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天生的藝術家,是封神大陸有史以來最具天賦的藝術家,怎麽會死在這裏?那将是上天的悲哀,因此我不會死!”
她是這麽告訴自己的,究竟有多少是她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的,那大概隻有最後一句了?總之,她是個傑出藝術家這件事情是她唯一深信不疑的。
嗯,尼祿的話,怎麽說呢,就是有些廢耳任目。
“說起來還真是麻煩,要是母後沒死就好了——哎,以前還經常咒罵她早死,那樣就不會有人約束管教自己,結果現在真地死了反而讓人措手不及啊(阿格裏庇娜自然不是她毒死的,而是被阿格裏庇娜身邊的一個貼身親信毒死的,那人也是光明教廷爲了以防她反水的最終控制鈕)。那些大臣還慫恿我去奪權,本來還有點興趣。可尼瑪原來這政權奪來是要處理這麽多事情的啊!
母後垂簾聽政還真是挺辛苦的啊。可惜,死了。要不幹脆投降?哼,餘會想這種窩囊事?!身爲偉大的藝術家,我們首先要必備的是追求藝術的信念,正所謂沒有信念不成方圓……是這麽說的?總之,我們要學習前輩的jing神,比如樂聖路德維希,比如米開朗基羅,比如櫻井智樹……最後的是誰來着?
總之的總之,餘可是秉承先人之意誕生的。”
在戰鬥的時候還分心想這些有的沒的。尼祿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皇帝了?
“疼疼疼!”
不,不會!這個時候給我來詛咒?尼祿捂住頭,手中的劍差點掉落下去——如果換成普通的劍可能她還真地扔掉,但現在她握住的劍是由她這個藝術家自己打造的原初之火。扭扭曲曲的,琢磨着和傳說中的一些魔劍樣式差不多。劍身通紅,整體形象宛如一條正在前進的紅蛇。
盡管如此,尼祿的這把劍也還蠻實用的,至少硬扛不會有出問題,鋒利度比起一般寶刀還厲害,這算是藝術家的勝利嗎?
眼尖的将領在發現尼祿異常後。立刻大叫:“不好,陛下的詛咒發動了,快點保護陛下撤退!”
專職保護羅馬皇帝的親衛軍一聽這話,趕忙集隊而來。
但是,這麽一喊,對面的叛軍和光明教廷軍也聽到了内容。他們興奮地直沖而來,速度不亞于那些親衛軍。
“這麽好的藝術家要從這個世上消失嗎?”
淚水不禁從眼眶中奔湧而出,止不住的濕鹹中,心情也是愈發得悲傷。
看着對面沖過來的一群士兵,尼祿沒有的内心是悲哀的,是傷心的,是……總之就是不幸了啦!
“啊。這便是天妒英才?想不到我尼祿也會有這樣的一天!老天真是不公啊!”
越想頭越痛,心越痛。
好,其實這個時候完全可以稍微挪移幾步,後面親衛軍正在趕過來(誰讓她殺得太興奮,一個人置身在外)。
但,或許是藝術家的天xing使然,尼祿陷入了一種被世界侵害的“錯覺”中,覺得自己這樣偉大的藝術家肯定會受到某種可怕的迫害,比如阿格裏庇娜的教條學習要求之類的。
“如今,我終于要迎來藝術家最終的藝術了嗎?可是。我完全感覺不到死亡的層次。我的藝術果然還是有局限xing的啊,我還要學習更多更多的藝術文化啊!神明啊,如果你存在的話,請務必降下神迹改變我這悲苦的人生。”
嗯,怎麽說呢?尼祿的一生的确蠻悲劇的。尤其是那個天生的詛咒,不僅降低了她的實力,更讓她的威信受到了損傷。除此之外,哪一個出生皇室的會比她好很多?難得有幾個受寵的皇子公主,不過這一部分人之中又有很多的人被其他羨慕嫉妒恨的皇子公主給計劃殺死。
從xing格方面來講,尼祿天xing開朗,又挺自戀的。凡事都會往好的地方想,有時候還會想歪。比如在表演劇目的時候,把劇場的門口堵住不讓人出去之類的。她認爲那一定是别人嫌棄她表演的舞台,所以才會有重新建立一劇場的想法。
什麽,你說餘的演奏隻是人們基于餘威信所緻?哼,沒有聽過餘的演奏,沒有見識過餘的藝術作品,你們這是在抹黑我!我知道的,每一個藝術家最開始總歸是要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事和挫折。但是,我不會氣餒,不會向黑暗勢力(哪裏來的黑暗勢力?)投降屈膝的!終有一天,餘的光輝将會籠罩在整個封神大陸的舞台上,人們亦會因爲餘的存在而更加歡欣雀躍。
可是,如今想這些還有用嗎?我就要死了,你們知道嗎?
啊,一代偉大藝術家爲了保衛自己的國家而死,這是多麽滴光榮,多麽滴讓人心疼,多麽滴讓人敬佩。誰又會在往ri奠基我的時候想到,這樣的我其實并不想死呢?可憐可歎可悲啊!
好,這麽多的心理活動過去了,尼祿依舊傻乎乎地騎在馬上不知道挪動。
于是,劍來了,刀來了,更長的槍也來了。
自古槍兵幸運e嘛——
“抱歉了,此處一方通行。”
天空一陣巨響,葉白念閃亮登場。
“啊?什麽情況?”尼祿傻眼了,心想莫不是自己的祈禱成真了?果然有時候天才也是會受眷顧的,比如說我啊~
這麽一想,她覺得頭痛病似乎好了不少,至少能夠勉強移動(其實本來就可以動來動去)。
“這位壯士,敢問高姓大名?”
向前一拱手,尼祿猜測對方肯定是個隐士高人,欣賞自己的藝術家天賦。或許是有感于自己那強大的魅力也說不定,哎~餘真是個罪孽的藝術家啊!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餘可是要成爲藝術家之王的女人,怎麽可以在這種時候接受别人的示愛呢?
“帶好你的士兵後撤,這裏就交給我們!”
一轉頭,葉白念沒有帶一絲情感,搭配上那副愈發清秀的臉龐,在尼祿的眼中頓時猶如一把利劍,那般英氣勃發的風情戳得她的心髒在瞬間停滞。
好,好美!這是,女神嗎?啊,這就是我所追求的藝術的極緻啊!一時間,尼祿除了眼前“佳人”就無他物,周圍那些敵我的将士似乎也變得可有可無。
深情地凝視間,尼祿給某人的感覺是:這個逗比,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master!
“喂,那邊傻乎乎的家夥,你還好?”在葉白念的懷裏,妮姆芙忍不住出聲,要不是怕他嫌惡,她肯定會用更加惡毒的話語咒罵。
“嗯?天使?真的是天使啊!”果然,“她”便是我的女神。我,我現在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看?不行,這種丢人的模樣!
提着劍,渾身血污,這樣的模樣令尼祿自慚形穢。
“好了,妮姆芙,無需在意,我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便回奧爾良領看看,瓦特拉斯那邊應該也需要我們的支援。”
“是,master。”
青藍sè的眼眸收回之前,葉白念隻留下一句話:“把你的軍隊收回去,沒有聽到嗎?”
“哎?啊,我,我聽到了!全軍,後撤後撤!”被那麽一看,尼祿就像是渾身打了雞血,幸福難抑,同樣激動難抑。
奧爾良領?也就是說“她”是奧爾良領的人嗎?我記住了!等一下,那裏不就是我未婚妻的地方嗎?正好借那個意思去看看,咕嘿嘿~腦袋裏計劃着什麽,尼祿沒有在意那些對這個命令抗拒的将領,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心思和他們說話。(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