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應了一聲,少女又半舉着。
哎,就不該讓你坐後座位嗎?古河秋月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拍了拍一邊的座位,道:“坐到我旁邊來。”
“哦。”
雖然還是回應着,但少女卻絲毫沒有動,而是緊緊看着古河秋月。
果然嗎?古河秋月完全無法理解少女的行爲,他甚至覺得自己找來這麽個極品實驗對象到底對不對。
走下車,他伸将一動不動的少女抱了出來,又将她放在副駕駛座上,小心系好了安全帶。
“等下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知道嗎?”
“哦。”
呆呆地望着窗外,過了一會兒立華奏又悄悄轉過頭看了看正在專心駕駛的某人。
感受到她的視線,古河秋月問道:“怎麽了,有什麽想要的地方嗎?”實驗并不是很急,之所以要今天一早就過來,其實還是因爲他想要更快地得到她現在的數據,不然的話她就必須餓着肚子。
爲什麽要從醫院出來?專門的實驗場所就是上次仲村由理到過的生物研究所,而昨天正是立華奏和家人見面的ri子,是以要呆在醫院,那個病房也是古河秋月讓人特别準備的。
正是因爲這點,讓澤城護士以爲立華奏和他有什麽親密的關系——如果是一般醫生,澤城護士或許會不屑。但是古河秋月在每一家的琴音白羽綜合醫院幾乎都是聲譽值max的存在,很多人都把他當做偶像般的存在。因爲他讓他們可以真正地從事醫療工作,爲大衆服務!
每一次接到病人的感謝,琴音白羽綜合醫院的工作人員就會感到由衷的喜悅。當然,一些“貴重禮物”還是會被退回的,因爲醫院的薪水本身就高得吓人,又有各種福利制度,隻要好好工作就會逐漸提升上,更重要的是家裏人還可以接受醫院的免費治療。
人生在世誰不會有點意外?免費治療意味着ri後即便遭遇絕症之類的,也可以舒舒服服地離開。又因爲這一點是包括全體員工在内的。是以琴音白羽綜合醫院的清潔工都有人搶着做。
不過。很可惜,清潔工基本都被哪些爲了感恩醫院的康複了的病人或病人家屬接管了,當然針對于病人家屬,古河秋月的政策是:部分薪水用于支付醫療費。部分薪水作爲ri常開支。這個規定與前面免費的規定并不矛盾。因爲即便是清潔工也是需要層層篩選的。病人家屬除非有經濟又找不到工作才會被允許在醫院擔任清潔工、臨時工之類的。
而康複的病人如果可以通過篩選,自然會擔任一些ri常雜務職位,因而這一類人在醫院其實也不算多。主要還是那些困難的病人家屬較多。
除此之外,一旦被舉報發現了,那麽就代表着該員工和其家人親戚進入了黑名單——而随着琴音白羽綜合醫院的名聲越來越大,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醫院的醫學水平之高或許在國際都是處于領先級的。所以,幾乎沒有人會做出那種傻事。
如果有?那麽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裏。何況,爲了全面徹底地消滅這一類情況,古河秋月每年都會派人徹查。而調查人員都是從那些真正的愛心“戰士”中選出來,比如常年服務于孤寡老人的,比如奮戰在戰火線上救治各個國界的人,等等。當然,是對于調查統計也有經驗或者學習能力強的。
因而,澤城護士其實非常熱衷于古河秋月的八卦,而且因爲聽聞他“女兒”雨宮優子的意外離世,估計他做出什麽事情大家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大概吧?話真想做什麽事情,那些同情心泛濫的家夥也會獻身吧——包括隻有菊花的家夥。
緊張地咬着腦袋,立華奏臉上微微飄過一朵紅雲,她以爲自己偷看被發現了,雖然的确是被發現了。
“是嗎?”想了想,古河秋月又加了一句,“等今天的早檢結束我帶你出透透氣吧。”
“哎?”
“怎麽了,不願意嗎?”
“唔唔唔!”
少女努力搖頭中。
“笨蛋,不要興奮過頭。”
“哦,哦——”
這貨果然是笨蛋嗎?脖子伸得長長的像隻小狗,明明搖頭的時候像隻小貓,算了,笨蛋是不能用常理來理解的!轉過頭,古河秋月在想是不是平時也給她上上課,不然以後在社會上了估計要被騙上好幾次吧?
生物研究所距離醫院的位置雖然不是很遠,但是十分隐秘,一般人看過估計會以爲是哪裏的私人别墅。内裏的保安系統也是古河秋月自行設計的,如果不相幹的人進入沒幾步就會被shè成麻子,甚至直接被汽化。真正的入侵往往都是入侵系統主機來影響甚至控制系統,真要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估計m國的“白sè婚禮教堂”都可以暢通無阻。
理所當然的,這個生物研究所自從被古河秋月用來維持優子的身體時,就沒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包括保安,ri常清潔工作也會有機器安裝設定一周次進行一次大掃除,這一點實際上如果真有錢的話還是很容易辦到的,就别古河秋月本身就是個系統專家了。
“衣服脫下來,像往常那樣躺進就行了。”
一進入地下實驗室,古河秋月就徹底冷漠了下來。
“哦。”
毫不遲疑地脫掉衣服,少女的身子便真正地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小心地疊好放在一邊,她順從地躺進了透明的培養倉裏。
“聽得到我的話嗎?”
“是,醫生。”
“保持平靜就行了。”
“是。”
話音剛落,培養倉裏邊便湧起了一股夾雜着淡淡猩紅的液體,那是古河秋月利用自己的血液研發出來的特殊培養。
很快地,少女的身體就被液體全部浸沒,甚至整個培養倉都被液體充滿了空間。
“咳咳咳……”
盡管有過無數次的經驗,但是每一次最開始,少女總是不自覺地被嗆到,所幸之後沒有任何問題。古河秋月認爲這隻是人下意識地反shè行爲,他沒想到的是少女之所以每次都嗆到是因爲她知道裏面有他的血液,這是她多次看到古河秋月的臂上的傷口以及液體裏奇怪的血腥味判斷出來的。
因爲心中依然痛苦難耐,古河秋月每次都拿術刀切開自己腕的動脈,當然也有他的愈合能力過快的因素——也隻有動脈這種危險xing較大的部位才比較慢。
醫生的血……原本緊閉的眼眸一下子睜開,立華奏感覺到自己周身所有的毛孔都被這股液體包裹着,就如同剛孕育的嬰兒在羊水之中。
溫暖又傷心的味道,是醫生在悲傷嗎?少女不知道,她隻知道随着浸泡的次數和時間不斷增多,她似乎可以隐約感受到古河秋月身上的心理波動,并随之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這一點他卻是不知道,好在他使用過自己的血液隻是幾次而已,畢竟他認爲自己一個人總不可能做個供養機,所以讓人通過部分血液成分的分析報告研究人工合成出類似的液體,至于效果不用也是削弱到了非常小的程度。這點他主要是擔心有副作用的問題,萬一他的血液本身存在問題的話豈不是糟糕了?
“怎麽樣,感覺還舒服嗎?”
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立華奏在培養倉裏點了點頭。
“是嗎?那麽,過1小時再。”
冷酷地下達了這個命令,古河秋月便伫立在一邊如同一根柱子似的隻是安靜地等待時間的結束。
醫生果然很溫柔呢……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立華奏每次都會安下心來,表面上看不出來,内心實際還是很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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