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饑被收服,狂的慘敗,嗜血族的戰鬥如今隻剩下了苟延殘喘。
面對天香人和中原人族的聯合,這些戰士們就算是有着天大的戰意,現在也是不得不潰敗,逃跑,向着廣寒城的四周散去,。
伴随着歡呼聲,陶寨德擡起頭,望着眼前這座廣寒城。
看着城中的中原人和曾經視之爲仇敵的天香人,他們現在全都哈哈大笑,互相抱在一起。面對這共同的敵人的潰逃而發出勝利者的歡呼。
同時,他也是注視着這座廣寒城。這座在半年之中遭遇到兩次嗜血族的恐怖攻擊的城市,現在卻是依然屹立不倒。多多少少,陶寨德也是有了些許的感慨。
“爹爹。”
在那陣歡呼聲中,欠債走到了陶寨德的面前,看着他。
伴随着勝利的喜悅,她的臉上,也是同樣浮現出微笑。她笑得是那麽的單純,那麽的無垢。曾經那個讓陶寨德總是非常頭疼的小丫頭,現在卻是笑的那麽的幹淨,讓陶寨德的心,都不由得感覺到了溫暖。
“我們,勝利了呢。”
“是啊。”陶寨德點了點頭,“我們勝利了。”
欠債依然是笑着,伴随着陶寨德那送了一口氣一般的笑容,她微微地閉上眼睛……
身體,向着後方,宛如失去重力一般地,倒了下去……
啪嗒。
伴随着四周圍的歡呼聲,伴随着整個城市内那勝利的喜悅之情。
陶寨德,就是這麽呆呆的看着。看着……
看着這個女孩躺在面前的雪地之上,看着她的面色變得蒼白。呼吸微弱的,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欠債!!!”
終于。咆哮聲,從這位父親的喉嚨中發了出來……
“快!快點把草藥拿過來!”
“多叫一些火狐進來!要給房間供暖!”
“冰漿仙果呢?快點把所有的冰漿仙果都拿過來!”
“第一次回魂咒準備釋放!三……二……一……放!沒用,準備第二次!”
整個廣寒城内,都在歡天喜地地布置勝利後的慶祝。
人們挂起橫幅,豎起彩旗。讓孩子們的身上穿上華麗的衣着,少男少女們的臉上也是同樣展現出歡樂的笑容。
嗜血族,應該不敢再來了。
畢竟他們的領袖已經戰死,恩公,也就是女煞如今也已經殒命于廣寒城。在沒有能夠選拔出一名新的領導者之前。整個中原銜仙界,應該可以獲得一段時間的休息了吧。
但是,和這些歡天喜地相對應的,則是現在的陶寨德那一臉的陰沉與焦急。
他坐在藥爐前的一塊雪堆上,雙手不斷地互相揉搓,時不時地擡起頭來看着藥爐,顯得十分的慌亂。
同樣的,廣寒城的幾個主要成員,現在也都是站在這裏。等待着裏面傳來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卻沒有一點點能夠讓人放松的精力。
陶寨德捂着自己的腦袋,不斷地搖着頭,又時不時地點着頭。這樣的行爲看得旁邊的小邪兒有些擔心。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但是,握住他的手之後小邪兒才發現,這位中原最強……不。可能已經是整個世界最強的仙人,現在。卻也是手指不斷地顫抖,如同一個可憐的孩子一般無力。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一定……一定沒有問題的。”
小邪兒也不知道這樣的勸慰究竟有沒有用。但是能夠握住陶寨德的手,這樣的感覺也讓她能夠稍稍分擔一些陶寨德的擔心。
這位城主感受到了小邪兒掌心中傳來的溫暖,轉過頭去看着她。之後,他那顫抖的手指終于有了些許的遏制,顯得稍稍輕松了一點。
急救一直持續到了深夜,一直到滿天星辰之後,藥爐中的火焰才顯得稍稍安穩下來了。随後,秦大夫和幾名大夫共同從中走出,幾名野獸侍女則是推着擡着一張擔架,擔架上面是氣息微弱,顯得十分難受的欠債。
“秦大夫!究竟怎麽樣了?”
率先開口發問的是甜彩蝶,她搓着雙手,顯得十分的緊張。
秦明看了一眼這邊坐在雪堆上的陶寨德,呼出一口氣後,說道:“暫時算是穩定下來了。”
“穩定?你确定嗎?”慕容明蘭指着擔架上的欠債,“她看起來依然很糟糕啊!這算是穩定嗎?”
秦明晃了晃手指說道:“現在的情況的确是穩定下來了。基本算是穩定。少城主體内的念力已經開始有些不受控制,所以我們需要将其進行引導。本來,這些引導可以由你們仙人自身的仙法來辦到,但是現在少城主已經幾乎喪失了自我調節的能力,所以隻能夠由我們幫其處理。所以,我們現在将這些念力浮動到肌膚的表層,遠離内髒。這樣看起來或許是有些發燒,但是卻可以勉強護住其心脈。”
秦月思上前一步:“秦大夫,我們都是秦姓,說起來也算是本家。你不要騙我,你就實話和我們說,接下來少城主會變成什麽樣子?你有沒有辦法治好她?”
秦明面露難色。他看了看陶寨德這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副想要說話,但卻又有些難以啓齒的感覺。
“說啊!啞巴了嗎?!”
甜彩蝶真的是急了,直接叫了出來。
秦明則是直接向着陶寨德行禮說道:“回城主,在下學醫不精,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辦法……如果說,少城主是因爲修煉念體才達到這種無法控制念力而被反噬的情況的話,那麽還可以通過去除念體來治愈。但是,少城主根本就沒有念體,又從何拔除?所以而且這些力量如今已經根深蒂固,強行去除的話很有可能會徹底摧毀少城主的身體。所以,在下實在是有些……有些……”
“你就直接說你無能爲力吧,沒有關系。”
出乎衆人的預料之外,陶寨德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激動與反感。就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似的,隻是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表示無奈。
慕容明蘭轉過頭,似乎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師父因爲太過傷心而精神錯亂,輕輕地喚了一聲:“師父……您,沒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