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也沒辦法嘛……”古河秋月小聲地反駁道。
“你什麽?”x2
“沒,沒有!”
“這才對!這件事情雖然你瞞着我們,不過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情,那對父母聽着就讓人生氣!”優子意外地“赦免”了古河秋月的“罪行”。
“是啊,要是讓我看見了,肯定上拿大蔥敲他們的腦袋,讓他們知道大蔥爲什麽這麽新鮮!”未來握起小拳頭,顯得極其氣氛。
至于爲什麽會這樣?主要是古河秋月又把失語症少女給帶回了家,沒辦法失語症這種東西其實醫院的作用非常小,更何況少女的失語症是由于陳年舊傷波及而成的,比起一般的失語症要複雜太多——對了,忘記一件事情了,一般琴音白羽綜合醫院普通醫生解決不了的病症就會交給古河秋月和小部分的jing英醫師。這主要是爲了更爲jing确地發現病症的解決方法,并不是他們就一定可以完成治療。
而由依的癱瘓症和少女的失語症就是目前古河秋月所要攻關的難題,除此之外,他還得接受其師朝龍奪魂時不時的“學業檢測”和一些醫療事務邀請。
“啊,不好意思。有沒有讓你受驚?我是雨宮優子,你叫我優子就行了。”優子對着坐在輪椅上的失語症少女道,但是少女依舊呆呆地望着前方——看她雙眼失散的焦距就知道她根本沒有看到什麽。
“優子,失語症的人即便聽到你的話也很難理解你在什麽的。”古河秋月站起來拍了拍優子的肩膀,“而他們想要表達什麽也會因爲思維神級障礙而變得結結巴巴,那還算是好的。通常失語症患者根本就不能清楚地表達一句話甚至一個單詞。”
“哎,這樣不是很殘忍嗎?”未來驚呼了一聲,随即小跑到失語症少女的面前蹲下來握住了她的,“你不要怕哦,姐姐會保護你的。”
“笨蛋未來。人家比你大啊!”古河秋月“好心”地提醒道。“而且,她現在,怎麽呢,求生意識極其薄弱。除了沒有自殺。其他就和一個将死的老人沒什麽區别。所以我才讓她坐在輪椅上。當然也是讓她小心點的意思。”
“求生意識?她應該沒有那麽嚴重吧?”優子有些疑惑。
搖搖頭,古河秋月解釋道:“三年前我遇到過她,她經常會我之前開辦的商城看樂器。聽音樂。在最初看到她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神裏根本沒有一個花季少女應該有的活力,反而死氣沉沉的仿佛什麽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一樣。不過在聽了商城耳機裏播放的未來的歌曲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充滿了鬥志。”
“那和求生意識有什麽關系?”
“主上大人的意思應該是這個少女将音樂這個東西作爲了奮鬥的目标吧?”一直站在古河秋月身後的椎名枝裏突然插嘴道,“現在的音樂不是要唱歌的嗎?失了歌聲對她來是個極其巨大的打擊吧?”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也多少學會了些關于現代社會的事情,又因爲未來的存在,對于音樂和歌唱這些東西也十分了解。
古河秋月補充道:“枝裏得沒錯,不過還少了一點。她的家庭裏,父母都不會管她隻會不斷地吵架打罵。而我聽她的高中老師,她畢業了打算自己duli,不再依靠父母。可想而知,家庭對她來或許隻是個地獄。
你們也知道那對父母的德xing,現在得了失語症已經失了ziyou飛翔的羽翼,這對于一直渴望着天空的鳥兒來是件極爲殘忍的事情。音樂對于她來就是她的翅膀啊!”失語症并非簡單的交流障礙,這個病症會讓患者自身的思維邏輯受到一定的影響,也會影響閱讀、聽寫等等,可以就像是個聽力視力都“正常”的聾啞人一般。
“那……”優子剛想什麽,卻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伸出指着前方。
古河秋月望,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失語症的少女此時正十分激動地顫抖着,淚水如同流水一般嘩啦啦地流淌在臉頰上,嘴巴一張一合,用盡了渾身地力氣努力道:“未,未,啊……問,啊……”
這一現象讓未來不知如何是好,她求助似地望向其他人:“秋月,優子姐姐,枝裏姐姐,我,我沒做什麽壞事啊,我隻是握住她的,她,她就哭了起來,和我真地沒有關系的!”
立刻想到了什麽,古河秋月道:“未來,你,不,是你的歌聲和音樂對她來是黎明的陽光,她看到你或許會重新拾起對生活的希望,所以你現在不要緊張,好好地安撫她——你的一舉一動比我們和藥物更加管用!”
聽了他的話,未來又看了看少女激動的模樣,眼眶不免一酸,伸出另外一隻輕輕拍了拍她的,柔聲道:“我在這裏哦,姐姐已經是大人了,所以不要哭哦!”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未來的話,理論上講應該是不太可能聽明白的,但少女竟然奇迹似地努力擦着眼淚,嘴上依然盡力道:“未,未,未來……未,啊……”失語症的人由于思維障礙,在表達的時候語言字符等等作爲通常表達的工具會破碎得淋漓盡緻,所以對于他們來交流也就是開口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往往講完一句話都要耗費許多的力氣。
“太好了!”優子高興地拍了拍掌,眼角閃過一絲淚花,而作爲忍者的椎名枝裏也多少有些感動。
果然,未來對于她來是一劑強心劑啊!或者應該是未來所代表的音樂吧?!古河秋月勾起一抹微笑,其實他之所以帶這位失語症少女回家也是有這個原因的,現在看來他所料并沒有錯!
經過這個小插曲,少女明顯變得積極得多,盡管平時她活動家裏的人都會有一個人跟在她身邊照看,不過至少心态能夠恢複就是最成功最重要的!要知道,良好的心态很多時候都會有助于病情的恢複,比如傳聞中的那些身患絕症的人因爲擺正心态而獲得新生的事例就明了這一點。
“喲,你好,我叫仲村由理,是優子和未來的朋友!”仲村由理向着坐在庭院裏的少女打了個招呼,“未來,優子,你她會不會明白我叫什麽啊?”
“……号,在于?”少女偏了偏腦袋,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有沒有錯,當然按照正常邏輯應該是:你好,我可以叫你佑理嗎?但是,她的信息接收能力讓她隻能斷斷續續地明白幾個字,因此她現在的回答都是基于她自身對環境的理解上的——簡單地講就是“自自話”。
“哎嘿嘿!”一路上被優子灌輸了對于大量失語症患者的注意事項,仲村由理隻能傻笑着比了個大拇指——現在的少女依然需要鼓勵!
同樣報以微笑,少女似乎十分開心,笑得眉毛都彎彎的,這讓幾人相視之下都是欣慰地笑着。事實上,按照年齡來,未來是最小的,其次是優子和仲村由理,少女的年齡反而是最大的——由依的話和未來同齡。不過,此時此刻,少女更像是一個被自家的姐姐們照顧着的小妹妹。
“你們笑得這麽開心,在聊什麽呢?”一個元氣地聲音響起,卻是由依坐在輪椅上被椎名枝裏推了過來,後面早苗和古河秋月正有有笑着。
這段時間,早苗從一開始羞于見人到現在總算恢複了正常,不過很明顯的一點是,她現在十分聽古河秋月的話,就是擔心又被做什麽害羞的事情。而考慮到由依和失語症少女都是身患重症的病人,古河秋月沒在意早苗的意思就将由依帶回了家,這讓早苗無奈之下也隻得跟了過來。
如此一來,古河秋月家就有了七口人,也算是比較多的了,再加上仲村由理經常會過來玩甚至留宿,倒是顯得極爲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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