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者修爲聚靈四境,在第五層幻神境耗時一息,進入第五層幻神境序列,排名爲一,賜,幻神之引。”
漩渦中傳出熟悉的話語,程雲的手中也是纏繞了一縷奇異的光芒,這便是幻神之引。
“幻神境第五層通過,耗時一息,賜幻神之引,挑戰者選擇是否開啓幻神星辰榜。”
程雲對着漩渦大聲說道:“不開啓幻神星辰榜。”
與此同時,在通天塔之外,晉魁城的天空仿佛都在那一瞬間變的黯淡起來,天地之間所有的光芒,都被通天塔之上的一道亮光所覆蓋。
一道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長碑從天空之中緩緩地降落,便是先前所降臨的那一塊青銅榜,也是在這一塊金色長碑之下黯然失色。
“人族,程雲,修爲聚靈四境,通天塔幻神境第五層,耗時一息,入幻神境第五層序列,第一位,降通天鎏金榜,停留前日。”
赤色長碑之上,浮現出了奇異的文字,在場的修士都是能夠看到長碑上浮現的文字,但沒有一個人能夠解讀,便是修爲已經是凝星境的赤熘魔君和方澤,二人也是露出了迷茫之色。
“程雲!這是因程雲而降臨的長碑!”南宮恒望着那宏偉的長碑,其上的金色光芒耀眼奪目,讓人睜不開眼。
南宮恒之所以能夠看出這長碑因程雲而降臨,不是因爲他修爲高深,也不是因爲他見多識廣,而是因爲,他是在場的修士之中第一個發現了長碑的頂端雕刻着程雲相貌之人。
“通天鎏金榜!此榜已經有上千年未曾降臨,這也代表着有人在通天塔之中,取得了第一序列!”赤熘魔君想起了關于通天鎏金榜的種種傳聞,即便他已是凝星境的修士,此刻也是震驚不已。
不僅僅是通天塔周圍的修士爲之震驚,甚至内城之中,也是有着無數修士齊齊望向了通天塔的所在,凝視着那一塊幾乎和通天塔比肩的金色長碑。
“竟然是通天鎏金榜!你等速速前往外城之中,将獲得了第一序列之人尋到,若是讓其他長老得到此人,你等便自己去雷獄領罰吧!”内城之中,一個長相威嚴之人,朝着他身後的三個修士大聲說道,望向通天塔方向的目光,也是大放光芒。
“是!師尊!”他身後站立的三個修士便是他的弟子,此刻聽到師尊吩咐,立刻便是朝着通天塔所在趕去。
“通天鎏金榜降臨,那些老家夥定然都是會爲了此人明争暗鬥,爲師的希望便是你了,明兒,你可不要讓爲師失望。”察覺到了通天鎏金榜的出現,内城中一個角落裏,一個修士看着他面前盤膝而坐的弟子,喃喃自語。
他的弟子突破在即,他需得時刻守護在身旁,仔細看去,這個修士的弟子長相,和程雲擊殺的狄費和狄朗有着幾分的相似之處。
内城的城門所在,守衛城門的護衛們神情都是緊張起來,自從不久之前通天塔的方向有了異動之後,内城之中的修士便是陸陸續續的往外城趕去。
從内城離開的修士中,以凝星境居多,其中甚至有着皓月境修士的存在,在這些護衛看來,定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這才使得内城之中的修士蜂擁而至。
程雲此刻從通天塔之中走出,迎接他的,是無數修士的驚訝目光,通天鎏金榜完全降臨之後,聚集在通天塔周圍的修士也是和南宮恒一樣,發現了長碑之上雕刻的程雲頭像,這也代表着程雲獲得了第一序列。
“小家夥,你很不錯!我赤熘魔君,鮮有佩服之人,你便是其中一個了!”赤熘魔君一改嬉笑的模樣,盔甲之上也是散發出了絲絲黑氣,此刻的他看上去才真的符合他魔君的稱呼。
“你很不錯,我方澤也是佩服之極,你闖通天塔鬧出了這麽大動靜,城中的護衛首領也是被你所驚動,召喚我等前去詢問,在離去之前,方某先實現對你的承諾!”方澤氣勢驚人,一身修爲全部爆發,而目标,正是在原地咬牙切齒的齊璜。
赤熘魔君見到方澤已經出手,也是對着程雲說道:“小家夥,我赤熘魔君雖然名聲不太好聽,但信譽還是不錯的,先前答應過若是你勝了,便幫你取下他二人的雙臂,我赤熘魔君決不食言!”
赤熘魔君的铠甲之上黑霧缭繞,化成了一雙大手,按在了驚慌失措的南宮恒身軀之上,赤熘魔君手中更是出現了一把短刀,短刀尚未開鋒,但在場的修士都不會懷疑這把短刀能夠将南宮恒的雙臂取下。
“多謝兩位前輩,晚輩感激不盡!”程雲向着方澤和赤熘魔君抱拳緻謝。
“赤熘魔頭!住手!”一個光頭修士突兀的出現在了赤熘魔君的三丈之外,對着赤熘魔君大聲喊道。
南宮恒看到光頭修士,面上一喜,他在看到程雲獲得了第三序列,降下通天青銅榜之後,便是向着部族發出了求援的信息,這個光頭修士便是接到了求援信息之後,趕到的修士。
周圍的修士已經退後了數十丈,方澤、赤熘魔君還有那光頭修士,三人都是凝星境修士,争鬥起來隻要一絲疏忽,就會殃及池魚。
方澤已經動手将齊璜的雙臂取下,齊璜此刻的雙臂傷口處則是滴着烏黑色的血液,散發着濃濃的臭氣,而他自身已經昏迷過去,躺在地面之上。
赤熘魔君看到光頭修士的到來,也不急于動手,而是收起了短刀,但他盔甲中冒出的黑色氣霧沒有消失,反倒是将南宮恒纏繞的更緊,南宮恒被黑色大手按住的地方,留下了兩道黝黑的手印,也是散發着陣陣的黑氣。
“赤熘!南宮恒是我山陽部第二少族長!你爲何在晉魁城中爲難于他,莫非你就不怕我山陽部的報複和晉魁宗的懲戒了嗎?”光頭修士看着被擒住的南宮恒,臉色極爲難看,但卻是顧忌晉魁城的規矩,遲遲沒有出手阻攔。
赤熘魔君放聲大笑了起來,對着光頭修士說道:“山陽部又如何?我能得罪你山陽部的少族長,還得罪不起你們的第二少族長嗎?我要動手,你可敢阻攔?”
光頭修士望着大笑的赤熘魔君,狠狠說道:“赤熘!你可想清楚了!此處是晉魁城,你雖然是護衛,但也不能爲了自己的私事動手!”
“無妨!無妨!你這第二少族長和這個小家夥訂下賭約之事有數千修士見證,更有我赤熘魔君和護衛方澤的認可,合情合理,我如今動手也不過是履行職責罷了,便是晉魁宗的宗主親臨,也沒有理由阻攔我!”赤熘魔君大笑之間,眼中已經有着殺意出現,那按着南宮恒的黑色大手也是越發的用力。
光頭修士聽完了赤熘魔君的話語,臉色立刻陰沉了不少,他也知曉南宮恒的狂傲嚣張,若是和别人訂下了賭約,多半是南宮恒對于其他的修士不服氣,欲當衆羞辱,這個賭約若是私下訂下的還好解決,隻要抵死不認就好,但此刻赤熘魔君卻是說道,在場有數千修士見證,更是有兩個晉魁城護衛認可,那麽這個賭約就絕然無法撤銷了。
看到光頭修士的臉色,赤熘魔君更加開心起來,他再次取出了短刀,朝着南宮恒走去。
“赤熘!且慢!”光頭修士看到赤熘魔君提起的短刀,立刻就是大呼起來。
“小輩,南宮少族便是和你訂下賭約吧?若你願意撤銷賭約,我山陽部願付出代價賠償你的損失。”光頭修士對着程雲說道。
程雲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赤熘魔君,他在晉魁城中無法出手,見證和執行賭約的人,是身爲晉魁城護衛的赤熘魔君。
“赤熘前輩,還請你代爲執行懲戒,将此人手臂取下!”程雲在看到了赤熘魔君的嬉笑神色之後,心中也是有了主意。
“小輩!你可想清楚!我山陽部是晉魁城周邊少有的幾個強大部族,得罪了山陽部,日後你便是寸步難行!”光頭修士見無法誘惑程雲,改變了說辭,威脅起了程雲。
“小家夥,不必擔心,隻要你在這晉魁城之中,他們區區山陽部便是不敢對你出手,你可還要繼續完成賭約,懲戒南宮恒?”赤熘魔君見光頭修士又要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對着程雲說道。
程雲點了點頭,說道:“南宮恒和齊璜序列都爲第七,兩人便是賭約之中的殿後者,他們要爲挑釁程某付出代價,赤熘前輩,勞煩了!”
“啊!”
南宮恒發出了一陣嘶嚎之聲,赤熘魔君放下了短刀,直直的将手按在他的手臂之上,用力一扯,将南宮恒的一條手臂硬生生的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