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廳裏面,陶寨德立刻四下張望,想要找找看小邪兒的身影。但是觸目所見哪裏來的小邪兒?就連那些寒冰護衛,如今也是一個都不見,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整個大廳之中,就隻有甜彩蝶一個人在那邊不斷地喘氣。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滿了泥污,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憔悴加疲憊。曾經那個整天沒事就會到處亂竄喜歡笑的女孩,現在卻是顯得如此的疲倦加不知所措。
“小蝶?”
“師父!”
甜彩蝶接過欠債遞過來的水杯,大口大口地灌下了去,讓自己緩了一口氣之後,才再次喊了一聲
“師父!”
“好啦不用喊我啦!我看到,也聽到啦!具體怎麽回事?你現在人怎麽會在這裏?你又怎麽會跑回來的?”
甜彩蝶在緩了好幾下之後,終于有些回過神來了。她将杯子交給旁邊的欠債,重新擡頭道:“師父!大事不好啦!那些嗜血族的人打算進攻廣寒城啦!不,應該說,他們已經準備進攻了!”
聽到這裏,陶寨德的臉上有些埋怨道:“這算什麽,我們不是本來就估算到他們會進攻我們嗎?”
甜彩蝶:“不是不是!師父,我們本來想着的,應該是那些嗜血族中有一支部隊跑過來攻擊我們,然後被我們打退才是吧?”
陶寨德一愣,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欠債。
而欠債現在則是點了點頭,顯得十分的莫名。
其實,按照正常的想法來看待的話,整個嗜血族的最終目标是天香人,整個中原隻不過是他們用來連接天香的橋梁而已。所以并沒有一定要攻陷的必要。
所以,嗜血族就算要攻擊廣寒城,那麽應該也不會大張旗鼓地猛攻,而會隻使用一隻小分隊來進行進攻才對。
但是現在……
“現在。是整個嗜血族大軍!超過五萬人的嗜血族大軍,全都朝着我們這邊過來啊!那些嗜血族似乎不認爲天香人是他們的最終目标了,反而把目标全都轉移到我們的身上來了呀!”
對此,陶寨德還是顯得十分的不得其解。不過沒關系。旁邊的欠債現在卻是臉色一變,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後說道
“彩蝶姐姐,嗜血族的這個行動顯得十分的古怪……我們廣寒城除了反擊了他們在中原的傀儡天龍門之外也沒有做過什麽特别招惹他們的事情。他們的指揮官就這麽小題大做,甯願放着千萬年的仇敵天香人不管。跑來找我們的麻煩,其中一定有什麽很深層次的原因。”
甜彩蝶:“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知道裏面的原因啊!但是問題是現在就是不知道原因!我和小邪兒娘娘原本都在天香國裏面看着這場戰鬥,但是突然間我們發現整個嗜血族的部隊全部撤退了!天香人是很高興,但是邪兒娘娘不放心,讓我出來跟蹤調查一下。我之前服用過渾天散,所以我也不敢距離那些嗜血族太近。但是我跟蹤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他們直接向着廣寒城這邊走。我就飛鴿傳書給娘娘,結果娘娘給我的回信就是叫我立刻來這裏通知師父,說叫我們一定要做好迎接戰鬥的準備!”
聽完這些話,陶寨德繼續看着旁邊的小欠債。
這個丫頭現在的臉色真的是顯得十分的難看了。簡直可以說是快要到達絕望也差不多!
見此,陶寨德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要不……我們去和他們道個歉?之前癡癡那丫頭好像把她哥哥給咬了,我們作爲家長,去給人家道個歉吧?”
現在欠債已經不怎麽想要和自己的老爹商讨别人絕對不會因爲這麽簡單的一個理由就傾巢而出,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欠債轉過頭來看着陶寨德:“爹爹,五萬嗜血大軍,你有多少的把握可以擋住他們?在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至少有上仙以上,并且還擁有轉生的力量之外。擋住他們?”
對于這個疑問,陶寨德十分幹脆地哈哈大笑:“當然擋不住啦!我雖然實力很強,但我又不是真的那麽強。你讓我擋下一兩千我還可以試試,五萬?我怎麽可能擋的下來?”
欠債呼出一口氣道:“果然啊……那麽。如果爹爹你學會了那套新的舉世無雙的仙法之後,是不是可以擋下這些嗜血族?”
對此,陶寨德還真的沒有什麽自信。烏龜真經的力量的确很強,但是自己的力量卻并沒有至尊先賢那麽強大。真的練會了舉世無雙之後的自己究竟能夠達到怎樣的程度……還真不好說。
“不過,雖然我擋不下他們,不過我本來也就想好了到時候會和他們有這麽一場大決戰的。所以也不算太過意外。”
陶寨德撩起袖子,一副随時準備上去幹架的态度,笑呵呵地道:“而且他們的攻擊比我想象的要來的更加晚,可以說,我的心裏已經完全做好了這場戰鬥的準備了!欠債,你就别那麽介意了,也别想那麽多事情,就讓爹爹來解決吧!哈哈哈!”
雖然欠債很不想和自己的這個老爸說這些全都隻是你自己異想天開地想象而已啊!
但是……唉,還是算了。老爹的心理的确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隻不過是那種完全沒有想過會造紙怎樣後果的心理準備。
欠債捂着頭,十分無奈地搖了搖。
總而言之,現在嗜血族的進攻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了吧。既然小邪兒媽媽都已經說了嗜血族會進攻,那麽進攻的可能性就已經是肯定的了。
接下來怎麽辦?
接下來……嗯,要充分運用人族的優勢。人族的優勢是什麽呢?就是智慧……幾千年來不間斷戰鬥之間所磨練出來的戰鬥智慧,運用智慧來讓敵人敗退。
但是……但是啊!面對這些碰到死掉就會找人轉生的家夥,要怎麽擊敗他們啊?放眼整個中原仙界,不,甚至是包括中原凡人,沒有服用過渾天散的人簡直就是屈指可數。要用這屈指可數的人數去抵抗五萬轉生大軍?如果沒有那該死的轉生能力的話到還有些辦法……
可惡,最關鍵的渾天散的解藥到現在還沒有能夠研制出來,如果能夠得到渾天散的預料火絨漿果的話或許還有些辦法……但是天龍門之前傳說已經被不知道哪裏來的人滅掉了。整個山脈都被燒成了灰燼。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麽樣才能夠找到渾天散的解藥啊?
在陶寨德詢問甜彩蝶在天香國的情況,問小邪兒最近還好不好的當口兒,欠債這位廣寒城少城主的腦袋卻是已經動得飛快,甚至已經快要超負荷的地步了。
不管她怎麽想。怎麽思考,都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而沒有辦法想出萬全之策的話,那麽現在隻有尋求其他的智囊團了。
智囊團……智囊團……看來,也隻有去讓爹爹拜托那個丁當響伯伯了吧……
“這不是很好嘛!嗜血族聚集全部精銳力量,一口氣攻擊廣寒城!”
就在欠債想破腦袋的時候。另外一個輕浮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響起。陶寨德,甜彩蝶和欠債全都往入口方向看,隻見那個不由人現在卻是依靠在半邊門扉上,顯得十分的輕松自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話,一邊聚精會神地看着他那剛剛做好美甲的指甲。
“不兄弟?原來你沒有走啊?我還以爲你也走了呢!”
陶寨德笑了起來,顯得有些驚訝。
不由人嘻嘻笑着,走到陶寨德的身旁,十分妩媚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手指慢慢地從陶寨德的胸前劃過。一臉爲難地說道:“人家好傷心哦原來城主一點點都沒有把人家放在心上,連人家有沒有走都不關心一下啊~”
陶寨德揉着自己的後腦勺,哈哈哈地打起了馬虎眼。
“嘛,總而言之。”
不由人直起身子,沖着那邊的欠債抛了一個飛吻,小欠債連忙往旁邊閃開
“之前我們還擔心沒有辦法一口氣殲滅嗜血族的有生力量。現在不是剛剛好嗎?如今嗜血族的有生力量應該全部都聚集到廣寒城這邊來了,隻要這場戰鬥能夠打赢,那麽整個嗜血族就會就此一蹶不振,我們也就是因此保護了整個中原仙界了。這麽好的事情,你還要犯愁幹什麽啊?”
陶寨德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對啊!說的倒也是啊!我”
欠債:“爹爹。你先閉嘴。”
陶寨德:“嗚嗚嗚……”
現在情況緊急,欠債也不客氣,直接道:“看來不由人伯伯似乎還不是很了解我們廣寒城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啊。”
不由人依然翹着蘭花指:“不了解?誰說我不了解?說句不客氣的話吧,我們玄修教如今已經等同于滅亡了。就連我們的少城主楚星河現在也已經戰死。整個玄修教上下隻剩下一些散兵遊勇,根本就不能成氣候。所以啊~人家可是真心實意地将廣寒城當成自己的第二門派哦~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大話不喘氣呢?”
這個人背着雙手,一臉笑呵呵地說道:“雖然說廣寒城的實力有限,但是,你們之前曾經擊退過一頭上古兇獸吧?我可是看到了那團翠綠色的光芒哦~!我們玄修教的藏書可是很深厚的。那團翠綠色的光芒很可能是借助了上古兇獸之一,癡的力量吧?換句話說。你們廣寒城有豢養上古兇獸爲你們而戰吧?”
陶寨德臉上一下子浮現出緊張的色彩,連忙搖頭:“哪……哪有!我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養……”
不由人:“嗯,讓人家想想看哦~我并沒有在你們廣寒城看到具體的上古兇獸。但是呢,你們中有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卻是有着一雙和上古兇獸一樣的翠綠色瞳孔,同時,名字也叫癡癡……呵呵,是不是那個丫頭呢?”
這下,陶寨德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了。而旁邊的欠債則是捂着自己的臉,早知道就讓自己的老爹給李癡癡取個其他的名字了,這麽明顯的并且毫無創意的名字,也就隻有自己的老爹這種沒有什麽智慧的人才能夠取得出來啊……
就在陶寨德剛剛想要繼續否認的時候,不由人卻是話鋒一轉:“除了上古兇獸之外,你們這邊還有一個鎮魂閣吧?那次的力量中也有着鎮魂閣的力量吧?所以要我來看,你們廣寒城可并不是毫無抵抗之力呢。畢竟,你們可是擁有整個中原仙界最強的巨大武器,憑借這個翻轉戰局,也不是不可能呢。”
欠債有些聽不下去了,搖了搖頭,說道:“不由人伯伯,你說的很好,很有道理。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廣寒城不管怎麽說,也是人丁稀少,有實力的仙人就這麽幾個。再加上渾天散的問題……”
話還沒有說完,不由人卻是擡起那翹着的蘭花指,不讓欠債繼續說下去。這個娘娘腔一臉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人家什麽都知道~人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城主,你這個女兒還真的是讨人厭呢~都不等人家把話說完呢”
陶寨德現在隻能哈哈笑笑,欠債則是一臉的無奈。
“小城主的兩個問題,我雖然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可能解決,但是,我現在卻能夠提出一些短暫的替代方案。就是不知道這個替代方案能不能解決你的問題了。首先,是這個。”
說着,不由人從懷裏取出一個紅彤彤的小圓果實放在掌心中。欠債一看到這個果實,立刻雙眼放光!
“隻是……火絨漿果?!”
不由人:“沒有錯。而且,還是沒有被天龍門人改造過的用來分發的那種火絨漿果,而是可以種植出來的火絨漿果哦~”
看到這個小果實,欠債簡直如獲至寶!她連忙上前一把奪過,興奮地抱在掌心裏,仔細看了幾遍之後,但又十分警惕地說道:“你怎麽會有這個果實的?”
不由人微微一笑,不回答。因爲……
“我的這個禮物你還喜歡嗎?是我滅了那天龍門的時候,順便帶來給你的。”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此刻,卻是從衆人的頭頂,飄了下來。(未完待續。)