,就算有什麽問題,有那麽多牛人在,也會沒有事情。怎麽連俄羅斯方塊都通不了一關?
“那,我們一起玩。”
“哦。”
應了一聲,楪祈看看葉白念,又看看自己,再瞄準掌機。
“怎麽了?”
沒有回答,楪祈爬到葉白念的身前,光潔的鎖骨幾乎近在眼前。紅白之sè晃過,楪祈已然坐在他的懷裏。
“一起玩。”她說道,聲音就跟小孩子似的,單純又可愛。
“我就算了,但是這種親昵的行爲可不能給所有人這麽做,尤其是其他男xing更是不可以做,知道嗎?”葉白念把下巴擱在她的香肩之上。
“爲什麽?”
“解釋的話太麻煩了,你這麽記住就行了。”
“哦。”默默地記下,楪祈表示明白。
和她在一起,總覺得節奏都會變得很慢很慢——不過那種感覺并不讨厭便是,而且會讓他想起和小奏以及音無初音在一起的時候。
說起來,不談經曆,楪祈和小奏在某些方面真地很像呢,都……唔,都挺呆萌的。
兩個人一起玩俄羅斯方塊,葉白念才知道楪祈爲什麽連一關也過不了。
每次積木掉下來,楪祈總是喜歡把相同的積木放在一起,不是一樣的就會随便亂放,這麽一來根本無法實現遊戲功能。
“這樣不行,要這麽玩。”
“爲什麽?”
“總之呢,就是……”
“爲什麽?”
“哎?啊,那是……”
其實,葉白念很想問一句:爲什麽别人玩俄羅斯方塊不會有什麽疑問隻有過不了關之後的郁悶,楪祈就有這麽多問題啊?還是說三無都是好奇寶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