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精娘娘随意地揮了揮自己的翅膀,笑道:“被你那個二哥看着呢。現在,饑這個孩子已經轉世。那戶人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養活這麽一個大胖兒子還是不費吹灰之力。隻希望他能夠感受到那對夫妻父母的愛意。”
“至于狂這個小子嘛~~你二哥帶着他去了天香國,看看暗鱇這個母性光環爆棚的家夥有沒有辦法勸說他吧。不過,狂要恢複時間還需要千萬年,隻要接下來我們好好地對他,終有一日可以改變他的吧。”
李癡癡點點頭,她眼珠子轉了轉後再次問道:“那個,我想再問一下哦。小邪兒姐姐的那對父母……他們真的把小邪兒給忘了嗎?”
“已經忘了,忘得非常徹底。就像是從來都不曾存在一樣。”
說話的,卻是旁邊的殘。
她的手指輕輕按在琴弦之上,幽幽地說道——
“那對夫婦甚至連帶着忘了自己曾經走失過一個女兒,忘了曾經當過父母。對于小邪兒,他們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的概念。不過……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現在柳娘已經誕下了一個新的男嬰。他們一家和樂融融,将會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吧。”
李癡癡半張着嘴,愣了一下。
過了許久之後,她終于還是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終究……還是全部都忘記了呀……原來所謂的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并不是指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指曾經所有存在過的一切都會被抹消啊……”
她略微遲疑了一下,轉過頭,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殘。此時此刻,殘卻并沒有說話。在僵持了片刻之後,她站了起來,開口說道:“癡,我們出去逛一下吧。如同你說的,我們要買些東西,準備一下。”
李癡癡應了一聲,站起來。此時,旁邊的雞精娘娘也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對了殘,我等會兒要去歡喜地獄。或許,可以見到那個孩子。你要不要也來一起見上一面?”
殘略微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卻是搖了搖頭:“過去的,終究也隻是過去。既然注定無緣,何必再見?謝謝彩翼姐,你這句話,讓我很開心……”
雞精娘娘:“是嗎?那麽,去玩的開心點吧。不過記住,如果有人族看上你們的姿色調戲你們的話,‘不要殺人’。”
這對姐妹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在她們走了之後,雞精娘娘也是提起自己的食物欄,朝着歡喜地獄的方向走去。
“灰飛煙滅啊……”
來到那巨大的岩石牆壁之前,逆時掌打出。
“完完全全地不存在……凡人妄圖修改世界的規則,就會變成這副樣子,完全不存在了嗎?可如果說他們的身體和靈魂都化爲了念力來改變規則的話,那麽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這個世界本身,成爲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意志了呢?”
沿着通道繼續往裏面走。遠遠地,就已經能夠聽到裏面傳來那個曾經在這裏照顧那個小嬰兒,不斷修煉的人族的身影。
看着那個孩子,雞精娘娘再次流露出些許的微笑,暗暗說道——
“算了,還是不要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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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悠悠,雪媚娘上,雪花依然悠悠飄蕩。
但是在遠離這座雪山的另外一個地方,現在卻是陰雲密布,宛如災變的前兆。
厚土國,京城。
原本應該是金碧輝煌的皇城,現在卻是被一股肅穆與蕭殺所取代。
迄今距離末法時代開啓早已經過去了将近五年,雖然說還有許許多多的仙人還無法從失去力量的落差中回過神來,但是這卻難以形容此時此刻,這座皇城中的恐怖氣息。
大殿之上,作爲厚土皇帝的奎禅坐在那龍椅之上。
在他的身旁如今就隻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近衛軍和宦官,卻沒有一名武将。在那大殿之外,區區百名不到的護衛軍渾身浴血,捏着武器的手卻是顫抖不已。
這名皇帝就是那麽孤零零地坐在那裏,雙眼中充滿了憤怒!臉上的憤慨之色現在卻是有很大程度被恐懼所取代的意思。
大殿之外,陰雲開始向着這邊襲來。
伴随着一陣厮殺聲響起之後,一切的一切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那片恐怖與黑暗從外界湧入,那些身穿铠甲的将軍和士兵手中拿着武器,團團包圍着這名厚土帝王。而四周圍的那些宦官們個個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膽!你們……你們竟然敢弑君!”
一名近衛官鼓起勇氣,大聲喊了出來。
但是在須臾之後,一支箭矢卻是驟然間穿破了這名近衛官的咽喉,讓他這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看着近衛官倒下,奎禅的眼神中終于充滿了惶恐之色。
他咬着牙,雙手手指緊緊地捏着龍椅的扶手,恨得簡直不能自已!
“你們這些宵小之輩……你們竟然……竟然膽敢身着铠甲,攜帶武器,站在朕的面前?!”
伴随着這位帝王的咆哮聲,一名軍官卻是毫不猶豫地走出人群,臉上甚至帶着微笑,說道——
“陛下,如今厚土國風雨飄渺,局勢不穩。因爲末法事件而無數内憂外患,顯現出無數的弊端。但是陛下在這時候竟然還罔顧天下蒼生,執意要保護之前那些已經成爲凡人的前仙人的利益。”
“對此,丁丞相早已經有過無數勸誡,但是陛下依然置若罔聞,置之不理。長此以往下去,天下勢必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現如今天下黎明對陛下的行爲已經是天怒人怨,若是陛下再不退位讓賢,順應天命禅讓皇位,就是逆天而行,必将遭緻天下崩壞,綱倫失常。至此,臣等爲厚土之社稷,爲百姓而代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