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怒吼一聲,身體蜷縮起來。欠債則是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掌烙印在剔骨的額頭,可以吞噬大量念力的幽冥蒼炎瘋狂揮灑,盡全力地吞噬這個女孩身上和體内滲出來的巨大念力!
“剔骨!停止這場戰鬥吧!就算我們是敵人,但我的的确确不怎麽想要殺你!”
蒼炎灌入剔骨的體内,讓這個女孩的肌膚底下都開始蔓延出藍色的光芒。剔骨努力挪動着自己的腳步,向着前方的欠債伸出手,手指化爲利爪,逐漸逐漸地,靠近欠債的心髒。
面對這漸漸靠近的手爪,欠債沒有任何的逃避,隻是繼續咬着牙,努力催動體内的火焰。四名靈魂護衛站在身側,不斷攻擊那些試圖靠近的嗜血族。隻不過這樣的防禦并不能造成多少的效果,很快,就有兩名嗜血族人突破了火焰護衛,舉起武器,向着欠債的後背刺去。幸好,一名火焰護衛連忙轉回來從後面打向這名嗜血族,解開了這一次的危機。
“剔骨!!!”
“嗚嗷!!!”
爪子,已經接觸到了欠債的胸口。那尖銳的利爪甚至已經撕破她的衣服,紮入她的肌膚,漸漸,漸漸地,探向她的心髒……
火焰,消失了。
這個原本咆哮着的女孩,現在就像是喪失了全部的力量一樣,雙眼翻白,癱軟在地。
那盤踞在剔骨身上的強大力量,現在已經消失了。
欠債擡起手,呼呼呼地喘氣。
盡管消耗了剔骨大量的念力,但是她自己的身體也是如同虛脫一般。
她癱坐在廣寒城的大門之前,看着面前那些舉着武器,随時随地都準備沖上來的嗜血族人,不由得。冷笑一聲。
此時,已經有不少的嗜血族人爬上宮殿,從那些窗口中沖入其中。遠處,正在保護夏竹和慕容明蘭的秦月思。現在也已經是傷疲交集。
城市内,動物們的慘叫之聲和宮殿内的中原人求饒聲互相交織。
就算解決了剔骨,就算如今已經對嗜血族造成了大量的傷害。
可是,嗜血族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從城門口。一直到遍布整個城市之中,鮮血已經染成了紅色的地毯。
所有還擁有戰鬥力的仙人們,現在都已經是快要耗盡念力。
不知不覺,這場戰鬥甚至已經持續了足足一天。
看看遠方,那太陽即将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到來……
如今,這充斥着暴風雪的黎明中聚集着那名爲殘酷之物,隻要那新的一天到來,那麽甚至用不着繼續反抗。解藥藥效過去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是廣寒城敗亡之時。
慕容明蘭。努力掙紮着想要爬起來。
秦月思,正在拄着雙拐與那蜂擁而來的嗜血族人戰鬥。
夏竹看着那位嗜血将軍,久久不能忘懷。
甜彩蝶抗擊着任何一個試圖從窗戶中沖入宮殿的人,森羅萬象形成的飛刀四處飛舞。
行燕的念力已經油盡燈枯,如今早已經失去了指揮所有仙人行動的能力。
李癡癡騎着白虹駐守在宮殿内的一條通道之中,沖着那不斷沖來的嗜血族人咆哮。
所有人……真正的是所有人。
甚至包括那個不由人,現在也是在廣寒宮殿的平台之上抗擊着那些跳上來的敵人。
而在這片戰場之中,唯一隻能呆呆看着的,就隻有那個鎮守在鎮魂閣中的人。
痛……從心底傳了出來。
并非是**的疼痛,而是看着整個廣寒城内的死傷遍地。心靈上的痛楚,漸漸地,湧進了這位城主的心中。
他握着天魂棍,不斷地搖頭。希望能夠哭出來,但是這個身體卻讓他的淚水成爲了絕對不能落下的東西。
天魂棍,依然如同往日一般散發着七彩的光芒。
周邊的所有法寶現在也是緩緩散發光芒,沒有表現出任何與平時不同的模樣。
就連那騎在陶寨德肩膀上的文鳥和蟾蜍,現在也是依然平淡。
“力量……我要怎麽樣……才能夠學會舉世無雙……用來保護所有的人?師父……擎天師父……請您告訴我……究竟要怎麽樣……要怎麽樣才能夠……”
畫面之中,一名嗜血族人手中的劍劃過欠債的胳膊。她的鮮血噴濺了出來。但是這個女孩依然咬着牙,死守着這扇大門,揮出的一掌擊斃了那名嗜血族。
“我到底要怎麽樣……要怎麽做?請您告訴我……師父……求求您……算是做徒弟的我……求求您……”
這種誠心誠意的祈禱,卻是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
鎮魂閣依然保持着那股平淡,沒有任何的變化。
見此,陶寨德終于放棄,松開了抓着天魂棍的手。
在這一刻,他眼前的所有所見所聞也是同時消失,重新化爲正常的鎮魂閣内的景象。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捏着拳頭,邁開腳步就要向着鎮魂閣外面走去。
現在,他已經無法領悟出舉世無雙的力量。既然無法領悟的話,那麽就隻能先出去保護自己的女兒,保護廣寒宮内剩餘的人。
也不知道,這種保護究竟能夠持續多久,但是現如今,也的的确确隻有先這麽做了。
随後,他的腳步,邁出。同時眼睛望着地面,看着這個被自己的師父所承載起來的大地。
烏龜,承托大地,因此,舉世無雙。
那一刹那,一個概念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間就鑽進了他的腦海。
陶寨德一愣,原本打算繼續邁出的腳步卻是在這一刻停頓。
他繼續看着腳下的地面,看着這個師父所背負的大地。
舉世無雙……背負大地……因爲擁有舉世無雙之力,所以才能夠背負大地……
因爲需要背負大地,所以,才需要舉世無雙之力……
頃刻間,過去所看過的上百遍,上千遍的有關世界成立的影像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地在陶寨德的腦海中流轉,迅速流淌而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