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怪了?”shè命丸文轉過頭,“以我記者的經驗來判斷,椛椛你一定是到了發情期?你和他都是白sè頭發的——等等,這麽說來,難道你其實是以發sè來擇偶的?怪不得在幻想鄉的時候一直單身一個啊!”
白狼天狗,雖說是白狼,但也不一定就是白sè頭發的。至少,在犬走椛這個年齡段的白狼天狗就隻有她一個是白發的。
而幻想鄉裏其他的白sè頭發的家夥,基本是沒多少相遇機會的,而且有些人就算是遇到了也不敢說什麽,比如八意永琳什麽的。
“才不會呢,我也是和正常眼光的,怎麽可能會根據發sè來判斷伴侶啊!”犬走椛企圖糾正上司的錯誤。
“啊哈哈,是嗎?你不知道,解釋就等于掩飾,掩飾就等于事實嗎?”
“哎?原來是這樣的嗎?”犬走椛聽着這話覺得蠻有道理的,可是又哪裏說不太清楚,“文大人,您是不是又在欺騙我了?”
“怎麽會?”沒想到椛椛現在變得這麽機敏了啊,不愧是被“訓練”多年的家夥!
“怎麽不會?文大人一直你、都是這樣,吊兒郎當的。身爲部下的我覺得很丢臉。”
shè命丸文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态,試圖挽回上司的威嚴:“有你這麽說上司的嗎?”
“如果沒有文大人您這樣的上司。自然不會有人說了。”
言下之意,有shè命丸文這樣的上司才會說這樣的話。
“哦,想不到椛椛的嘴遁術越來越刁了!”
在兩人叽叽喳喳地時候,葉白念邁着步伐逐漸接近中:“不介意我打擾一下?慧音的同鄉。”
“嗯?慧音的同鄉?那是指我們嗎?”shè命丸文好奇地指着自己。
“是啊。”
“可是,我們不認識什麽慧音哦。椛椛,我們認識慧音嗎?”爲了确保萬一,shè命丸文又問了犬走椛。
“沒有,文大人。”
“是嗎?你看果然我沒有說錯啊!”一拍胸脯,“啊,難道說這是新的搭讪技巧?嗯嗯嗯。從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變成了你是我認識的一個人的同鄉嗎?這是階段xing的勝利啊!”
“文大人,請不要在外人面前做出這種丢人的舉動啊!”犬走椛隻覺得對方的眼光似乎變得很刺眼,當然這隻是她的心理作用。
“什麽啊,椛椛。我這是在訴說事實啊!”
“沒關系。我覺得這樣的話聽着還不錯。有親切感。”葉白念笑道。
“你看。别人都這麽說呢。”
頭巾内的耳朵耷拉下來:“文大人,您不知道有種交際手段叫做‘客套’嗎?這絕對是客套話啊!”雖然挺小聲的,但葉白念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可愛的天狗。看起來挺單純的。他如此想到。
“啊哈哈,你這家夥果然長進了不少,不過還不夠啊。”shè命丸文壓了壓犬走椛的腦袋瓜。
周圍,人們似乎對眼前的三人産生了好奇心理,黑發和白發在黃之國都是極爲少見的。
“看樣子,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比較合适。”葉白念提議道,“不介意的話,到我住的旅館?”
“有吃的嗎?我是說免費的。”
“啊,文大人,您怎麽又——對不起,文大人太失禮了。”犬走椛趕緊道歉。
“沒關系,是我邀請你們,自然是我請客。”葉白念倒是不讨厭shè命丸文這種自來熟的xing格,準确地說是不讨厭shè命丸文這個人。
自來熟也是劃分區别的,有些自來熟會給人一種奇妙的親切感,有些卻隻會讓人覺得煩躁。
“你看,椛椛就是太拘謹了啊。”
“是文大人您太松懈了!真是的,這樣下去,大天狗大人的期望又要無限拖延了。”
葉白念捕捉到,shè命丸文在聽到“大天狗”三個字的時候,面sè明顯僵硬。說起來,天狗的話,應該是有階級的?大天狗不出意料的話就是天狗的首領。
鴉天狗在天狗社會中算是很強大的一支,鴉字代表着天狗的“屬xing”,這類天狗一度被認爲是掌管天空的神明。一般地,鴉天狗都是大天狗的部下。
而犬走椛所代表的白狼天狗其實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是天狗的一類,隻不過随着時間的變化,這種稱呼因爲血脈的融合而成爲了正式的代稱。
“現在就别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了,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人讨厭的嗎,椛?”
對此,犬走椛反駁道:“誰讓文大人您一直這樣啊,我總是在想,文大人繼續下去會不會變成糟糕到連自己都沒辦法養活的天狗社會的渣滓。你不知道,身爲您的部下,我很煩惱的嗎?”
“咦,你看這是什麽。”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肉骨頭,shè命丸文故作不知。
“又來這招,文大人您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嗎?”
摸着後腦勺,shè命丸文說道:“哎嘿嘿,有嗎?”
“算了,現在的情況不适合說教,但是我一定不會放棄的!還有,不要以爲什麽肉骨頭我都會吃的,我也是有品位有選擇的!”犬走椛撇撇嘴,顯然是不屑于shè命丸文手裏的肉骨頭。
“怎麽會?!”糟糕啊,椛椛變得越來越難對付了!可惡,難道說我的未來就要成爲一個被以下克上的上司嗎?不行啊,得想辦法才行,我可不行過着那被人鞭撻着工作的家夥。
想到這裏,shè命丸文的視野中正巧瞄到了前面的葉白念。頓時心中一動:“對了,這家夥!要是把椛椛推給這家夥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如此,有了丈夫的椛椛也會重新變成乖巧可愛的那副模樣。庫庫庫~我真是天才啊,竟然能夠想到這種計謀!”
“啊嚏!”犬走椛摸摸鼻子,奇怪,難道我這是感冒了?又不是人類,爲什麽會生這種病啊?
不過,也正是這一次噴嚏,使得犬走椛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啊。他身上有咲夜小姐的味道。”
“咲夜?你們認識我家的女仆嗎?”葉白念回過頭。
“女仆?”shè命丸文玩味地說道。“想不到小哥喜歡那樣的類型啊,不過咲夜的确很适合做女仆呢!”
“……文大人,請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犬走椛抱着“就算不明白也一定要說一句”的信念。
沒有理會犬走椛的話,shè命丸文上前勒住葉白念的胳膊:“偷偷告訴我。小哥對我的部下感不感興趣啊?”
“感興趣?部下?你是什麽意思?”葉白念沒想到這個妖怪少女會如此。
“真是的。我是說你覺得椛椛怎麽樣啊。我告訴你哦。椛椛可是一個萬能部下,會打掃做飯不說,還是個小受的屬xing。你霸氣一點她就不敢做什麽。怎麽樣,是個優秀的妻子?”
在你眼中妻子是保姆嗎?而且,你不知道有一種人就是喜歡妻子很霸氣的嗎?
葉白念整整心思,問道:“你這是在做媒嗎?”
“做媒?對了,按照人類的說法就是做媒了。”shè命丸文點點頭,“怎麽樣,動心不?椛椛可不比咲夜差哦~”
“文大人,我都聽到了!”
shè命丸文的背後,犬走椛一臉怒氣。
“咦,我明明壓低了聲音啊!”
“你不知道我耳目聰明嗎?”犬走椛上前揪住shè命丸文的耳朵,“還有,請不要做出這種不雅的舉動。文大人您就算再怎麽糟糕,也是一個标緻的女xing,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就貼近男xing呢?”
“對哦,說起來我這樣子在人類的心目中,也算是美少女?怎麽樣,隻要你收服了犬走椛,我不介意成爲你妻室哦,前提是你得爲我工作提供便利。很劃算,一箭雙雕哦!”
shè命丸文繼續花樣作死中,她甚至忽視了耳朵上的痛楚,真是個爲了“夢想”而努力拼搏的人啊——妖怪啊,隻不過,大概沒有人會佩服她的。
“文大人!”
“啊,痛痛痛,耳朵要掉了,掉了!”
“真是的,文大人要是不道歉的話,我就不理你了!”話是這麽說,犬走椛還是揪着shè命丸文的耳朵。
很沒骨氣地,shè命丸文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
一邊,葉白念輕笑出聲:“呵呵,你們關系真好啊。”
聞言,犬走椛微微臉紅:“沒,沒有了啦。隻不過文大人總是讓人省不心。“
可惜,shè命丸文又來了一句:“哪裏好了,椛椛這家夥,明明是我部下還老是拉我耳朵,你說有這樣的部下嗎?”
“哼,文大人,既然這樣,我不管你了!”
言畢,犬走椛還真地收回手。
這一次,白狼天狗少女似乎真地生氣了。
shè命丸文小心翼翼地說道:“哎?那個,你生氣了?”
犬走椛抱胸而對:“就是生氣了!”
“不要這樣嘛~”觍着臉,shè命丸文企圖挽回自己的過失。
“就要這樣!”
葉白念在一邊看着兩人的互動,倒是沒有出聲,而且兩人盡管如此,還是跟着他的步伐。
妖怪,都是這麽悠閑的嗎?想到上白澤慧音,葉白念又否定了這個答案。
大概天狗都是這樣的?不過,這種感覺不錯,悠然又和諧。
過了一會兒,兩個天狗少女就再次恢複成打打鬧鬧的模樣,真是來得快去得更快啊!
“愛德華大人,您回來了?”總是閑不下來的咲夜正在院子裏打掃,明明是個房客,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或許是……缺乏安全感?
“這是。這不是椛和shè命丸大人嗎?你們怎麽和愛德華大人在一起?”咲夜嘴巴張大,顯得很驚訝。
“果然是咲夜小姐啊。”犬走椛感歎一句,“其實是剛才在街上遇到的,就被邀請過來了。”
“她們兩個可能是慧音的同伴。”當然,也是咲夜你的同伴。
“愛德華你在叫我嗎?”
院子裏,上白澤慧音正巧經過,聞聲而來。
“咔嚓”一聲,shè命丸文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妖怪同伴呢~你好你好,我是鴉天狗shè命丸文。你是什麽妖怪啊?是半妖嗎?感覺有人的氣息呢。”
“文大人。您這麽問法太失禮了!”一捅shè命丸文的腰,犬走椛立即彎身,“對不起,這位小姐。”
“我是上白澤慧音。叫我慧音就行了。”
“上白澤慧音嗎?我是犬走椛。是白狼天狗。這個冒失的人是我的上司——鴉天狗的shè命丸文大人。”
“天狗嗎?”雙眼一亮。“我記得天狗就是号稱天狐的?傳說中,天狗臉是大紅sè,有着高高的鼻子。有點像長臂猿,手持團扇,長得十分高大。還有還有長着翅膀,喜歡……”
“慧音。”葉白念輕聲叫了一句。
渾身一怔,上白澤慧音如夢初醒般。
“對不起,我,我有些激動了。”她是聽到那句“慧音的同伴”這句話的。
“沒關系,我能理解。總之,進去再說。”葉白念拍拍她的肩膀。
“嗯。”
進入裏屋,咲夜馬上去準備茶點,犬走椛也跟着一起去幫忙。而其他女孩這個時候還在露西菲尼亞的首都逛街購物。這裏堪稱是沙漠之中最爲繁華的城市之一,各種各樣的事物看得過往旅人眼花缭亂。
爲了以防萬一,葉白念讓他們帶着幾張護身符和魔法符咒。
幾人交流過後,犬走椛驚喜道:“這麽說來,慧音小姐也是從那個世界來的?太好了,我們到這裏好久都沒有看到同鄉的人呢!”
“那不是說我們也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嗎?”咲夜說道。
“這怎麽說?”shè命丸文好奇地追問。
“這個……”咲夜爲難地看向葉白念。
後者點點頭,說道:“沒關系,咲夜。其實,我可以看出你們的能力和一些基礎的信息。所以知道你們和咲夜、慧音是來自一個世界的。”
“能力?這個能力還真是方便呢。要是我有這個能力,一定可以更好地得知新聞線索。”shè命丸文一臉羨慕妒忌恨。
“文大人!”
“是是是。”一面對其他人,shè命丸文又是那副搞怪中帶着做作的正經的表情,“嗯哼,那麽,請問三位現在是什麽關系呢?果然是情人加妻子的關系嗎?還是說……”
“妻子?!”
“情人?!”
同一時間,兩人叫出聲。不過,上白澤慧音叫的爲什麽是“情人”?爲什麽咲夜叫的是“妻子”?
嚴格來說的話,上白澤慧音倒是給人一種大家閨秀且适合做妻子的形象,而咲夜的身份(女仆)問題就容易跟“情人”搭邊呢。
“哦嚯嚯,果然有jiān~情的味道呢!”shè命丸文擺出“一切都在計算中”的表情。
尴尬地笑笑,葉白念說道:“shè命丸小姐正是有趣呢,不過這種——”
“那麽,你對那個感興趣?”
一瞬間,葉白念可以發現有兩道視線灼灼地盯住自己。
“不,不是這個問題。shè命丸小姐,你們……對了,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慧音和咲夜都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切,敷衍了啊。”嘀咕一聲,shè命丸文說道,“我們啊?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天狗,總是喜好惡作劇,很多時候跟小孩子一樣。在傳說中,天狗也是喜歡誘拐小孩子的妖怪——接觸過ri本神鬼故事的人應該熟悉這樣一個詞:。事實上,在最初指的便是天狗誘拐孩童這件事。
“文大人。”皺起眉頭,犬走椛說道,“其實,我們是去找河童的時候被一股奇怪的吸力給拉扯進去的。”
“河童?”
“嗯,河童是玄武之澤裏的妖怪。”頓了頓,“玄武之澤是我們居住的妖怪之山中腹,而妖怪之山又是在幻想鄉的。”
幻想鄉?葉白念若有所覺,問道:“幻想鄉是什麽地方?”
“幻想鄉啊,具體我不太清楚,聽說是一位被稱爲‘妖怪賢者’的大妖怪創建的屬于妖怪的樂園。”說着,犬走椛看向shè命丸文,“文大人的話,應該知道得比我清楚。”
随即,衆人的視線聚焦在鴉天狗少女身上,她一改方才的模樣,得瑟地說道:“哼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告訴你們,妖怪賢者名爲八雲紫,是一隻境界妖怪,能夠cāo縱境界的能力。那是能夠從根源開始颠覆一切事物的恐怖的能力。”
聽到八雲紫這個名字,葉白念腦中浮現的卻是“瑪艾露貝莉”這個名字。
“當然,還有博麗的巫女。據說是八雲紫和初代博麗巫女一起創造了這個幻想鄉。而現在,作爲大妖怪的八雲紫是管理者,而博麗巫女是一代傳一代的,現在算是處理者,主要解決異變。
所謂異變呢,就是一些妖怪或是擁有能力的人類閑着沒事幹什麽地引發的奇怪事件,比如chun天被收集了之類的。”
“chun天也可以收集嗎?好厲害!”
“那是自然,妖怪可是多種多樣的。”shè命丸文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部百科全書。
“什麽樣的妖怪?我要聽我要聽!”上白澤慧音舉起手。
“既然這樣的話。”團扇一拍大腿,shè命丸文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關于幻想鄉妖怪的故事。
葉白念和咲夜對視一望,覺得這樣倒也不錯,也便由得她繼續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