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着聽了一下她的歌曲,然後我被徹底震驚了!那個歌傳播着她的幸福與勇氣,讓孤獨的我在那一瞬間也仿佛進入了七彩斑斓的世界。或許哭泣是正确的,或許孤獨才是人的根本,但隻有感受到那份力量才能明白孤獨到底是什麽——那是對事物的一種渴望吧!
爲自己的不幸呐喊、狂吼,然後爲了自己的追求而奮戰!這才是真正的存在,真正的意義!在那一天,絕望而孤獨的我得救了!
但是,生活的苦難讓我難以獲得正規的教學,甚至于如今握在心的吉他也是在垃圾場裏撿到的——最初我是那麽想的,但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我和他的邂逅早在那之前就開始了!
那是最初下定決心要學習音樂的ri子,我很希望擁有一把吉他——因爲和那個人不同。我隻有自己一個人,而沒有其他的音響工具。但是即便我省吃儉用,購買吉他的錢也依然遙遙無期,我隻能從窗戶口觀察那些躺在架子上的樂器。
“你也喜歡吉他嗎?”突然有一個人這麽問我,我轉過頭,發現那是個銀sè單馬尾的女人或者是個十分漂亮的男士?
我并沒有作答,而他則自顧自地道:“我家那隻硬要我學習吉他好在下一次‘party’上陪她,還真是讓人無奈的孩子。”
是家裏的孩子嗎?還真是羨慕呢,有這樣的父親!有些自卑的我不免低下頭,很想立刻離開。但是腳下卻如同生根了似的。動也動不了。
“你喜歡哪一個?”他看了看我,“是這把木吉他嗎?唔,這個音sè算好的嗎?”
“我不知道,我隻是個初學者而已……”我勉強回了一句。心中有些惡意地想到: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大叔是不是打算搭讪我啊……
“哦。和我一樣嗎?”他十分驚喜地握着我的。“同胞啊同胞!”
“是,是嗎?”抽了幾下,我發現怎麽也掙脫不開。隻能僵硬着露出詭異的笑臉打起哈哈。
“對了,既然同是初學者,那麽我們約定下,看看以後再次相遇誰的水平更高吧!”與其是在詢問,倒不如是完全決定了的語氣,“怎麽樣?怎麽樣?”
閃亮亮的眼神攻擊,我表示敗退了:“是是是,我知道了,這樣總行了吧?”
“當然ok了,那麽,我就買這把了,你要買哪一把?哦,你肯定打算保密的吧?我就不多問了。”他似乎是個風風火火的家夥,“服務員,幫我把這個裝起來吧。”
“我知道了,先生。”
同時也是個讓人羨慕的家夥呢!我看着服務員放好的吉他,心下不免有些羨慕。
“紅發的少女,下次再見哦,約定好了!”他很快就走了,我也沒有停留,隻是轉身而。
不知何時起,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就如同在點滴我那長久的孤獨與寂寞一般,讓我心緒難耐。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在經過一個垃圾放置處的時候,我看見了一把和那個人購買下的吉他相差無幾的吉他——或者其實是同一把吉他呢!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當時的我隻以爲自己非常好運而沒有多想。
隻是後來一次無意識的聽聞,讓我知道原來那把吉他是那個人放在那邊的,因爲那裏是我的必經之路。那個時候我問他爲什麽要那樣做。
他笑笑,:“一個少女徘徊在自家商店的門前好幾天,怎麽也會有點印象的,而且那個時候的你身上有一股誰也無法阻擋的熱情和無奈的失落,更是讓我有了較爲深刻的視覺體驗,我很想看看一個少女能夠爲音樂或者爲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夢想做到什麽程度……”不過我沒有知道的事情是,這一切更多是那份來源于他大腦的“記憶”在作祟,也還有那個“經常不話的女孩”的影響在内。
如此,擁有了吉他的我也開始了歌唱——即便是如此一無所有的人生裏也有了歌聲。從最初的生澀到逐漸的圓潤,我不斷地自我學習,如同海綿一般不斷吸收着那些名爲知識的水分。
家裏的生活讓我沒有機會那些自己渴望的音樂學院上學,所以我自接觸音樂的那一天開始就暗自決定要脫離父母duli地追求音樂,追求人生。
每一天每一天的打工和學習雖然十分辛苦,甚至比起在家裏做家務的時候更加勞累,但我的内心卻無比的jing神,因爲在我的面前有着名爲夢想的事物,她讓我疲憊的身心始終沐浴在溫暖之下。音樂真是一種奇妙的存在,可以讓人悲傷,可以讓人幸福,可以讓人頹廢,可以讓人奮進!
除了如此每一天的努力外,我也會抽出時間搜集那位綠發歌姬的專輯,尤其是那些新上市的歌曲,即便沒有太多的錢購買全部的歌曲,但我依然會駐足在商場裏聽取免費的新歌——那些歌曲就如同毒品對于上瘾的人一般,充滿了吸引力。當然。在我眼中所謂的毒品完全比不上她的歌曲。
高二的時候,對于志願一欄我選擇了就業而沒有選擇升學。
“你是認真的嗎?要知道以你的成績,你完全可以選擇任何地方的……”老師特别驚訝,甚至還特别讓我留下來商談。
“我已經……不想再依靠父母了。”我堅定地回答着,随即在老師錯楞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我突然覺得身心氣爽,内心的“野望”也開始更加劇烈地狂吼起來。
因爲沒有了學習的壓力,我拼命地打工賺錢,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唱片公司的考試……等到畢業的時候,我一定會離開那個家庭。逃離那種生活。然後靠着音樂——活下!
原本我是這麽想的,但是現實總是比小更加地讓人無所适從——在一次打工時候,我突然感覺頭很暈很痛,那個瞬間我還沒有意識到會發生什麽。直到下一次醒來的時候——
我失了語言!
我失了聲音!
是由于腦部受到打擊所造成的腦梗塞導緻的失語症。最根本的原因是當初雙親吵架時連累被酒瓶擊打到的傷口波及的緣故。我詛咒自己的命運。因爲就此我的人生已經無路可退也無路可走。父母也基本不會來照看我,對于他們來或許我死了或者離開更符合他們的意思吧。
我也想要離開,想要更加ziyou地暢遊在音樂的世界。但是現實告訴我——你隻能躺在孤獨的病床上!
就這樣,我的人生結束了嗎?就這樣毫無意義地結束了嗎?這樣無力地結束了嗎?我隻能躺在床上“享受”着這隻有一個人的沒有音樂的地獄!
“由于舊傷導緻的腦梗塞嗎?而且還引發了失語症嗎?又是一個複雜麻煩的病例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這個人我有印象——因爲他是我第一次遇到的跟我音樂的家夥,盡管我猜他肯定不懂音樂。
俯下身,他看着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抱歉,打擾到你了嗎?不過接下來還得查一查哦。”似乎這是我住院了好久才再次來檢查我的醫生?
我無法理解他在什麽,隻能雙眼無神地看着他,失語症的原因讓我的語言接受能力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使得我根本無法清楚地理解對方在什麽,以及自己該什麽。
他似乎叫來了幾個醫生和護士,我看得出來其中一個是我許久沒有看到過的主治醫生——應該是這麽來着吧?事實上,現在的話語雖然是這麽表達的,但在我的腦海裏這些語言都是斷斷續續的,即便自己能理解卻依然無法述出來。
“把她的病曆給我一份,另外這個孩子就由我們琴音白羽綜合醫院接收了。”他着我難以理解的話,不過看醫生和護士點頭恭謹甚至有些惶恐的模樣,我知道他一定是個厲害的家夥,或許就是傳中的富二代、富三代什麽的。
“對了,她的父母呢?怎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他繼續着我聽不明白的簡單的話語。
“這個,其實這個女孩的父母親在知道她得失語症之後,隻是交了點續費就不見人了。”一位護士出來回答道,“現在她還是依靠一點保障金維持着最低生活水平的。”
皺了皺眉,他問道:“那麽,父母的聯系方式知道嗎?”
護士指了指資料上的一處,道:“在這裏,不過他們沒寫電話隻有地址。”
“知道了,總之等會兒會有我們醫院的人來轉移她,就麻煩你們接應了。”
“哪裏哪裏,一切都是應該的應該的!”一個肥胖的醫生不斷點頭哈腰。
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并不清楚,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父母将我“賣”給了他,用一筆極其微小的錢财将我這個存在與不存在一樣的包袱扔給了他。那一刻,我的内心卻沒有多少的傷心,反而有一種輕松感。或許,在古代我這樣的就是不孝女的典型吧?
但是,這樣就行了——我那麽想着,當然那是之後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我還依然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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